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場衆人,都是瞪大眼睛,滿臉駭然,秦南的這一番話,落他們的耳中,就猶如九天炸雷一般,將他們的大腦都震得嗡嗡作響。
秦南居然手了,而且比方如龍更絕,直接一刀抹殺了方家的第二天才方玉!
他不僅還出手了,還當場發話,遇見方家弟子,一律殺無赦!
這是何等的囂張?何等的霸道?
要知道,這樣的舉,已經不僅僅是在報復方家了,還是在挑釁白橫長老的威嚴,並且是狠狠的挑釁。
白橫長老是什麼人?
玄靈宗的人。
雖然不知道白橫長老,在玄靈宗地位如何,但是哪怕玄靈宗的雜役弟子,在河王國,都是份無比尊貴,本不是他們方家、秦家這種城池小家族能比。
現在,秦南,卻是當場全場人,直接挑釁了白橫長老這樣的人!
“秦南,你……”方厲和方如龍父子,臉上佈滿了驚駭與憤怒,只是手指指著秦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這個時候,他們父子兩,已經完全找不到任何話來形容了。
不僅是方厲和方如龍父子,秦家的所有人,除卻了滿臉呆滯的秦天、鐵三之外,其他人臉上都洶涌起來了濃濃的憤怒。
秦南瘋了,居然敢殺死白玉,挑釁白橫長老!
他這樣的舉,不是拖著整個秦家,與他秦南一起陪葬麼?
尤其是秦長空,他憤怒的五都扭曲了起來,剛剛原本以爲,秦南知道形勢,低頭認錯。現在秦南的舉,卻足以用無法無天來形容。
秦南的死活,他秦長空不管,但是你秦南,爲什麼要拖著他秦長空與你一起陪葬?
白橫長老的怒火,整個秦家,都無法承!
只見到在那高臺之上,蕭輕雪在愣了愣之後,隨即回過神來,眸之中,浮起了一縷笑意,只不過在此時,無人察覺。
白橫長老,這個時候,也回過神來,但是他的表,卻是與蕭輕雪截然不同,而是滿臉滔天憤怒。
他雖然在玄靈宗地位不高,但好歹也是外門弟子的中等存在,眼下一個河王國,小小臨水城的一個家族主,還是一個黃級一品武魂的廢,居然敢忤逆他,挑釁他的威嚴!
這種事,對白橫長老來說,莫過於天大的恥辱。
霎時間,白橫長老形刷的站起,先天境巔峰的氣勢,全部發而出,碾全場,就像是一尊王侯,在這個時候,展現出來了滔天的怒火。
全場所有人都慄了,在這恐怖的氣勢之下,就算是方厲、秦天這樣的先天境存在,也要心生恐懼,完全無法抗衡。
不過,最爲恐懼的是秦家衆人。
他們在這個時候,幾乎都嗅到了死亡的氣息,白橫長老發飆了,他們還有什麼機會存活?
除了心中的恐懼之外,秦家的這些弟子、執事、長老們,心中還有一無比巨大的恨意,恨得是秦南。
如果沒有秦南,白橫長老怎麼會發火?
如果沒有秦南,他們秦家怎麼會遭到如此滅頂之災?
恨,恨骨髓,恨靈魂。
此時此刻,白橫長老臉帶猙獰,他並沒有出手,而是雙目死死的盯著秦南,先天境巔峰的威,毫無保留的朝著秦南碾而下。
終於,白橫長老開口了,他的語氣,無比平淡,但是那平淡之中,卻出了令人心驚膽寒的殺意,“秦南,你可知道,你剛纔做了什麼?”
擂臺之上,全場焦點,秦南面對著這恐怖的威,儘管心驚跳,儘管渾都快凝固,儘管窒息的讓他都幾乎暈厥,秦南依然臉如常,彷彿對這一切,不以爲然。
“我知道。”秦南平靜的說道,似乎沒察覺到白橫長老的怒意,道:“我殺了一個垃圾而已。剛纔方如龍爺說過,垃圾就不該存在這個世上。不過,方如龍只將那個垃圾,打殘廢,我認爲還遠遠不夠。所以,我就將這個垃圾,直接殺了。”
秦南彷彿不知天高地厚,繼續道:“而且,白橫長老,這場弟子比試,是沒有任何規定的,生死無論。我殺死了那個方玉,沒有違反規定吧?爲何白橫長老如此怒?”
這一句話出來,全場人再次傻了。
這次的弟子考覈大典,比武之中,的確沒有任何規定。但是,白橫長老的話,難道不比規定還要重要?
並且,這個秦南,還反問白橫長老,爲何如此怒?
你秦南連白橫長老的話都敢爲抗,白橫長老能不憤怒?
這個秦南,簡直是瘋了,已經徹底的喪心病狂!
“好,好,好,我白橫頭一次見到,一個淬境的垃圾,一個黃級一品武魂的廢,居然敢當面與我板!”白橫被秦南直接給氣笑了,一戾氣,直接沖天而起:“今天我就告訴你,我白橫的話,就是規定。你敢違抗我,我今天就讓你死。不僅是你,你們整個秦家,都要給我陪葬!”
