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總，那你教教我，怎麼才能變你這樣？”

趙暮夕的目不規矩地落在的前，說起“耍流氓”，那也是紀總先開始的。紀總材很好，該凸的凸，該凹的凹，趙暮夕在第一次見時，就見識過了，尤其是背影，那一副蝴蝶骨，真是讓人過目難忘。

“我基因好。”

趙暮夕打心底佩服，不管什麼話題都能被說得一本正經，趙暮夕真想知道不正經起來，會是什麼模樣。正經的時候都能把人迷得神魂顛倒，那要是不正經起來……咳。

想些什麼七八糟的。

趙暮夕把煲好的粥端到餐桌上，盛了一碗送到紀與棠面前，任務完，現在快到十一點了。

鹹香適口，紀與棠不太喝粥，更別提這種普通的菜粥，但是趙暮夕熬的卻喝得習慣，不是說味道多麼驚豔，一碗粥能有多特別的味道呢，只是喝著覺得舒服，落在胃袋裡的時候，好像能暖到全。

趙暮夕在那站了一會兒，看著小口喝著粥，說道，“你慢慢喝，我先走了。”

紀與棠放下手裡的瓷杓，抬頭道，“這麼多我喝不完，你也喝點。”

“兩萬塊的粥。”趙暮夕開玩笑說著，“我喝不起。”

“我請你喝。”

趙暮夕晚上沒吃什麼就趕了過來，現在肚子裡面也是空落落的，既然紀與棠這麼說了，也不客氣，直接拉出一條椅子，在紀與棠對面坐了下來。

兩人安靜地喝著粥，沒有說話，趙暮夕在喝了大半碗以後，才張道，“紀總，我說認真的……”

紀與棠抬眸，等著的下文。

“以後這種事別找我了……”

趙暮夕輕輕攪著碗裡的粥，不管是語氣還是神，都是十分真誠，可換來的卻只是一句……

“價格可以商量。”

“紀總！”就這麼冷冰冰的六個字，讓趙暮夕氣不過來，乾脆利落地站起，“就這樣吧，上次你幫了我，這次就當我還你人，你不用給我錢。”

站起時，座椅和木質地板出刺耳的響聲，趙暮夕拿起自己的包，頭也不回地走了，很這樣，在其他人面前，把所有的不高興全都寫在臉上。

悶響一聲，門被帶上了，不輕不重。

趙暮夕的過激反應讓紀與棠陷了沉默，但紀與棠沒有住，更沒有解釋什麼，只是盯著喝剩的那半碗粥，若有所思。

走出富人區的高級公寓，趙暮夕趕上了末班地鐵，此時已經沒什麼人了。抬起頭時，看到對面車窗上映襯著自己的臉，臉也太難看了點，什麼風，趙暮夕盯著那張模糊的臉，在心裡暗罵自己。

趙暮夕不覺得紀與棠是個低商的人，難道就看不出自己是…真心關心嗎？非得拿錢來說事，看來這就是所謂的代，趙暮夕還想起當日，在紀與棠面前大發“拜金言論”，“……錢就這麼重要！錢就是我的命子！”

把錢擺在第一位，以前趙暮夕從不覺得自己這點有什麼問題，只是在面對現實，這並不可恥。但是現在，開始有點討厭自己這副模樣了，紀與棠就是這樣想的吧，一個不折不扣的拜金，簡直到了無可救藥的地步。

可笑，這麼在乎紀與棠的看法幹嘛，不是在給自己找不痛快麼。

“暮夕，你現在什麼況，還在紀與棠家？”林微十一點多的時候給趙暮夕打了電話，還是有點不放心趙暮夕，對方一接電話就和吃了□□一樣，一點就炸。

“你別跟我提！”趙暮夕吼一句。

林微說話時的聲音都弱了，“……怎麼了？”

“回家了，我沒事，別擔心，就這樣，我掛了。”

“哎……”林微就聽著趙暮夕就跟念三字經一樣，說了這麼一溜，林微還沒來得及問況，就掛斷了電話，聽的語氣，心似乎不大好，也不知道晚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從那天晚上過後，紀與棠沒有聯系，的卡裡也沒有收到2萬塊的轉帳，沒有收到那筆錢，趙暮夕反而覺得輕松，和紀與棠之間這段莫名其妙的集，也終於可以畫上句號了。

