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既然他有煉藥師公會的丹袍,那我去找苗長青那個老傢夥問問不就知道了?」
徐彥昌撚須一笑,隨手將丹方遞給了自己的孫,
「若蘭,一會兒回去,將這丹方重新謄寫一份,記住,將最後兩味葯抹去,然後送到拍賣行拍賣!」
「爺爺,你這樣不太好吧?」
徐若蘭蹙著蛾眉,「這兩份藥材,萬一影響丹藥效果呢?」
徐彥昌老巨猾道,「嘿嘿,這清塵丹,原本效果就比清靈丹要好,最後兩味葯去掉也不會比清靈丹差!你知道,這份丹方最大的賣點,可不僅僅是藥效,更關鍵的是藥材的本低廉!」
徐若蘭撇撇,心中腹誹了一句『商』。
徐彥昌轉過,看向夥計老臉的臉,可就沒有對孫那麼好了。
「老李,你一會兒去賬房那裡領三個月的工錢,可以離開典當行了!」
「是,老闆!」
名老李的夥計慌忙鞠躬行禮,麵沒有一怨氣,反而十分愧。
他們開典當行的,要的就是一雙無與倫比的眼力。
自己連一份價值兩萬兩白銀的丹方都看不出來,這幾十年的從業經歷簡直白乾了!他還有什麼臉麵繼續待在典當行?
……
……
葉家老宅,此時安靜的庭院裡已經被葉武的咆哮聲徹底淹沒。
「父親,這事你得給我做主啊!你瞧瞧我家良辰,原本是武師六重的境界,今天更是可能一舉進煉藥師公會,從而帶領我們葉家發揚壯大!」
「可是也不知那廢葉清揚用了什麼手段,竟然將我兒丹田四周的經脈全都廢掉,其心可誅!」
「父親,我今天必須要除掉此子,不然,我們今以後葉家如何壯大?」
葉武簡直氣炸了。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兒子隻是了輕傷,敷點葯就好。但回來細細檢查之後,卻發現葉良辰不僅右臂徹底斷掉,就連丹田四周的經脈也都廢掉了。
他是大丹師,憑藉自己湛的醫,還可以將右臂重新接上。
可是這丹田四周的經脈,卻到一極為詭異的手法破壞,他知道,縱使請來嘉陵城煉藥師公會的會長大人,恐怕也無濟於事。
而若想讓兒子重新恢復修為,恐怕得耗費巨資,去最近的凰城救治了。
「確實太過歹毒!」
葉家老家主葉戰,也親自檢查了孫子的傷口,饒是丹王境的他,也不由得麵難。
「良辰,你跟爺爺說,這傷,真是清揚所為?」
對於葉良辰和葉清揚之間的矛盾,葉戰自然也心知肚明,隻不過每一代葉家家主都是優勝劣汰,隻有這樣才能保證葉家在嘉陵城的位置。
可他發現,葉良辰丹田之的傷口太過詭異,饒是他也沒有見過這種手法。
這可不是連武師境界都沒達到的葉清揚能做到的。
「就是他!爺爺……我……我要殺了他!」
此時躺在擔架上的葉良辰,麵如死灰,但目中,卻是怒火滔天。
丹田經脈被廢,右臂被斷,此時的他,連葉家的家丁都不如,如何不恨?
葉戰皺了皺眉頭,轉看了剛剛走進門不久的葉重,
「葉重,葉清揚呢?」
「回稟父親,清揚剛參加完煉藥師公會的考覈,目前正在煉藥師公會領取丹袍!」
葉重沖著父親鞠躬行禮。
心中卻大為舒爽快意。
若是他沒有親眼見識過自家兒子的厲害,對於今天這事,肯定會認為是葉良辰在刻意誣陷自己的兒子。
但葉重心中清楚,自己的兒子如今可是武師五重境界,先天滿魂力的煉丹天賦,即便是煉藥師公會都會奉若至寶,隻要自己說齣兒子的價值,父親又豈會因為葉良辰的被廢也遷怒於清揚?
何況,這三年來,葉武父子倆與自己作對,在葉重看來,葉良辰著實罪有應得,心中對兒子的行為大為讚賞。
「什麼,在煉丹師公會?」
正怒不可揭的葉武聽到這話,不由破口大罵,
「三弟,你覺得,一個武者七重的廢,也有資格加煉藥師公會?」
葉武怒氣沖沖的蹬著自己的大哥,
「恐怕他連那九鬥鼎都舉不起來吧?」
「你別以為拿出煉藥師公會我就會怕你。今天這筆賬,咱們必須算清楚!」
葉重皺著眉頭,冷哼一聲,
「誰說我兒是武者七重了?」
葉重抬頭,一臉傲然的對著葉戰道,
「啟稟父親,我兒清揚在剛剛的煉藥師公會,已經通過考覈,乃是武師五重的境界,而煉丹的天賦,也達到了先天滿魂力,乃是咱們整個嘉陵城,不,乃是咱們整個神武大陸都難得一見的天才啊!」
「胡說八道!」
葉武怒氣更甚,
「三弟,你莫非也吃藥吃多了?先天滿魂力?神武大陸哪有這樣的存在?」
葉武冷笑的看了葉重一眼,扭頭看向父親葉戰,
「父親,你也看到了,三弟這是在袒護自家兒子呢。今天這事,您說怎麼辦?」
葉戰皺了皺眉頭。
對於自己的三個兒子脾還是比較清楚的。
老三葉重憨厚敦實,從不說假話。
但說葉清揚是什麼先天滿魂力?
他是斷斷不信的。
「回稟家主,老家主,葉清揚公子回來了!」
正在這時,守在門口的家丁忽然跑過來稟報。
「媽的,這個孽畜竟然還敢回來!我去殺了他!」
葉武聞言,騰地一下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便要找葉清揚算賬。
自己辛辛苦苦培養起來的繼承人,如今經脈盡斷,此等深仇大恨,不把葉清揚大卸八塊,他如何能消除!
「我看誰敢!」
葉重怒吼一聲,武師九重的修為登時散發開來,攔住了葉武的去路。
葉武是武師九重,他同樣是武師九重。
葉武是大丹師,他同樣也是大丹師。
如今自己的兒子已然重新為了天才,但不過隻是武師五重的修為,遠遠不是葉武武師九重的對手。他這個做父親的,自然要站出來保護自己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