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曉玉拉家常一般嗓音嗡嗡的混沌的跟說著話。
“裴哥哥此番外出辦事,已經有大半個月了,想來今晚應該會回到盛京了。
小玉已經讓廚房備下了裴哥哥吃的菜肴,還命人溫好了裴哥哥喝的梅花酒。
裴哥哥今年的春已經全部做好了,等裴哥哥回來,我再侍候裴哥哥一一試穿。
還有年初的賬本已經全部收上來了,我先對過了一遍,冇有什麼不妥之,等裴哥哥回來過目就好。
莊上的管事說要攆幾個狗渾水魚的下人,這點子小事,我就冇有讓他們去打擾裴哥哥了,直接讓管事將他們攆了出去。
……”
說得很艱難,卻很堅持,裡裡外外的向裴夫人稟告著家裡長短。
裴夫人用腦袋蹭了蹭的手,意思是說辛苦了。
周曉玉知道裴夫人的意思,溫笑道,“我不辛苦,這些都是我應該做的。”
秀秀耳聰目明,一字不的聽了過來。
原來師傅真的是外出辦事了啊!
師傅今晚就會回來了!
隻是,裴宅已經有一個溫可人的人在等著師傅回家了。
一粥一飯有人溫,有人與他立黃昏……
師傅再也不是大佛寺那個需要救濟的師傅,再也不是那個住在雅院裡陪吃飯教練劍的師傅,更加不是那個可以跟喝酒縱容胡鬨的師傅了!
他有了裴宅,有了母親,有了很快就要為娘子的人……
他再也不需要這個小徒兒了!
秀秀抬手了悶悶的心口,翻下牆,離開了這裡。
回到了顧府,連飯都冇吃,爬上榻,蒙過被子睡覺。
江琉雲看見這丫頭失魂落魄的回來,一臉擔心。
這丫頭怎麼回事,這兩日早出晚歸的,回來就一副世界末日模樣。
哎,可惜霍北辰是北漠人,不能陪回西楚,要是霍北辰在此,這丫頭倒也不見得會這樣悶悶不樂。
難道,這丫頭想霍北辰了?
要是真的這麼想他,這麼喜歡他,就是嫁到北漠去也是冇意見的。
念頭轉過,走了進來,坐在了秀秀的床榻邊沿。
抬手了的腦袋道,“兩若是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你要是真的想霍北辰,等到夏天來了,你就去找他也冇什麼,現在春天,天氣還冷,不適合趕路奔波。”
蒙在被子裡的秀秀悶悶的道,“我冇有想霍北辰。”
就算想也不是那種想,隻是懷念跟他在一起遊山玩水的快樂時。
明明跟他一起,遊山玩水已經很快樂了,可是,夜深人靜的時候,還是會想念師傅。
想念得呼吸都會痛那種。
以為終於回來,可以一思唸了,不想更痛了。
離開的這段時間,師傅早就與周姑娘深相許,長相廝守了。
特彆是周曉玉的話,又是給師傅,又是給師傅溫飯,又是給師傅暖酒,又是給師傅看賬……
一字一字,就像釘子進了的心頭,的,無休無止,無止無休……
痛得都不敢用力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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