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石在個子不高,其貌不揚,名字雖與「王實在」諧音,但在男事上一點也不實在,自詡「場高手」。書趣樓()錢三運一度很納悶,憑什麼你就能輕鬆搞定那麼多的人,而我連相幾年的友都搞不定?錢三運左思右想,最後認定王石在之所以為「場高手」,全歸功於那一張能說會道的。那是一張能將死的說是活的、能將貧窮說是富有、能將遙遙無期的夢想說是唾手可得的幸福的。
如果用鄉下人的土話來形容王石在,那就是他的胳肢窩兒都能說話。王石在有一句口頭禪:甜言語是哄騙人最好的「糖炮彈」。這個理論錢三運自然也懂,可是錢三運掌握的隻是基本理論,而理論必須聯絡實際才能發揮作用。錢三運一見到姚曉晴俏麗的臉蛋,滿滿一肚子謊言頓時就像臭屁一樣,悄無聲息地排放了。王石在常常拍拍錢三運的肩膀,一副哀其不幸、怒其不爭的神:三運,如果換我,早就將姚曉晴拿下了!
王石在見錢三運萎靡不振的樣子,瞭解事原委後,關切地說:「三運,我和你說無數遍了,人就是裳,裳穿舊了或者趕不上時代、穿不出去了,就得更換新的裳,姚曉晴那種人值得你留嗎?」
「王石在,有話快說,有屁快放,找我有什麼事?」
王石在揮舞著手中的那份報紙,故弄玄虛地說:「三運,特大好訊息,特來向你報告呢。」
「王石在,別和我賣關子了,到底是什麼?」錢三運一把奪過王石在手中的江中晚報,頭版頭條的黑字標題是「江中省啟大規模公務員招考」。
王石在嘿嘿笑道:「三運,我知道你有鴻鵠之誌,一心想走上仕途,我呢,就為你做些添磚加瓦的事。我幫你看了,很多職位你都是可以報考的。」
「王石在,你也可以報考的呀。」錢三運迫不及待地尋找適合自己報考的職位。在與姚曉晴分手後,錢三運心中就默默發誓,以後一定要做人上人,不但要當、發財,還要當大、發大財。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你姚曉晴未來的老公如果是商人,我要讓他傾家產如果是員,我要讓他丟罷職。
「我不太喜歡公務員溫水煮青蛙的生活,也沒有報考公務員的打算。」王石在淡然一笑。
國家公務員暫行條例雖然頒布已有好幾年了,但國家公務員製度並沒有完全建立起來,「凡進必考」並沒有為一項原則的製度。一些有關係、有門路的大中專畢業生也可以不通過考試直接進公務員隊伍。前幾年,江中省也組織過幾次小規模的公務員招考,但一次大規模招考五千人在江中省還是有史以來第一次。不管怎麼說,社會在進步,無權無錢的普通百姓也可以通過公務員考試這個平臺進公務員隊伍,進到國家各個不同的職能管理部門,讓他們有了當和飛黃騰達的希。
錢三運和王石在並肩坐在湖邊,攤開報紙,仔細閱讀公務員招考公告。這次公務員招考按照指定錄用計劃、發布招錄公告、報名與資格審查、筆試、資格複審、能測評人民警察職位、麵試、檢和考察、公示、審批錄用等步驟進行,筆試時間定於5月中旬,筆試科目有三門:綜合知識、行政職業能力測試和申論。據招考目錄,錢三運初步敲定自己報考雲川市建設局的一個職位,這個職位隻招考一人,報名條件要求是黨員、農業、糧食加工等相關專業、有育特長。這些條件錢三運完全符合,農業專業可以挑選的餘地很小,如果選擇那些「專業不限」的職位,報名人數肯定很多,競爭也會更加激烈。
「建設局幹嘛要招一個農學專業的畢業生,而且還要有育特長?我在猜測,這個職位會不會是蘿蔔招聘、為某個人量定做的?」王石在覺得這個職位可能有貓膩,並建議錢三運改換其他職位。
「你可能多慮了,建設局要農學專業畢業生有何不對?小城鎮建設當然與農業、農村不可分的。再說了,就是蘿蔔招聘,誰能保證某人一定就能圍麵試?要知道,公務員麵試雖然有些玄機,但筆試是相對公平的。筆試和麪試按64合綜合績,也許筆試過後,我就能將對手甩掉很遠。」
「那好吧,這段時間你反正已經辭職了,就認真備考吧。房租算我的,夥食費我來提供,你功名就後不要忘了兄弟我就是啦。」一暖流湧上了錢三運的心頭,王石在是錢三運推心置腹的朋友,兩人雖然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錢三運讀的是江中農業大學農學專業,這個專業在江州這個大城市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工作並不容易。他和王石在在單位附近合租了一套兩居室的房子,房租二人平攤。
「怎麼會呢?不過,王石在,我可要提醒你,這段時間你最好收斂點,靜也不要弄得太大,免得讓我分神。」王石在這個花心大蘿蔔,換人真的比換裳還勤快。錢三運和他合租以來,曾經見過他將形形的人帶進出租屋,胖的,瘦的,高的,矮的,不一而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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