然而，就在趙暮夕已經開始釋然的時候，新的轉折又出現了，真是應了那句話“緣分天注定”，兩個人要是有緣，想甩都甩不掉。

一切，都要從趙暮夕接了那一通電話開始，發現，真的沒有辦法拒絕紀與棠。。。

趙暮夕再度接到了來自“紀總”的電話，應該是三四天過後。說來也巧，當時站在一臺抓娃娃機前，在和紀與棠一起來過的那個商場，走神正想起了紀與棠，然後手機振，拿起一看，紀與棠又給打電話了……

想拒絕來著，可最後卻到了接聽，趙暮夕也搞不清，自己到底是怎麼想的了，覺得自己應該討厭紀與棠，但事實上並非如此，在紀與棠再一次主聯系時，看到這個號碼，心裡其實還是有些“激”，這點趙暮夕不否認。

接聽以後，趙暮夕沒有主問好，而對面也在沉默，像是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

“還在生我氣？”還沒說話，紀與棠就像看到了生悶氣時的模樣。紀與棠剛下班從公司出來，這時坐在車裡著那隻紅豬，這個玩偶一直放在放在車裡，都沒有拿走過。

紀與棠的話一說，趙暮夕的嗓子裡就像是卡了刺，不知道怎麼開口。

對啊，以紀總的商，怎麼可能看不出來自己在生氣，早在那天晚上請吃煎餅果子時，就應該看出來了吧，那還故意用“兩萬”來氣自己？

“沒事我掛電話了。”趙暮夕違心地說著，心裡可不是這麼想的，要是真這麼想，就不會接這個電話，和紀與棠之間能有什麼事。

“趙暮夕。”紀與棠喊著的名字，從的聲音裡，都能聽出來在鬧小脾氣，“你就是在生我氣。”

聽紀與棠這樣說，趙暮夕不屑地笑了笑，好像猜中了別人的心思，很有就一樣。知道紀總厲害，不僅會讀心，隔著電話都能知道別人在想些什麼，趙暮夕索就對著紀與棠發泄起來，嚷嚷道……

“我生氣怎麼了？誰規定我不能生你氣啊，紀總，你這人真搞笑，管得可真寬……”

趙暮夕說話的聲調突然上揚了好幾分，就似在和人吵架一樣，導致旁邊的遊客紛紛用眼神圍觀，趙暮夕舉著手機，鑽去一個人的地方說話。

這語氣給人的畫面很強，趙小姐的底氣又回來了，紀與棠很欣，勾起角笑著。

笑？趙暮夕聽到了電話那頭的輕笑聲，紀總是不是看到自己“生氣炸”就很開心？

“如果那天我讓你不舒服了，我道歉，不好意思。”

紀與棠是由心而說的，其實從那晚在夜宵街偶遇趙暮夕開始，應該算是有點了解趙暮夕了，趙暮夕並不像一開始想象的那樣，是個單純拜金的人。再後來，讓趙暮夕過去幫煲粥，開價的事果然又氣到了趙小姐，也算是接過程中的一種試探吧，這些年，紀與棠習慣這樣去試探一個人。

和趙暮夕相時，紀與棠覺很舒服，不是因為趙暮夕會演，而是因為趙小姐有時候認真起來，真的討人喜歡。

剛開始時，趙暮夕覺得紀總十分好打道，是因為不了解紀與棠。紀與棠的疑心很重，所以從趙暮夕頻頻出現在自己邊時，紀與棠就已經開始懷疑趙暮夕的來意，並且調查了。

趙小姐倒是很傻很天真，可能是從來沒有遇上過這麼狡猾的對手，這回栽了個一乾二淨，以致後來，把自己都給“賠”了進去。

“我……”

“不會有下次了。”紀與棠打斷的話，聲說道。

紀總說話這麼溫，對趙暮夕來說簡直是暴擊，瞬間就想“原諒”，趙暮夕啊，你有點出息行麼，別人隨便說幾句話，自己又要被忽悠過去了……

前幾天還在林微面前花式吐槽紀與棠，現在因為紀總這幾句話，趙暮夕又給忘得乾乾淨淨。

趙暮夕有一點看得很準，那就是紀總老巨猾，自己在想什麼都猜得到，而且深諳人，趙暮夕自打遇上，就再也沒有逃出過的“手心”。

“你哪天有時間？我請你吃飯。”

“吃飯……”趙暮夕小聲重複了這兩個字，心裡明顯有點蠢蠢，卻還在堅持自己“最後的倔強”，別扭著回答，“我……沒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