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戶終於打完電話,回來了。
可韓知返的心思,卻回不到工作上了,時不時地過窗戶,往站在路邊的程未晚上瞄一眼。
低著頭,不知道在看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總覺得的背影很孤單很可憐。
「韓先生?」客戶說了很長一段話,韓知返都沒回應,他忍不住出聲。
韓知返回神,道了句「抱歉」,示意客戶再說一遍。
起先韓知返還有在認真的聽客戶講話,可聽到一半時,他的思緒再次飄向了街邊站著的程未晚。
他看到的背影在輕輕地發抖……他端著咖啡杯的指尖,不住加大了力道。
這是在哭?
前臺到底跟說了點什麼,居然都把惹哭了?
「韓先生?」客戶再次出聲喚回了韓知返的神思。
韓知返又道了聲「抱歉」,然後沒再示意客戶重複剛剛說過的話,而是繼續開了口:「實在是對不起,我可能有點別的事需要理,我們合作的事,如果您興趣,我們可以回頭找個時間在詳聊……」
一邊說,韓知返一邊站起,招呼服務員買單。
「韓先生?」客戶因為韓知返沒有緣由的離開,而有些不滿。
韓知返像是看不到一般,遞給服務員幾張整錢,連零都沒要,就對著客戶道了聲「再見」,步伐匆匆的走出了咖啡廳。
韓知返沒直接出酒店,去路邊找程未晚,而是先去了前臺。
剛剛招待程未晚的那個前臺小姐正在給客人辦理住手續,韓知返沒打擾,一直等到忙完,才走上前:「剛剛有位程未晚小姐來過,對嗎?」
韓知返四季酒店常年有備用房,前臺小姐認識他,見他問,便老實的答:「是的,韓先生。」
「來做什麼?」
「來找程衛國先生。」
聽見「程衛國」這三個字,韓知返的眉心蹙了起來。
前臺小姐沒察覺到韓知返的異樣,繼續開口,將自己知道的盡數告訴了韓知返:「但是程衛國先生不肯見。」
不肯見?
韓知返的眉心蹙的更了。
他是的親生父親,為什麼不肯見?
前臺小姐看出韓知返的疑,也同樣疑的開了口:「我也不清楚程衛國先生為什麼不肯見程小姐,他們是父關係,但是我覺得更像是陌生人,程衛國先生剛剛接到我電話後,聽見他的兒要找他,他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就開口回了句,不見,然後還讓我轉達程小姐,說他是來忙工作,不希給他添。」
「然後呢?」韓知返見前臺小姐說到這裡後,沒再說話了,又開口問。
前臺小姐:「程先生就說了這些話,沒別的話了,然後我就把他說的話轉達給了程小姐,程小姐看起來好像很難過的樣子,再然後程小姐就走了。」
所以,程未晚來這裡,是找程衛國?而之所以離開的時候,那麼難過,是因為程衛國不見?
不是說,程衛國就這麼一個兒,很是寶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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