墻上的鬧鐘不停走著,已經十一點五十九分了。
馬上就要過十二點了。
我把椅子反過來橫坐在上面,下在靠背的上沿,一雙眼睛死死的盯住放在床對面的小鞋。
房間的門忽地打開,發出“呀呀……”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
我嚇的道:“誰”
探頭往門外看了一眼,渾就起了一層皮疙瘩,門外沒人。
而門還正在以很緩慢很緩慢的速度往外打開。
吊掛下來的四十瓦的燈泡無故嗤嗤的閃了一下。
整個房間充滿了一森詭異的氣息!
我嚇的抖起來,拼命的吞口水,心里不停的給自己鼓勁,沒事的,沒事的。
房門完全打了開來。
停了片刻也不見有什麼意外發生,我松了口氣,看來是自己太張了,要說我平時膽子也大了,主要是這兩天被嚇壞了。
床上的小紙人突然了一下,然后開始不停的掙扎,就好像被人勒住了脖子。
我用力捂住自己的,我怕我會嚇的出聲來。
可接下來的一幕差點把我直接嚇暈過去,小紙人的頭部不停的滲出刺紅的鮮,它在一通掙扎后,就像人斷氣一樣,直一下就一不了。
我想逃,可我不敢往敞開的正門逃,我緩緩站起來,不敢發出一點點聲音,向窗口躡手躡腳的走去。
這里是二樓。
但我已經顧不得許多了,直接就跳了下去。
幸虧我素質好,跳下樓時沒摔個斷什麼的,我就地滾了一圈,顧不得許多,撒就跑。
我不敢,生怕把那東西引過來。
我一路沒命的狂奔,凄厲的呼聲灌滿了我的雙耳,道路兩旁一顆顆黑黝黝的樹木在風中搖曳著,就像是一個個張牙舞爪的鬼影。
風吹著樹葉,腳踏在石子上,沙沙沙……就好像后面有人跟著。
我跑的越快,后面的沙沙聲也跟得越快。
我想回頭看,又怕真的看到了鬼,要是不回頭,又不放心。
無論是誰看到這景象,聽到這聲音,縱然不嚇死,也得送掉半條命。
在極度煎熬跟恐慌中,腳下絆到了一塊石頭,一聲慘我摔在了地上,這一跤摔的比從二樓跳下來還疼百倍。
我拼命掙扎的要從地上爬起來繼續逃命時,一道暗影籠罩在我上。
我嚇的定在那里,一都不敢。
一道戲謔的聲音傳來:“不錯,沒嚇死。”
這聲音有點耳,好像是瞎子。
我猛的抬頭去,因為線太差了,我就看到一個人形影子站在我的前。
人影手里還拿著一竹子拐杖:“主人家!”
真的是瞎子。
我急忙從地上爬了起來,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大:“救我,救我……”
瞎子說:“先回去。”
瞎子帶著我往師傅家疾走。
瞎子走的極快,我用跑的都跟的很吃力,我真懷疑,他是不是真瞎,不過話說回來,對一個瞎子而言白天跟黑夜本沒有區別。
我們拐進了巷子。
巷子并不長,也就四百來米。
四百米走路也不需要幾分鐘,但我覺我跟瞎子在巷子里跑了好久,一直跑不到巷子的盡頭。
瞎子突然停下腳步,我差點剎車不及撞在他的背上。
瞎子道:“不好。”
我也覺不對勁:“怎麼會這樣,我們怎麼一直在巷子里,我覺我們一直在巷子里來回跑。”
瞎子說道:“你的覺很準,我們是在巷子里來回跑。”
我慌的環顧四周,這條巷子我太悉了,從小走到大的,地上哪里有塊突石我都知道,可怎麼會突然走不出去了:“怎麼會這樣。”
瞎子面凝重的說道:“是鬼打墻。”
“鬼打墻!”
是那只鬼追來了嗎?