這一剎那,白橫長老終於發飆了。
只見到他渾涌起了磅礴真氣,化作一張大手,攜帶著萬鈞之力,朝著秦南狠狠拍去。
“南兒,小心!”秦天這個時候,終於反應過來,猛然大喝,臉上鉅變,形沒有毫猶豫的衝了上去。
今天無論如何,他秦天就算隕落,也決不能讓自己兒子死在這裡。
突然,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一道冰冷的聲音,響徹起來:“白橫,鬧夠了沒有?還不住手。”
開口之人,赫然就是一直沉默到現在的蕭輕雪。
蕭輕雪這一開口,就彷彿有著一無形的力量,令原本憤怒狂暴的白橫,突然心中一寒,作立刻戛然而止,真氣消散。
“蕭……師姐,你這是?”白橫有點沒反應過來,面帶疑不解。
他只不過是殺一個垃圾,殺一個廢,蕭輕雪居然開口阻止了他?這是爲什麼?
不僅是白橫有點疑不解,全場衆人,更加疑不解。
他們首先沒有想到,白橫長老居然要眼前這個貌子爲師姐,其次就是,這個蕭長老,爲什麼要阻止白橫?
“白橫,他說的不錯。”蕭輕雪淡淡道:“這場比武,本來就是份不論,你爲玄靈宗弟子,難道就想要仗勢欺人?他殺了人又如何,只不過是因爲,對方的修爲不濟罷了。好了,接下來,你在這裡好好觀戰,不許再說任何一句話。”
蕭輕雪說到最後,眸之中,已經閃現出來了一抹寒意。
白橫心中一,他的眼中閃過了一全場衆人本沒察覺的恐懼,額頭上浮現出來了一細的冷汗。
雖然他不知道蕭輕雪爲什麼會突然手,還對他呵斥,但是白橫長老卻是知道一點,蕭輕雪玉口一開,今日無論如何,他白橫都不能斬殺那個垃圾、廢。
一想到這裡,白橫心中怒火更甚,若不是秦南這個垃圾、廢,他怎麼會惹得蕭輕雪不開心?
全場衆人都是表愣愣的……秦南居然沒事?
這讓他們心中,毫無疑問,都升起了一種荒唐的覺。
秦南惹怒了白橫長老,怎麼會安然無恙?
接下來的正常發展,不應該是秦南被殺,整個秦家,也爲之覆滅嗎?現在怎麼一下子就變了。
這一瞬間,全場猛然回過神來,目齊刷刷落在了白橫後的蕭輕雪上。
剛纔就是這個貌的蕭長老發話,縱然白橫長老震怒無比,卻依然不得不言聽計從……那這就意味著,這個貌的蕭長老,份地位,要比白橫長老,更爲恐怖。
秦南看到這一幕,一直繃的心絃忍不住一鬆,腦袋有點暈厥。
剛纔在面對白橫的威勢,以及強力一擊,秦南是保持這個模樣,都不知道耗費了多大的力,若不是現在他有著黃級八品的戰神之魂,恐怕憑他的修爲,會直接暈厥過去。
先天境巔峰,那種強大,想想就知道是何等恐怖。
不過秦南沒有任何的後悔,雖然他和秦力沒有任何,甚至秦力可能還私底下譏嘲過他,但是秦南他就是不服。
憑什麼方家可以隨意打殘秦家弟子?方家卻不能還手?
憑什麼你白橫長老一句話,秦家不能報復,反而還要小心翼翼的討好著?
通過剛纔一系列的表現,秦南現在已經十分清楚,想必方家和白橫,早就勾搭在一起,這一次的弟子考覈,恐怕方家就會通過白橫,來對付秦家,白橫想必也得到了什麼,毫不介意的滅掉秦家。
既然如此,那他秦南就不會客氣了。
你白橫長老的確厲害,乃是玄靈宗弟子,先天巔峰境的修爲,份無比尊貴。
但是,這在秦南的眼中,本算不了什麼,他秦南擁有戰神之魂,這就是他最大的底牌,最大的支柱,未來就,無可限量,豈是小小白橫,能夠與之相比?
唯獨讓秦南有些詫異的是蕭輕雪的態度。
雖然秦南有著底牌,但是蕭輕雪發話,無疑讓秦南了很多麻煩。
這讓秦南心中,對這個貌強大神的子,生出了不好,從這件事來談,蕭輕雪明顯不和白橫是一丘之貉,並且還十分明理。
此時,全場的氣氛,進一種詭異。
白橫長老坐在前面,臉難看,一聲不吭,他後的蕭輕雪,也沒有說話。
兩大家族之人,所有目都聚集在了秦南的上,眼神之中有著無比濃郁的憤怒,還有驚駭,還有羨慕等等複雜緒,如同人生百態。
突然間,蕭輕雪似乎想到什麼,開口道:“繼續比武吧,早點結束,進行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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