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銘揚一臉冷地走出了江淑如的房間,他沒有毫猶豫,徑直來到電梯前,準備坐電梯離開這里——像江淑如這樣的母親,實在是讓他失至極。
霍銘揚想到曾經的自己,忽然覺得很可笑——因為,他竟然會將江淑如那些三觀不正的話奉為圭臬,并堅定不移地遵從這麼多年。上梁不正下梁歪,說的大概就是如此!
「叮」的一聲,電梯門緩緩打開。
電梯里,站著一個穿著運服、材健壯的男人。男人不過三十出頭,看起來比霍銘揚大不了幾歲。
他大汗淋漓,就連手臂那健碩的上,也鋪著一層細的汗珠,看起來,他應該是才運完不久。
只不過,他的頭發卻打理得一不茍,上非但沒有汗臭味,反倒還夾雜著一若有若無的香水味。
霍銘揚見這男人手里還提著個鼓鼓囊囊的包,里面似乎是幾件服,他由此推斷出,這個男人不是酒店的客人,而是江淑如口中的那個游泳教練——
畢竟,如果是住在酒店里的客人,去酒店的健房運之后,可以直接回房間洗澡,不可能還要隨帶著一個包。
這個男人,應該是火急火燎地趕到酒店,所以才會出這麼多汗。
而他的頭發打理得這麼利落,還噴了香水,就是為了與江淑如見面時,不會顯得邋遢。
男人見霍銘揚擋在電梯門前,于是朝他笑笑,說道:“先生,麻煩你讓讓——你現在擋著我了,我沒辦法離開電梯。”
只是,男人的話音才落,霍銘揚便一個拳頭朝他揮了過去,直中面門,打得男人當場便鼻直流,眼眶里也凝聚起了淚水。
男人一臉痛苦地捂著鼻子,抬起頭來,看著霍銘揚,一臉憤怒地吼道:“你誰啊你?我招你惹你了?你是不是吃錯藥了,為什麼打人?我告訴你,立刻向我道歉。否則,我一定把你揍得連你親媽都認不出你!”
聞言,霍銘揚的臉上浮起一不屑的笑容,他在那男人還來不及手的時候,又是幾腳踢過去,直接命中男人的腰腹部,痛得男人直接倒在地上,蜷著,久久無法起。
看著男人這副模樣,霍銘揚的心這才好轉一些——這就是和江淑如的懲罰!
要不是擔心會打出人命,他一定不會這麼輕易地放過這個該死的男人!
不過,霍銘揚還是沒有事實的真相告訴面前的這個男人,也算是為江淑如留最后一點兒面子。
霍銘揚冷冷地睇了男人一眼,而后彎腰將他拖出了電梯,像丟東西似的將男人丟到了電梯外的走廊里。隨后,他進了電梯,按下了關門鍵。
男人躺在地上,看著電梯門緩緩關上,將霍銘揚那一張冷冽的臉擋去,他咬牙切齒地直著霍銘揚的那張臉,吼道:“我靠,等老子養好傷,看我不弄死你!”
男人說著說著,不小心牽扯到了上的傷,當即便痛得他又倒吸了一口涼氣。
正在這時,他的電話響了。男人費力地上從地上爬起來,有些氣憤地接通了電話。
“你現在到哪兒?到酒店了嗎?”電話里,江淑如有些擔憂地問道。
“到了。”男人想起霍銘揚剛才對他做的事,有些不高興地回答道。
“那你現在不要著急著上來,等我打電話給你的時候,你再上來——你現在就先在咖啡廳里坐一會兒吧!”
江淑如擔心霍銘揚離開的時候見自己的姘頭,于是對男人說道。
“我已經到你這一層了……”男人氣憤地說道,“剛才在電梯這兒遇見一個男人。不知道他是不是有病,我和他無冤無仇,他竟然趁我不備,打傷了我——到時候,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聞言,江淑如這才知道霍銘揚已經撞見了自己的姘頭,還出手打傷了他。
不過還好,聽他的語氣,銘揚他似乎并沒有把自己的份說出去。
“你等等,我這就出來!”江淑如說罷,在睡上披了個外套,拿著房卡,便匆匆離開了房間,朝電梯門那里趕去。
……
霍銘揚開著車,正打算去自己在A市公寓落腳,正在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他看了一眼手機,發現竟然是霍烈打來的電話。
見狀,他的臉上浮起一有些諷刺的笑容——他本來還以為,這電話是江淑如打過來,向他興師問罪責的。沒想到,竟然會是霍烈!
不過,霍銘揚的臉上隨后浮起一詫異。他今天上午,明明才和霍烈說了那一番決絕的話,按理來說,霍烈他今天之,應該不會聯系他。可是,為什麼,霍烈卻在這個時候給他打電話?
霍銘揚在心中糾結了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接電話。只是,等他正要接電話的時候,電話卻已經掛斷了。
見狀,霍銘揚臉上的笑容帶著幾分苦——事到如今,他究竟還在奢求些什麼?
難道,他還在奢求自己這所謂的「父親」突然良心發現,要為他曾經對自己的忽視而道歉嗎?
霍銘揚正打算給關機,正在這時,電話又響了起來,還是霍烈打過來的。
他的手微微抖著,就連他的呼吸,也都有些抖。只是,霍銘揚這一次沒有再猶豫,而是迅速地接通了電話。
“喂——”霍銘揚不咸不淡地開口喊道,聽起來,他的聲音不帶一。
“銘揚,我現在就站在你A市的公寓門外。我有重要的事要和你說,你趕回來一趟——我知道,你現在就在A市。所以,你不要找其他借口。”電話那頭,霍烈嘆了一口氣,幽幽地說道。
聞言,霍銘揚猶豫了片刻,而后才答道:“嗯,我這就回來。”
掛斷電話的那一刻,霍銘揚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霍烈他究竟會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對自己說?
如若不是極其重要的事,他便不會來到A市,還在自己的公寓外等著。
霍銘揚想了一會兒,也想不出答案。他猛然加速,朝自己的公寓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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