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希角稍稍勾了下。

嗯，快習慣喬總的惡趣味了。

喬之逾低頭，了喬清的鼻梁，“這下可以睡覺了？”

喬清出個笑臉，牽著季希和喬之逾往床邊走。先爬上床，然後再把季希拉了上去。

床夠大，睡三個人綽綽有余。

季希坐在床畔，看著已經鑽進被窩的喬清，忍不住又笑著嬰兒的小臉蛋。可極了。

喬清乖巧：“老師，睡覺。”

“好，我們睡覺。”

喬之逾了點護手霜在手背，慢慢開，瞧見季希歪在床上一邊逗著喬清一邊笑意盈盈，還真是喜歡小孩子。

季希在喬清旁躺下。

枕頭和被褥都的，帶著很和的淡香，舒服好聞。

不認床，也沒特別的講究，稍微有些不習慣，倒稱不上不自在。

“我關燈了。”喬之逾好護手霜，跟床上的人說。

季希聲答：“嗯。”

吊燈一關，床頭小夜燈的暖黃線鋪在床上，房間裡瞬間換了個調，也換了個氛圍。

喬之逾拉開被子，躺了下來，往習慣的方向側臥睡著。看見季希半張臉藏在枕頭裡，正同喬清笑。

季希大笑時，眼睛會變彎，很明。但喬之逾很看到這樣笑。

“老師。”

“什麼？”

喬清：“我可以抱著你嗎？”

“可以。”

夜深了，聊天聲很輕。像微風悄悄拂過綠葉，發出點點聲響的那樣輕。

喬清大膽抱住了季希，更害地說了一句：“老師，我喜歡你。”

說完，小臉一紅。

“老師也喜歡你。”季希悄聲道。讓一個向的小孩主說喜歡，是件有挑戰的事。

季希困得快扛不住了，所以說話時懶懶的，今天又上了好幾節課，聲音還有點沙。

從來都是一個人睡的喬之逾，看到這幕後……笑了起來，今天倒是難得不冷清了。

“小家夥。”喬之逾朝喬清挪過子，再勾了勾的頭髮，耐心哄道：“睡覺，別鬧了。”

雖說兩人睡在一張床上，但還是隔了不近的距離，再加上中間還有個喬清。不過喬之逾這麼一湊過來，季希便看到了張放大版的臉，溫人，霎時有種離自己好近的錯覺。

喬清看著喬之逾，小眼珠子一轉，在被窩裡拉住季希的手，“老師，講故事。”

季希說：“剛剛不是講過了嗎？該睡覺了。”

喬清卻說：“你講給姨姨聽。”

季希和喬之逾一時都不太明白喬清怎麼突然來了這樣一句。

“姨姨，老師會講故事哄我開心，我讓老師也哄你開心。”喬清毫不含糊的解釋。平時很多話不說出來，並不意味著不懂事。知道對最好的就是姨姨，也想讓姨姨每天開心。

喬之逾沉默著，笑著親了親喬清的額頭，其實有這麼一個可的小棉襖，也並非那麼孤單。

“老師，你哄姨姨開心。”喬清開始對季希趕鴨子上架。

季希：“……”

哄小孩在行，哄大人，這是盲區。這兩件事能一樣麼。

季希看向喬之逾。

眼神求助。

喬之逾今天心是糟糕的，枕著枕頭，著季希，不客氣起來，別的沒說，隻對季希說了兩個字：“來吧。”

來吧？？？

神他媽來吧。

“不是很會哄人嗎？”喬之逾想了想，“把我哄笑了就算你贏，送你一個小禮。”

季希總是能被喬之逾的話驚到，永遠猜不到喬總下句會說什麼。

夾在中間的喬清倒是開心了，等著看戲，“老師加油。”

