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白滿臉嚴肅的了手,說道:“我得去看看我那一面墻的績,這可事關我能不能得到老板一個大紅包!”
作者有話要說: 顧白:缺錢的手.jpg
第89章 回頭給司逸明看,氣死他。
謝致實在不明白有司逸明籠罩的顧白怎麼天天心心念念的就想著賺錢。
“我跟你一起去, 今天我休息, 正好也想去看看。”謝致一邊說著一邊往門外走, 準備去開車。
顧白乖乖跟在了謝致背后。
他也有一段時間沒有出門了,天天就專心畫畫, 偶爾還能收到他爸的號碼和另外一個陌生號碼發來的照片。
陌生號碼的主人是顧白悉的那個保安小哥。
但拍照的人顯然并不是顧朗和司逸明本人。
因為顧白畫了半個月,他們就不眠不休堅強的打了半個月。
他們平日里雖然是照常休息的,但是打起來熱上了頭, 還管什麼休息,不打出個一方退走的結果來,肯定是不會罷休的。
拍照的人一半是白澤一半是保安小哥, 白澤發來消息的時候經常帶上幾個相同的詞語。
比如進度喜人之類的。
而保安小哥則發幾張照片就長篇大論的說上一大堆。
他說他覺得自己天天跟著這三頭神都快神經衰弱了。
白澤腦子不好,被他唯一銘刻在心里的就是收到的天啟, 讓他一直專心致志的挖泥。
很多時候白澤腦子沒反應過來, 一抬頭看到撕撕得無比兇殘的顧朗和司逸明的時候, 第一反應是扭頭就跑。
保安小哥一邊要注意自己不被誤傷,一邊還要提防著白澤開溜。
真的累了。
保安小哥隔三差五的叨叨兩句九州山海苑那邊有沒有誰能過來替他。
但這個跟顧白說是沒有用的, 該干的事他還是得干, 抱怨到后來他干脆開始跟顧白商量這一次能從司逸明那里拿到多報酬。
顧白有點不明白他為什麼會跟他來商量這個事,但是本著助人為樂的心, 顧白在畫畫途中休息的時候, 還是會的回復上兩句。
今天剛畫完, 又收到了保安小哥長篇大論的嘮叨。
顧白跟著謝致上了車,坐在副駕駛座上,系好安全帶低頭在手機上噼里啪啦。
謝致轉頭看了他一眼, 他雖然不是戰斗系神,但是視覺還是相當敏銳的。
他一眼就掃到了界面上的關鍵字。
謝先生輕嘶一聲,一邊發了車子一邊問道:“司逸明沒給你錢花嗎?”
顧白茫然的“啊”了一聲。
謝致問得更明白了一些:“你都跟貔貅搞對象了,怎麼還一副這麼貧窮的樣子?”
顧白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機屏幕,終于明白了謝致指的是什麼。
“司先生有幫我在弄票。”顧白說道,“但是我想給他送禮的話,不想用那筆錢,因為想給他一個驚喜。”
謝致一時不知道該吃下這口狗糧,還是應該說點什麼。
他想說送禮這個事應該量力而行,但轉念一想顧白完全是在量力而行啊。
他一幅畫換來了那塊名表還附贈了一顆藍寶石,怎麼就不是量力而行了。
最終謝先生想了又想,終于找到了突破口:“他竟然只幫你弄票?!”
顧白一愣。
“他至也應該替你玩個投資什麼的吧。”謝致對此表示強烈譴責。
為貔貅竟然還讓自己對象滿腦子都是想要錢,司逸明太失職了!
