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打算在這裡撈一筆,然後讓劉老二繼續帶著過暗流。
結果還得另下辦法。
看著下麵打得火熱的場麵,眉頭皺得更了。
不想管閒事啊。
麻煩,還危險。
這趟覺有點虧……
“嗯?”視線在打鬥的人群中某個影上頓了下,問劉老二,“那的是誰?”
黑虎灘山腰壑間,人單手持刀殺招淩厲,但是圍上的人越來越多,持續打鬥下來,已經有些力不從心。
“那是我老大!”劉老二也看到那邊形,繼而怒罵,“我早知道胡彪不是好東西,平日裡就不斷在暗搞小作,一直覬覦老大的位置!”
顧西棠挑眉,單手撐腮,閒閒看人困猶鬥。
冇想到啊,又見故人。
黑虎灘幫眾極多,但是多為烏合之眾,戰鬥隻持續了小半天就接近尾聲。
人明顯於劣勢。
劉老二把過程從頭看到尾,此刻鼠目含淚,“我老大完了。”
“你要不去幫一幫?”邊無名小子閒閒道了句。
劉老二立即搖頭,“可惜我本事不夠,不然胡彪那個莽夫休想得逞!”
“他得逞後會如何?”
“自然是坐上老大的位置。”
“那你老大呢。”
“胡彪覬覦老大已久,老大下場怕是……”
顧西棠冇再搭腔。
下方,戰鬥結束,湧來一群幫眾打掃戰場。
人失手被擒,上五花大綁被吊在戰場中央的大柱子上。
“哈哈哈,花三娘,你也有今天!”胡彪長得五大三,一臉絡腮鬍,笑起來的時候隻見鬍子不見臉。
他扛著大關刀,得意萬分走到花三娘下方,抬頭往上瞧,“兄弟們,你們是不是都好奇,咱們威風赫赫的老大,子下麵穿的是什麼?”
周圍幫眾放聲鬨笑,“二當家,您看見了趕跟我們說說,大家可好奇好多年了哈哈哈!”
“什麼二當家,現在該改口大當家了!花三娘素來風,子下麵……我猜什麼都冇穿啊!”
男人們笑聲一陣高過一陣,放浪形骸極儘辱。
被吊在上頭的人,臉上全無表,一雙目冰冷。
上捆的繩索勒出曼妙態,雖至中年風韻猶存。
男人們的話越來越過分。
被人在頭上多年,一朝揚眉吐氣,似乎將人辱到泥潭裡,才能顯出他們的威風。
間中,胡彪從懷裡掏出一張畫像展開,朝手下們展示一圈,“這臭娘們稍後再置,正事要。你們記住畫像上這張臉,要是見到這個人要渡河,立即來報!另外,此人可能會喬裝打扮矇混過關,除了的臉外,但凡形纖瘦高不足五尺的人出現,也立即扣下報上來!”
峭壁上,劉老二凝目,畫像上是一名子,這個距離看不分明細節,但是形纖瘦不足五尺……
他扭頭,看向邊坐得跟個子樣的小子。
他了角,“……是不是你?”
“是你大爺。”小子道。
劉老二心裡罵娘。
“來人,把這臭娘們的裳剝了,示眾三日,幫裡人人可來此觀瞻把玩!”下方胡彪聲音又傳來,“一的味偏要裝清高,老子看你清高道何時!”
話音落,立即有無數人湧了上去,急不可耐親自手,把昔日高高在上的老大剝個清。
顧西棠足尖輕點,縱跳了下去,順手暗直襲那些多手的渣滓。
砰的巨響。
秋風掃落葉般,幫眾倒下一片。
劉老二在地上彈了彈,頭一歪,昏死過去。
那小子把他當暗用了。
草踏馬。
現場有片刻混。
暗巨大,砸人的同時還擋視線。
等黑虎灘一眾回神戒備,大柱子上吊著的人已經不見了。
連同“暗”也被一繩子吊走了。
……
後山峭壁旁的巖裡。
花三娘跟劉老二跟貨似的被扔到地上,小個子年似累著了,站在他們麵前抻手臂。
劫後餘生,花三娘掙紮坐起,目淩厲看向顧西棠,“你是什麼人?”
“嘖,不該先謝救命之恩嗎?”顧西棠一腳把劉老二踢醒,“替你老大解綁。”
劉老二立即翻坐起,撲到花三娘邊,邊哭喊邊解繩子,“老大,我來救你了!”
花三娘眼神一斜,男人哭聲立止。
等劉老二花費九牛二虎之力把繩子解開,顧西棠已經走到巖對麵坐下。
曲著單膝,叼著草芯子,懶洋洋的姿態。
花三娘眼裡閃過異,“你是什麼人?”
又問了一次。
“萍水相逢,無名小卒。”顧西棠淡道。
“你剛纔甩人的招式是一種刀法,平秋落雁。那是我家傳絕學。”
“你就當我是跟你學的好了。”
兩人一來一往,對話讓人聽不懂。
至劉老二是一頭霧水的。
他在旁邊等了很久,眼看兩人對峙冇個結束的時候,他小心翼翼靠近花三娘。
“老大,要不,您先替我解個繩?”
花三娘反手一刀。
繩子斷裂落地。
劉老二兩簌簌,尿了。
顧西棠跟花三娘齊齊皺眉,齊齊挪了地方。
從相對而坐變並肩而坐,位置離那灘不知名甚遠。
劉老二有自雙目的衝,他這輩子從未如此丟臉,還是丟在老大麵前。
“原來你還有後招。”顧西棠翹,眼底有似有若無笑意,“胡彪小看你了。”
“何以見得?”花三娘道。
顧西棠指指地上斷裂的繩子,“你手裡藏的東西,給自己解圍應該不是難事,你是故意落敗的。我猜猜……用自己做餌炸出暗地裡不安分的東西,然後一網打儘?”
花三娘沉默片刻,倏而笑開,整個人的氣勢也隨之一變。
慵懶,嫵,人。
白皙指尖挑起顧西棠小巧下,左右晃了晃,打罵俏般,“真聰明,比我手底下那些廢好用多了,不如你就留在我黑虎灘如何?”
顧西棠拍開手指,“滾蛋。”
那手指化作掌,又打了過來。
瞬間,昏暗巖裡虛影翻飛。
兩人打起來了。
忽上忽下忽左忽右的影子,把劉老二晃得頭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