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麼,這麼明顯的傷,回去媽又要擔心了。我們去醫院檢查吧,別有什麼傷才是。”
這幾個月來蕭逸寒總是各種各樣的大大小小的傷,楚小嫻整個人就從來沒敢放松過,俗話說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眼下楚小嫻正親踐行這一句話,“走吧,我們先去醫院,蕭逸寒,我……”
話說到一半,手去牽蕭逸寒的楚小嫻乍然愣住,怎麼手上也了傷?
“你的手,”著實是驚得狠了,楚小嫻說話都帶著意,“你的手怎麼又傷了,你……”
“沒事,不疼。”許是終于意識到自己的不可理喻,蕭逸寒連將手收起置于后,而后又出完好的左手,牽著楚小嫻往外走,“沒事的,一點也不疼,我們回去吧。”
林珊珊看著莫名其妙進門又突然將楚小嫻忽悠走的蕭逸寒,有些不著頭腦。不是說好姐妹誼大過天呢麼,怎麼男人一來就跟著跑了?話說蕭逸寒臉上的傷那麼輕,不過是蹭破了點,至于這麼張麼?
“嗬,塑料姐妹!”
從醫院回來之后,楚小嫻更是小心翼翼的厲害,扶著蕭逸寒回到家中的時候,蕭老夫人正在院外帶著兩個孩子走。
“等等。”
見著楚小嫻和蕭逸寒夫婦兩個鬼鬼祟祟的,蕭老夫人覺得其中有貓膩,讓丁管家看住了兩個孩子之后,蕭老夫人自顧自地走上前去。蕭逸寒有心想躲,可是眼下人就在跟前了,而且這傷就在面上,怕是躲也躲不掉。
不過蕭老夫人的神看起來并不如楚小嫻想的那樣驚慌。
“該!”
將上開司米的披肩罩衫裹,蕭老夫人回頭瞥了一眼一邊在院里玩鬧的孩子,確定他們聽不見之后才開口道:“你這傷又是怎麼回事?”
“就不小心撞桌子上了。”若不是不得已,蕭逸寒也不想對自己的母親撒謊,這半年來他對自己母親撒的謊,直接都快比上之前那二十余年的總和了。
“罷了罷了,你要不想告訴我,我也就不問,總之,月白那丫頭以后我們蕭家最好就別來往了,看著我鬧心,虧得我平時掏心掏肺地對,怎麼就是沒有半點知恩圖報的意思。”昨日里秋月白的那一出殺的蕭老夫人措手不及,昨夜里就氣了一夜,基本就沒睡著。
回家之后好容易和楚嘉楚志一道鬧鬧,心這才好些。
“還有,小嫻都已經懷孕了,你丁姨告訴我說,早上你還和吵架?媳婦是你自己吵著要娶的,現在娶回家了就這樣對人家麼?”
丁管家聽到蕭老夫人說的這一番話,不自覺地就往后挪了挪,一雙眼徑自看著地上,又些不大好意思。楚小嫻與蕭逸寒都知道丁管家的關切,也只是虛心聽教。等到蕭老夫人這一通火給出完了,楚小嫻即刻就扶著蕭逸寒上了樓。
房門關上的剎那,蕭逸寒一把將楚小嫻拽過去,而后緩著力度扶著楚小嫻在床邊坐好,“你別忙了,先坐會兒。”
在醫院的時候楚小嫻就一直走來走去不得安心,直到醫生都要被問煩了,楚小嫻才終于是尷尬地噤了聲。
“你現在才懷孕不到三個月,不能總這麼折騰,接下來的日子,你就在家好好安心養胎,好不好?”
每每蕭逸寒說上“好不好”這三個字的時候,楚小嫻總生出一種自己與楚嘉楚志年歲相當的錯覺來,蕭逸寒這語氣,全然就是哄娃時候才有的!
“恩,我知道的,你是擔心我,你今天是從公司開車到秦宇家里的吧,我猜,秦宇回公司就是因為知道段友文的下落了,是麼?”抬手輕過半蹲在自己跟前的蕭逸寒發間,楚小嫻聲溫和的不像話,“我知道的,蕭逸寒,你只是太張了。”
得來不易的幸福,蕭逸寒過分珍惜些也算不得什麼壞事。
本還著的心在楚小嫻說完之后倏然就平靜下來,蕭逸寒站起來,挨著楚小嫻坐下。喟嘆一聲,蕭逸寒只有些無可奈何,“你知道就好。只是……知道你還跑?”
兩兩相依,楚小嫻有些好笑地握著蕭逸寒的手,“那麼多的保鏢跟著我,我不知道麼?就算是你今天沒有來,那些保鏢也會護著我的。”
突然想起來早上的事,楚小嫻臉頓時清冷了幾分,抬手掙蕭逸寒的懷抱,楚小嫻頗有些秋后算賬的意思,“你今天早上為什麼生氣?還有,婚宴當晚發生了什麼,秋月白到底做了什麼,你怎麼不和我說?”
連珠炮彈一樣的詢問之后,臥室陷了詭譎的平靜當中。見著蕭逸寒沉默不語的態勢,楚小嫻倏然生出幾分心慌來。
只見蕭逸寒低垂著腦袋,眼角眉梢都是倦意,眼角的醫用膠帶看起來更添了幾分落寞蕭瑟之意。
“小嫻,你有沒有后悔?”
“你,你說什麼傻話?”楚小嫻干干笑著,對突然變得傷的蕭逸寒有些措手不及,“蕭逸寒,你別嚇我,你不會是要和我離婚吧?”
生生出一抹笑意來,蕭逸寒站起來抱著楚小嫻在床上躺好,“你先休息會兒吧,待會兒晚飯我喊你。”
話題都到了這個地步,楚小嫻哪里還能罷休,猛地坐起來,楚小嫻緩了一陣才氣勢洶洶地開口詢問。見著頭暈,蕭逸寒一干子傷全都嚇沒了,“你作別太急,都已經懷孕過了,怎麼還這麼孩子氣?”
“那你別吊著我胃口啊,你說一半又不說了,我著急啊。”
將被子給楚小嫻蓋好,蕭逸寒了眼窗外已經往西移了好些位置的日頭,而后目又從窗外收回落在了楚小嫻的上。未及蕭逸寒開口,楚小嫻又往床里側移了移位置,“你要不要陪我睡會兒?”
“不用。”
手上楚小嫻的側臉,蕭逸寒笑的溫和,“小嫻,有些話太過麻,而且你知道的,我從來是看重實干,所以你這一件事,我會好好踐行。一旦遇事了,你要是不高興,你可以來問我,罵我,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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