“不是……”顧白懵了好一會兒,才說道,“是我當初只找司先生要票的。”
顧白承認自己眼界淺,要掙錢他只能想到票,而且當初他跟司先生只是普通的易關系,要一支票也已經相當逾越了。
謝致平時欣賞顧白這種分得清清楚楚的格的。
講規矩,他喜歡。
但是有的時候又覺得,這格扔出去肯定是要吃大虧的,恨不得能鉆進顧白腦子扭轉一下他這種一是一二是二的頑固思想。
有便宜不占王八蛋這句話,本就沒有出現在顧白的腦子里過。
比如顧白就不會想,他可以問司逸明要錢來花。
以司逸明的腦子,錢就是召之即來揮之即去的東西,顧白被他罩著肯定也不會缺錢,就更加不會想到直接送顧白錢了。
何況司逸明本就很喜歡顧白這種為了自己的目標而努力斗的神面貌。
總是能久違的讓他們到蓬的活力。
謝致沉默的開著車,覺得這種事真是非常難以決斷。
“也行吧。”謝先生最終還是選擇了屈服。
反正傻人有傻福,謝致想著,干脆就把這事兒團吧團吧扔出了腦子。
與其心顧白賺不著錢,還不如先心一下自己。
謝先生一打方向盤,轉向了老榆樹所在的街道,問道:“你找老榆樹定畫框,是要裝哪張畫?”
“裝給鹿蜀的畫,朱鳥的圖,普通的畫框應該是不行的。”顧白說著,車子已經停在了老榆樹院門外邊。
“可別小看他。”謝致解開了安全帶,“老榆樹這種能在S市司逸明眼皮子底下躲著不被發現的,肯定藏著不好東西。”
可是余叔手里藏著什麼好東西,他也不能要求人家出來啊。
顧白心里小聲,也跟著解開了安全帶,下了車。
謝致看著顧白依舊只提出要一副畫框,挑好了木料留下了設計圖和規格之后之后,就渾輕松的走了出來,重重的嘆了口氣。
這孩子能平安長這麼大沒有被別人坑得人生都毀了真是托老天爺的福了。
顧白聽到嘆氣聲,瞅著謝致一臉恨鐵不鋼的樣子,忍不住出個笑容來。
“您的意思我知道。”他說道,“但是我覺得,人跟人之間是相互的。”
謝致拉開了車門。
顧白乖乖坐進了車里,還企圖改變一下自己在謝先生心里的傻白甜印象:“如果我不以誠待人,怎麼能期待別人以誠待我呢?”
謝致看了顧白一眼。
妖怪跟人類其實也沒多區別,尤其是現在絕大部分妖怪都融了人類社會,很大一部分都漸漸被同化了。
以前那些淳樸的小妖怪現在百年難出一個。
顧白這種打小把自己當人類長大的,能保持住這份淳樸也不容易。
“好的。”謝致這麼評價道。
這大概是沒有吃過什麼大虧的年人特有的天真。
他們總是愿意去相信這世間都有溫暖和友善的好人。
要世界真是這樣就好了,謝致一邊發車子一邊想。
如果真的能像顧白所想的那樣,每個人都抱著真誠的心去往,這世上哪還會有這麼多邪氣魍魎誕生。
哪還會有妖怪被邪氣引興風作浪。
又哪里會需要那群神累死累活的天天加班鎮巡邏。
——律師所能見到的人的黑暗比一般職業要多得多。
謝致順口說道:“人人都抱著真誠與好的心去對待他人,這樣的世界估計只存在于想象之中。”
“但也不是沒有這樣的人呀。”顧白說完,指了指自己,“看,我就是。”
“而且被人幫助過,被過的人,多都會愿意適當的出援手的,只是這是一個很漫長的過程。”
顧白說著,有莫名的自信:“但是以后肯定會有實現的機會的,我們能活那麼長的時間呢!”
謝致轉頭看了一眼顧白,看著顧白這副帶著些小驕傲的神,忍不住笑了一聲。
越來越能理解司逸明為什麼會喜歡顧白這個小崽子了。
這可真是個大寶貝啊。
謝先生深吸口氣,一腳踩下了油門:“走,帶你去看你的大紅包!”