喬之逾就懶懶臥著，看著，等著季老師來哄。覺得有意思的。

季希只能想到說笑話。說笑話是薑念的擅長，有時聊著天，薑念突然就冒出冷掉牙的笑話，但季希從來不會笑，笑點太高了。

想了一小會兒，季希只能想到一個，是薑念之前跟說過的，唯一記得的一個。不是因為多好笑，單純覺得很傻，傻不拉嘰。

也想不到其他的，就說這了。季希看著枕側：“那我說個笑話。”

“行。”喬之逾斂起笑容，很快就進狀態。

季希還沒說就有點尬到說不出口，瞧著喬之逾，還是著頭皮問，“你知道，海水為什麼是藍的嗎？”

喬之逾沒聽過這個，一本正經問：“為什麼？”

“因為……”季希臉上鎮定，也一本正經解釋：“海裡有魚，魚會吐泡泡，blue，blue……然後海水就藍了。”

說完以後，兩雙眼睛對峙，房間裡安靜得讓人窒息。季希在心裡發誓，再也不會把這個沙雕笑話說第二遍。

喬之逾繃著臉，不過隻堅持了不到兩秒，“哈哈哈哈……”

笑出了聲。

扭過頭，笑得肩頭直。

也不知道為什麼，就越想越好笑，尤其是想著季希說這個時的表。

季希看喬之逾笑得花枝，還是發自心的，又傻眼了，“有這麼好笑嗎？”

看喬之逾笑這樣，季希也笑了起來，是覺得喬之逾比較搞笑，合著喬總的笑點這麼低，還敢和別人打賭。

剛剛還以為喬總有多厲害。

喬之逾扭過頭看了眼季希，又笑了，還說：“我看著你就想笑。”

季希一臉無辜：？？？

有時候人一笑起來，就能拋下許多不愉快。就像今晚。

心的確好了不。

喬清只顧著看喬之逾有沒有被季希逗笑，“姨姨笑了！姨姨要送老師禮。”

“嗯。”喬之逾問季希，“想要什麼禮？”

“不用，開玩笑的。”季希隻當那是玩笑話，哪會當真。

喬之逾不再多說，但答應了會送那就肯定會送。

“老師，這是什麼？”喬清不小心瞥見季希肩上的一點點花紋，於是用小手撥開一點，好奇。

除了在酒吧，季希很出紋，睡寬松了點，難免遮不住。

該怎麼跟小屁孩解釋紋的事？季希告訴喬清，“因為老師喜歡畫畫，就把花畫上了。”

喬清說：“我也想畫。”

季希說：“不行哦，要長大了才可以。”

“為什麼？”喬清不解。

“你長大了就知道了。”

喬清喃喃說，“想快點長大。”

“有什麼含義嗎？”喬之逾盯著那若若現的紋，在酒吧見過，鮮豔的一大片，很吸引人眼球。

季希安靜了會兒，才笑說，“沒什麼。紋著好玩的。”

應該是不想說吧，否則總該有個初衷。見季希不願談，喬之逾也不多問。

解釋好紋的事後。

“小清，可以睡覺了吧。”季希這一晚上被喬清折騰的夠嗆了。

喬清問喬之逾：“姨姨開心了嗎？”

喬之逾笑著，“開心了。”

喬清這才心滿意足，抱著季希瞇眼睡覺。

季希倦到不行，摟著喬清，閉上眼沒多久，就開始昏昏睡。

小家夥瞌睡也來的快。

喬之逾準備關掉夜燈，看季希被子也沒拉好就睡著了，於是稍稍俯過，去幫拉被子。

覺到靜後，季希迷糊睜開了眼，正好與喬之逾對視上。

眼神飄忽。

半夢半醒，如夢似幻的覺。

“被子蓋好，別冒了。”喬之逾低聲道。

季希懶懶洋洋，哼唧：“嗯。”

又閉上了眼。

著實困了。

喬之逾低眸看著季希的側臉，睡相像懶貓一樣，不又一笑。

走了下神。

跟個姑娘相起來都比跟許盛有覺……和許盛還是算了吧，何必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