一番你來我往,最終的結果,玄塵子佔了大頭,得了三分之一,緋雲與公孫堰、應修德與紀修明,平分剩下的三分之二。但,玄塵子表示,自己出力最多,要最先挑選,而紀修明,因爲實力不存,被一致要求放到最後。
這最先和最後,相差卻是極大。比如一捆靈符和一本符書,換靈石,有可能價格相差並不驚人,但價值卻是天差地別。
談判完畢,五人終於“開誠佈公”流了一番。
原來,公孫堰他們四人,之前合夥買了個消息,容是關於出產金的位置。
修真界,買賣這種消息的現象很普遍,因爲上層的控制,無主的資源很,所以,修爲不足的修士,經常會賣出這種消息,賺取一些靈石,而修爲足夠的修士,則會購買對應的消息,前去尋寶。
而因爲修爲所限,他們往往會幾個人合夥買一個消息,既平攤了投,又分攤了危險。一般風險不大的消息,合夥結隊的人,並不悉,比如尋找某樣不算太珍稀的材料。而風險較大的,就會尋找可靠的同伴,比如探索某個道觀府。
公孫堰四人,並不深,畢竟只是尋找金而已,但他們沒想到的是,尋找金的過程中,竟然被他們尋到了一座的古墓!他們更沒想到的是,這座古墓,就是傳說中的那位楚國公的陵寢!
雖說是奪爵滅族,但楚國公一族繁盛,遠支族人足有萬人,爲了避免影響擴大,太宗最後還是赦免了他的遠支,準許他葬國公陵寢。只不過,他的陵寢究竟在何,一直無人知曉。
公孫堰四人無意中進了楚國公陵寢,自是興不已,以爲能找到傳說中的楚國公寶。可惜,他們最後並沒有找到寶,而是找到了楚國公的手札,裡面語焉不詳地記載了一些事,最後指向白水觀。
所以,這四個人結伴來了白水觀,尋找那批寶。
“玄塵子道友,”公孫堰轉而問道,“你的消息又是從何而來,似乎比我們準確得多啊!”
玄塵子淡淡道:“當年楚國公雖奪爵滅族,但他門人何其多?其中有人逃出生天,甚至傳世千年。我曾與他們有過一番因果,因此,得知了一些。”
說到這裡,玄塵子掃過他們:“諸位,莫要心有不平,貧道爲了此事,足足忙碌了二十餘年,早年爲了解謎,後來研究符……哼!若非……我豈會甘願把這等好,讓出三分之二,給你們四人!”
他言語之間,甚是不忿,反倒安了其他人的心。公孫堰笑道:“玄塵子道友,我們雖然只是恰逢其會,可付出的也不呢!在解除封印期間,外面一切事務,都給我們,你不需要一一毫的分心。再說了,不是由你先挑選麼?”
“哼!”玄塵子冷著臉又哼了一聲。
“說起來,楚國公正是程姓,莫非玄塵子道友尋找程姓孩,便是爲了此番因果?”緋雲忽然道,目撇向角落蹲坐著的靈玉和依舊昏迷的仙石。
玄塵子掃過,目略顯凌厲,緩緩點頭:“不錯。”
靈玉一怔,擡起頭來,卻與玄塵子的目對個正著,不由地一。
緋雲注意到了,笑道:“原來,這小東西就是楚國公的後裔,程氏的族人。”頓了頓,又沉,“那範氏呢……哦,對了,當年大秦皇族,正是姓範,莫非……”
玄塵子笑笑,不再就此多談,轉了話題:“不瞞諸位,封印之事,我早有眉目,只不過,一直欠缺一分機緣,若是幾位能遵守諾言,那麼,一兩年,必能解開!”
“那可太好了。”公孫堰帶著幾分厲的臉亦展出笑容,“勞煩玄塵子道友了。”說著,向緋雲使了個眼。
緋雲起:“那就不打擾道友了,希道友早日找出解除封印的方法。”說著,一把抓起靈玉,“至於這個孩子,道友暫且給我吧,我會好好照顧他的。呵,小小年紀,居然就進了觀想境界,一腳踏修道之門,當真驚人……”
“什麼?”玄塵子陡然驚起,“進觀想境界了?”
“不錯,就在不久之前,真是難以置信。”緋雲了靈玉的頭,“如果哪一天,道友不想要這小東西了,就送給我吧,我倒很喜歡他。”
數息的沉默後,響起的是玄塵子的笑聲,一直不溫不火的他,忽然長聲大笑,站起來:“真是天助我也!”
其他人都是一怔,公孫堰問:“玄塵子道友,你……”
玄塵子收住笑聲,目閃:“諸位,不必再等一兩年,今晚,就可以解開封印了!”
