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看著這群醜不拉幾的野鬼朝我撲來的時候。
“哎呀!真的是個大胖小子。”一個油滿面的男子突然撞開大門,走進育嬰室把我抱起來,淚流滿面的喊道,“我『』大春終於有後了!”
男子抱著我跪在地上,“謝謝『』家列祖列宗!我『』大春沒辜負各位列祖列宗!我『』家有後了!”
有人說,人的一生就像心電圖,如果一味的平穩,那是死人。
我認為這句話說的沒錯,但是為什麼我覺我的人生更像是過山車呢?
小命剛兒差點沒保住,現在暫時離危險,結果命運賜了我一個如此線的老爹!
我差點沒忍住破口大罵這個線老爹,“丫的!你不知道我就是你口中的列祖列宗嗎!快放我下來!你勒死我了!”
傻眼的不只是我,連著為數不多的野鬼都跟著傻眼了,野鬼雖然很脆弱了,但是基本的一些本能意識還是有的。
我的父親,自稱『』大春的線老爹氣十足,讓野鬼們覺到了危險,本不敢靠近。
線老爹為『』家後代,好歹也是位道士,可是剛剛有野鬼在育嬰室裡,他竟然一點應都沒有。
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我在地府上班的時候會和新同事扯淡,多還是有些了解,間的已經沒落了。
沒落的原因是,間的一位領袖人,帶著人民群眾整天喊著“打倒牛鬼蛇神”的口號,結果還別說,牛鬼蛇神被他打倒了一大群,但是有真本事的先生也打倒了一大片,很多該傳承下來的都沒能得到傳承。
正是“打倒牛鬼蛇神”那幾年,我們地府公務員劇增,但是總工資就那麼多,本來就粥僧多,還要經過一層剝削一層,真正到我們這些底層工作人員手上的並沒多。
導致那幾年,我千方百計的從帶去報道的“人”上搜刮,呸,又說錯了,導致那幾年,我幹的活比牛頭還辛苦,速度比馬面跑起步來還快,含辛茹苦的省下了一點積蓄,讓自己能吃上一口好一點的香火。
在醫院的這些日子,我過的還是很安心的,雖然其間有幾次各別不長眼的野鬼找上門來,但是我一點都不慌。
有線老爹這種氣十足的國產男子漢陪我,一般的野鬼本不敢靠近。
如果老爹走了,還有一群和我認識了近百年的同事。
當有野鬼找上門,我就看著一群認識了近百年的同事沖上去幫我把這群野鬼來個人道毀滅。
我對於野鬼來講屬於“可遠觀而不可玩”,我時不時還會抖一抖自己『』的小『』部,氣的那群野鬼直咬牙。
安穩的日子過的總是特別快,我在醫院住了七天,就被我那線老爹給抱回了家。
我很好奇,為什麼我出生了七天都還沒見到我娘的面榮,看著育嬰室裡的其他小夥伴,每天都吃母『』,吃飽了就睡,心裡那一個羨慕。
我沒有母『』,老爹就整了一些米糊給我喝,我抱著“自己的『迷』糊,含著淚也要喝完”的心態,足足喝了七天的米糊!
雖然沒見到親娘,但是我心裡也沒多大,畢竟我前世就沒娘,從小就跟著師傅一心學道。
『』家世代子孫都是住在同一間祖屋,這間祖屋建在一座山頂上。
當我重回『』家祖屋的時候,心裡頭有一種說不出的覺,畢竟這裡有我前世太多的影子了。
重回到『』家,我心裡懸著的大石頭總算落下,丫的,有本事野鬼現在給我找上門來,要知道這可是『』家!
『』家的特點可不只是占地面積大那麼簡單,重要的是『』家本就是一個很大的陣法。
這個陣法凝結了曆代『』家的家主的心,每位家主在位的時候都會不斷的完善這個陣法。
我記得,在前世我就已經把這個陣法給完善了很多,就算不修改,陣法也是很厲害的。
那些不長眼的野鬼要是跑來『』家,本不需要小爺我手,進了我『』家門,就別指出去。
在這食無憂,絕對安全的環境下,我過了十五年,線老爹給我起的名字依舊是“『』淩”。
十五年對我這種心理年齡上百年的人來說並不算太長,而且我的接能力還是很強的,如果是其他公務員,有我這遭遇,估計早就『自殺』了,反正大不了就跟黑白無常去見鐘馗。
說不定鐘馗開恩,然後屁事沒有。
十五歲了,我還是沒見到我娘,每天和線老爹生活在一起,早上上學,晚上放學,寫完作業就和我線老爹學道。
我的表現經常讓老爹笑得合不攏,基本上他教我什麼,我馬上就會。
不過這不是廢話嗎!好歹我前世也是一名英俊瀟灑的抓鬼天師!
而且從線老爹教我的道看來,『』家是真的沒落了。
很多我認為很基礎的道法都已經失傳了,就算線老爹教我的道法也都是基礎中的基礎!
結果線老爹還一臉的自豪,認為自己會這些道皮『』就很了不起了。
不過我還是很有先見之名的,如果一天到晚就跟著線老爹學習那些皮『』,估計白無常就不是讓我來間抓拿妖魔鬼怪。
而是讓我上間來給妖魔鬼怪抓的。
我每天晚上等線老爹睡著了,都會在房間裡憑借自己前世的記憶,練練道,畫畫符。
並不是我自私不肯教老爹更高級的道,而是已經沒必要教了,線老爹已經錯過了學道的最佳年齡。
也不知道怎麼回事,這才過去了百年,間的人真會玩。不論是否男是,都得上學。
好在線老爹保留了一些祖傳的玩意,一塊玉佩。
這玉佩我有印象,但不知道是『』家哪位先祖留下來的,早在我當家主的時候這塊玉佩就在『』家了。
當時『』家還鼎盛,像這種玉佩本就不了小爺的法眼。也就沒太放在心上。
玉的共通點就是“擋煞”,線老爹讓我把這玉佩帶著,讓我上學的時候也不用擔心有野鬼找上門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