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聞忽然想起來自己經常顧的那家歌舞廳,那日和幾個朋友去喝酒,醉酒後和歌舞廳裏一個唱歌的小姐春風一度,第二日醒來後也沒當回事,給了些錢打發了。
這種事兒在歌舞廳裏很常見,那些個唱歌的小姐都是經常陪客人的,每晚陪的男人大概都不一樣。
就在徐聞早就把這事兒淡忘了的時候那個歌舞廳的小姐又找上門了,跟徐聞說懷了徐聞的孩子。徐聞當時就怒了,他就不信了,這些夜總會的小姐說不定每天晚上陪的男人都不一樣,怎麽就確定懷的是自己的孩子了?而且就那麽一晚上就懷孕了,唬誰呢?看自己是個雛兒,就覺得自己好欺負了?
徐聞氣的不輕,但自己的份是大學教師,將來還要做校長,讓學校的老師和學生看到自己和一個不知廉恥的賣唱人在學校裏糾纏不清會影響自己的形象。就給了些錢,讓那人趕滾,別再來找自己,若是再來找自己,就別怪自己不客氣。他是自始至終都沒相信過那人肚子裏有自己的孩子。
可如今大師這麽說,難道說那人肚子裏當真是自己的孩子?他額頭上的汗珠越來越多,回想起那人纏著自己,說肚子裏的孩子真的是自己的,想把孩子生下來以後給自己,什麽都不要,隻想給孩子一條活路。
可徐聞哪裏肯信,認為這人想用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種進徐家大門。大怒之下找人把人打了個半死,威脅人不許再來找自己麻煩。那時候他是親眼看著人肚子裏的孩子就那麽活活被打掉的。
徐聞的臉越來越難看,若水的神也越來越不屑,到最後若水把手裏寫著生辰八字的紙放下,冷冷道:“種什麽因,得什麽果。徐先生既然種下了因,就該承這果。我不舒服,就不再奉陪二位了。”
說完後扔下麵蒼白的徐聞和一臉莫名的吳磊就轉出了大廳。
徐聞聞言子微微抖起來,雖然他不知道若水說的是什麽果,但若若水說的是真的,那真的是自己的親骨,自己親手扼殺了自己的孩子,那自己種下的絕對不是什麽好因,那也絕對不會得到什麽好果。
徐聞追上去攔著若水慘白著臉說:“大師,我真的不知道那個人懷的孩子是我的,那人就是個天天陪不同男人睡覺的婦,我本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懷上我的孩子。求大師看在我無心之過的份上幫幫我。”
若水麵無表的看了徐聞一眼:“徐先生,無論那是誰的孩子,都是一條生命,你就那麽活活打死了,你覺得這算無心之過嗎?”
徐聞聽到活活打死幾個字心裏咯噔一下,心中思量若水為什麽知道的那麽清楚,難道說算命還能算到事的細節不?也許這若水是別人買通的托,從那個人來找自己到這個所謂的大師,一環扣一環,就是為了對付自己?
他還在思量這件事的真假。若水已經繞過他朝房間走去,等他回過神來的時候若水早就躺在床上補覺了。
若水第一天拜師的時候師父就給自己起了名字,周若水。師父說的名字取的是上善若水之意,讓自己無論什麽時候都能保持一顆善心。所以,這種心存惡念,自作自的人,不想搭理。不把別人的命當命,那你自己的命別人也不會當回事。
吳磊匆匆追出來詢問出了什麽事兒的時候徐聞把事的前因後果都告訴了吳磊,吳磊聽完後臉也不太好看。
吳磊沉思了一會兒,開口道:“老徐,不是我說,周大師是有真能耐的,既然這麽說了,怕是你真要遇到什麽不好的事兒了。要我說,你還是再去求求大師,讓幫你化解一下。”
徐聞心裏存了疑,對吳磊也不是百分百的信任了,再說若水對他沒什麽好臉,他也不想再熱臉別人冷屁,就開口道:“算了,我就不信那婦還能有本事找我的麻煩,我看大師今天似乎心不太好,我還是先回去了,改天大師心好了再來吧。”
說完就拉著還在猶豫的吳磊走了。等鄭老太太幾人聞訊趕來的時候幾個人早就走了,隻留了一地的禮品。鄭老太太看到那些花花綠綠的盒子,喜的都咧到了耳子上。笑嘻嘻的讓陳素素把東西收起來。
王凝猶豫了一會兒後鼓起勇氣開口道:“娘,您看,這些東西都是人家送給二丫的,是不是給二丫留點?我看今天二丫的臉不是太好,想給二丫挑點補品燉給二丫吃。”
鄭老太太聞言立馬冷了臉:“,那忤逆東西哪兒臉不好了?我看每天都神的很。你就是不想把東西孝敬給我這個老婆子是不是?你個不孝的東西,難怪教出來的小子閨都是忤逆不孝的東西,我就該讓老二把你休了,省的你把家裏的娃兒都帶壞了。”
王凝聽到休了兩個字時子微微晃了晃,臉變的蒼白無比,知道,若是有一天婆婆讓丈夫休了自己,說不定丈夫真的會聽婆婆的安排。咬著,泫然泣。這家業明明是兒掙來的,這些禮品都是別人送兒的,自己不過是想留下兩樣東西給兒補補,自己怎麽就不孝了?
鄭老太太見王凝咬著不說話,冷哼道:“我前日裏讓你們辦的事兒辦的咋樣了?”
王凝想到丈夫周宗,忍下心裏的怨氣,小聲道:“宗讓人給打聽了,他那些廠子裏的朋友都說在南京上學那是有錢人家的小姐爺才能去的,他們都沒有門路。大小和四丫怕是還要等等。”
鄭老太太拿起手邊的茶杯朝著王凝砸去:“混賬東西!二丫和三小咋的就能上學,大小和四丫就沒門路了?我看你們是故意的!我告訴你,若是大小上不了學,就讓三小把名額讓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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