四人驚詫的目中,玄塵子緩緩念道:“月圓之夜,範程之,封印可解。”
其他人自是驚喜無比,緋雲更道:“原來,這兩個孩子,是這般用途。”目閃,似乎在考慮六分之一是否劃算,但想到玄塵子的手段,最後還是放棄了。
與同樣反應的,還有公孫堰。他想到自己手段已盡,如果要求太多,得罪了玄塵子,前番又與應紀二人有了心結,起手來難以自保,也就不多說了。
“玄塵子道友,要怎麼做?”公孫堰抓著昏迷的仙石,問。
多年籌謀終於有真的一刻,玄塵子喜形於,好半天,他才收起笑容,道:“事不宜遲。四更天快到了,若是月兔西墜,我們就要再等一個月。”
四人齊齊點頭。趁這段時間,緋雲和公孫堰稍微恢復了一些,紀修明吞了顆丹藥,暫時控制住傷勢,有了基本的行能力,應修德況最好,他傷勢本就是最輕的,丹藥的藥力又已經完全化開。
玄塵子當即手,開始佈置符陣。
所謂符陣,雖然佔了個陣字,卻只得陣法之道的旁門,重點還在於符字。以海量靈符爲基,層層疊疊,麻麻,不分,不辨五行,不算數,只陣法之形。
如此,雖然並不備真正陣法之玄奧,卻也威力驚人。
符陣的出現,其實也是低級符師的無奈之舉。符師之路,並不好走,符雖門容易,材料簡便,可也僅僅只是門,法符以上,不但需要天分,更需要傳承,非大道觀的符師,往往只會畫兩三種法符,如何應付大場面?
而陣法之道,傳承更,除了大道觀,散修之間,幾乎不知陣法爲何。符陣由此應運而生。
可以說,符陣雖然不備真正陣法之犀利,可也能將一個人的實力,驟然上拔數倍,若不是如此,玄塵子一人斷然無法與公孫堰四人周旋。
玄塵子作極快,不過一刻鐘,符陣便佈置好了,除此之外,寬闊的大廳中央,畫上了一個五星圖位。
“四位道友,”畫好星圖,玄塵子道,“請各自站上來吧!”
他話音落,卻沒一個人。
玄塵子挑眉:“四位道友這是何意?”
這五星圖位,正好在符陣範圍,其他人的符雖不及玄塵子,這一點卻能看出來,因此有些猶疑。
玄塵子似乎想到了,嘆了口氣,率先站了上去,道:“公孫道友,你的符亦是不凡,難道看不出來,這個符陣,攻擊的是星圖正中央麼?”
公孫堰眼中閃過一疑慮,道:“雖是如此,但,使靈符略微偏離,以道友的修爲,並不是不能辦到。”
玄塵子頗有些不滿:“此封印,貧道研習多年,這個符陣,亦是專門爲此封印而設,各位若是不信,儘管自己找人破解去,貧道等著就是!”
別說重新破解,不知道要等多久,就是再找人,其他人也不會願意。
一直沉默著的紀修明此時忽然開口:“玄塵子道友,其他的我不多問,只一件事,不問不快!”
玄塵子面帶不悅,淡淡道:“道友說來就是。”
紀修明道:“若是我們不來,道友只有一人,便是用上這兩個小,也就三人,爲何用的卻是五星陣圖?”
玄塵子掃過他,語氣平淡地說:“這星圖是貧道臨時畫的。”
緋雲挑眉:“這是爲何?”
玄塵子說:“你我五人,聚於此地,只爲奪寶之爭,別說誠合作,沒有暗中算計已是極好。這個星圖,正好分居五位,聯合剋制,正好讓我們彼此牽制。”
公孫堰聞言,雙目一瞇,再度細細掃過這個陣圖,神慢慢緩了下來。
他與緋雲換了一個神,將仙石抓在手裡,道:“玄塵子道友,這兩個道,又當如何?直接放嗎?”
玄塵子哼了一聲,說:“想必公孫道友與緋雲仙子不會放心把他們給貧道的,既如此,他們兩個就給你們了,過一會兒,我說的時候,你們出他們的,與靈符融合就是。”
“?幾滴?”
玄塵子沒好氣地說:“他們剛剛道,能出幾滴?一滴足矣!”未曾道,所謂,無法強行出,便是了道,也不是隨便使用,修爲越低,用對自損傷越大。
公孫堰聞言,出似笑非笑的表,配上他頗有些老相醜陋的面容,甚是可怖:“道友果真珍視自己的徒兒,既如此,老夫就放心了。”說罷,他也踏了上去。
接著是緋雲,提著靈玉,亦站上了星位。
然後是應、紀師兄弟二人,五個人各自站位,彼此牽制,互相提防。
眼看衆人站好,玄塵子挑起一張靈符,口中念念有辭。隨著他的口訣,靈符似有微亮起,上面的硃砂紋路閃閃發,清晰無比。
唸到最後一句,玄塵子“咄!”一聲,靈符化一道芒,掠到星圖中央。
“,現在!”
隨著喝聲,緋雲與公孫堰同時抓起手中的靈玉和仙石,駢指一點兩人眉心,使出靈力,強行將從二人出。
昏迷中的仙石忽地一震,面痛苦,清醒著的靈玉只覺得腦袋一下劇痛,好像被人生生劈開一般,有什麼重要的東西離而去。
兩滴,飛到中央,與靈符融合爲一。
玄塵子忽然出詭異的笑容,木劍一揮,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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