顧白乖乖應了一聲,抬頭看了一眼天。
司先生說了,他堵著的可不止是天河的水,還有不知多年來被神州大陣扔出去的邪氣魍魎。
邪氣魍魎誕生的本是無法消除的,但顧白覺得要是能適當的削減,也是一個進步。
也許哪一天,這天地間就真的漸漸變得清冽干凈了呢。
沒有誰比鎮著天河水與邪氣魍魎的補天石更加希這世界變好了。
這世界變好,神們找到新的補天方式或者干脆想辦法填上那個窟窿,他才能夠拿回他自己的本。
顧白也希什麼時候能夠拿回自己的本,讓自己不至于在靈氣的學習方面始終那麼愚笨。
“到了。”謝致踩下剎車,轉頭看了一眼正瞅著天上發愣的顧白,手在他耳邊打了個響指,喊他回神。
“哦……哦哦!”顧白回過神,抬頭看著車外,新修的地鐵站門口如今人不,排著隊下去。
而穿過地鐵站,馬路對面的另一個出口,就恰恰是顧白之前工作的地方。
那個出口直通博館,可以下了地鐵之后直接進博館,參觀完畢之后從博館正門出口出去,或者是回到這里出來,繼續乘坐文化旅游線。
顧白和謝致下了車,隨著人流走過去,與幾個年輕人肩而過的時候,聽到他們正嘰嘰喳喳的說著那邊的圖書館。
他們以贊嘆的語氣驚奇的說著場館門口的畫作,然后又提及了一些展品,接著聲音便遠去聽不見了。
顧白扭頭看了一眼謝致。
謝致也瞅了他一眼,想了想:“要不再讓翟良俊過來溜達一下?”
“不用了。”顧白搖了搖頭。
他覺得這樣的人流量,他要是沒辦法憑借自的畫作激起點浪花,那是他自己的實力問題。
顧白深吸口氣,繼續往前走。
越是往前,門口擁堵的人就越多。
顧白和謝致都是聽覺比常人要好的,他們站在外邊,便能清清楚楚的聽到工作人員拿著喇叭,不斷的喊著不要在門口合影,不要堵住后來的客人,往里走,館還有很多值得一觀的藏品。
顧白站在電梯邊上,探頭往里看了一眼。
發現有人源源不斷的進去,又有些人從場館里走了出來。
進去的和出來的都有不人在那里跟壁畫合影,而那些還未看到壁畫的人,踏上電梯的瞬間就發出了驚嘆。
顧白看著這樣的畫面,高興得兩眼都在發。
——對于一個以藝家為目標的作畫者而言,沒有什麼是比親眼看到大家都喜歡他的畫并為之驚嘆更能讓他到開心的了。
謝致懶得進去。
他看著顧白探頭探腦的看了好一會兒,回來的時候腳步都帶蹦跶,滿臉都喜氣洋洋的,一副極為開心的樣子。
“很高興?”謝致問。
“是啊!”
顧白毫不猶豫的應道,應完又很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努力的了上翹的角。
他向來是有些于放肆展自己緒的。
顧白手握拳,抬手抵,輕咳一聲清了清嗓子,努力擺出沉穩的樣子,說道:“紅包穩了!”
謝致看著高興得臉都漲紅的顧小白,看著他兩眼亮晶晶一副開心得要飛起來,卻又努力的板著臉故作的樣子,只覺得這崽子真是可炸了!
謝先生趁其不備突然出手,拿著手機不聲的打開了連拍功能拍了十好幾張顧白這副可的模樣。
這半個月來毫無防備的被顧白迎頭蓋了好幾盆狗糧的謝先生看著這些照片,微微瞇了瞇眼,惡向膽邊生。
顧白這麼可的小崽子,照他臉糊狗糧也只能選擇原諒。
但司逸明就不一樣了。
常年生活在貔貅影之下的獬豸認真的想了想,決定回頭就去給貔貅看這些照片,看完不發給他,就自己存著,氣死司逸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