我嚇的整個人都抖了起來:“那怎麼辦,我會不會死……”
瞎子說道:“不要慌,你看看有沒有其它的路出巷子。”
瞎子說的對,越危險的時候越要冷靜。
我盡量的讓自己的呼吸平穩下來。
這條巷子兩旁都是老宅,住在里面的都是老人,有些房子甚至空在那里,如果有人的門是開著的,穿過去就是另外一條馬路,馬路是通往祠堂的,而師傅的家就在祠堂后面。
顧不得許多了。
我隨便找了一戶人家,拼命的敲門:“開門,開門啊。”
不知道是不是我敲的太用力了,門竟然被我推開了,發出呀的開門聲,沒待我反應過來,瞎子就說:“進去。”
我跟瞎子就趕鉆了進去,轉把門給關上了。
可我進屋后覺這屋子很悉。
是師傅的老宅!
師傅十來年前去廣州掙了點錢,回來就跟村里人搭伙建了一間三層樓,建好就搬出去了。
這間老宅就留給了師傅的老母。
不過老太太幾年前也過世了,這房子就空了。
瞎子問我怎麼停下來了,我說這是我師傅的老家,瞎子聞言一驚,他說:“糟了,你師傅有可能沒去新家,而是來了這里。”
我道:“不是吧……”
瞎子急忙道:“我們快出去。”
我慌忙沖向后門,可后門卻鎖上了,我用力的撞了幾下都沒辦法把門撞開:“出不去,怎麼辦。”
瞎子沉了一下說道:“你師傅是被人開車撞死的,屬于意外,怨氣應該不大……”
如果真的是這樣就好了。
但我心里很清楚,師傅的死沒那麼簡單,到了這個時候了,我必須把真相告訴瞎子,或許瞎子還有辦法。
我從開夜車遇上紅鬼開始,然后師傅莫名其妙被撞死在馬路邊的經過一腦的全說了。
瞎子說:“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遭了。”
我問他會怎麼樣。
瞎子說:“被害死的人往往心存恨意,這恨意在死后必然會化怨氣,怨氣越重,也就會越兇,甚至會為厲鬼。”
我問道:“為厲鬼會怎麼樣?”
瞎子道:“一般的鬼多都有人,但一旦變厲鬼就會人迷失,只會重復殺戮和死亡,不過……”
我追問道:“不過什麼?”
瞎子低頭沉思:“不過你師傅死的確實很蹊蹺,按照你所說四點半你還跟你師傅在一起,而警察則判定你師傅的死亡時間是三點多,這顯然矛盾。”
關于這一點我也百思不得其解。
瞎子道:“不過你師傅真的有可能三點多就死了。”
“怎麼可能”
我想起師傅當時那蒼白的跟墻上白灰一樣的臉,還有那深深的表,頓時背脊發涼,難道師傅那時候已經死了?
瞎子說:“你知不知道你師傅為什麼要把你的服送給張老漢。”
我搖了搖頭,這一點我一直想不通。
瞎子說:“你師傅想要張老漢做你們的替死鬼。”
我愕然的瞪大了眼睛:“替死鬼!”,難怪后來我問師傅,他說這是傷天害理的事,還不讓我跟別人說。
瞎子道:“不錯,替死鬼。你師傅問到了張老漢的姓名,還讓他穿上你的服,就是要讓他當替死鬼,照理來說,死的應該是張老漢啊,怎麼還是你師傅……這個張老漢一定有問題,他應該知道破解之法,不然的話,死的絕對是他。”
瞎子推測的沒錯的話,那麼這個張老漢……
我頓時心中發慌道:“他還給了我一雙三寸小鞋,讓我結婚。他說結了婚,那只鬼就會放過我。”
瞎子臉一變:“什麼樣的小鞋?”
我說:“古代大戶人家小姐穿的那種三寸小鞋。”
瞎子了起來:“你被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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