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謝有些失:“唉,我還以爲他們倆能呢,你說要是那樣的話,Nangya是不是就我遠房嬸子啦?”我說你別再胡扯了,萬一被Nangya聽到非生氣不可。
“從種種跡象來看,洪班師父對Nangya應該還是比較有好的。雖然他話,也從來不可能跟我們談他的個人生活。但阿贊也是人,也有七六慾,只不過洪班師父比較封閉而已。”我說。
老謝笑著說:“我這個叔兒也是真有意思,那次還把巫書咒送給Nangya。可他已經從泰國回雲南半年多,還能同意再次來泰國嗎?”我說這可猜不出,只能到時候看結果。
給Nangya打去電話,說正想聯繫我,問問我的建議,因爲不知道洪班是否願意來泰國繼續修法。我想了想:“如果是我們去勸說,估計沒戲。但如果是你的意思,而且還要親自去騰衝請他,多半他會答應。”
Nangya說:“會不會讓他覺太勉強,很爲難?”我笑著說這就不知道了,但以我的猜測,應該不會,除非他不答應,只要同意去,就是自願。
兩天後,老謝陪同Nangya從曼谷出發去廣州,再轉機到昆明。那天閒來無事,我就帶著金蛋乘大車去芭堤雅找方剛,順便在附近買了兩隻泰式烤和糯米飯、啤酒等。看到金蛋也跟在我後,方剛皺著眉頭:“怎麼又把它帶過來?”
“金蛋喜歡出遠門,越是它沒去過的地方就越高興。你不用擔心,它又不會在你家裡拉屎。”我笑著說,打開塑料袋裡的吃喝放在茶幾上。
方剛一屁坐到沙發上:“你怎麼知道我還沒吃飯?看來你和費大寶都有當助理的潛質。”提起費大寶,我想起他對泰國佛牌很興趣的事,卻覺得他似乎應該選別的行業。以我這幾年的牌商經歷來看,要想賺大錢,就得結識更多的阿贊和降頭師,接更多棘手的客戶,也要冒更多的風險。費大寶出富家,他父母肯定不願意讓他冒險做這種生意。
正在我考慮的時候,看到方剛手裡拿著一隻,而金蛋就坐在他面前,一不地盯著他看。方剛假裝看不到,邊吃邊喝,而金蛋認爲方剛沒看到,就挪了個位置,以圖引起方剛的注意。
方剛不高興:“這傢伙連烤都吃?狗不是隻吃狗糧的嗎?”我笑著說它並不是真想吃,而是想跟你搞好關係,套近乎而已,方剛很不願地把帶的扔給金蛋。
這段時間,我和方剛每隔兩三天就去披集,看看Nangya那座廟的施工現場。有一名泰國工頭負責修建工作,這人做事很認真,但方剛仍然四下檢查。我對他說,你又不懂施工,看這麼仔細有什麼用。方剛哼了聲:“我看不懂纔對,要是能讓我看出問題來,那才問題!”
大概過了不到一週,老謝就和Nangya回來了,我跟方剛去機場接應,開車的路上,我和方剛打賭五百泰銖,我賭洪班能來,而方剛賭不能。看到老謝、洪班和Nangya三個人從機場走出來,我哈哈大笑,方剛說這錢先欠著,以後我請牌的時候再從裡面扣。
方剛開車載著我們四人,從曼谷一路直接駛到披集,來在那座位於樹林旁邊的寺廟。這座寺廟的外面都搭著木架,看不出什麼名堂來,改建施工正在張地進行著,Nangya說已經爲洪班師父找好了住,就和自己現在租住的位置鄰,平時流也方便。
在泰國有無數座寺廟,所以也有很多專門建廟的工匠,估計這也是泰國最穩定的職業之一,不穩定,他們的收和待遇也很好。這些工匠技藝練,正常修建一座中等規模的寺廟也就是十個月左右,這座由Nangya買下的寺廟規模很小,佔地面積大概只有不到兩個籃球場那麼大,據工頭說,翻新工作主要就是塗和牆磚與頂瓦,最多兩個月就能完。現在已經進行了三十多天,還有半個月搞定。
從寺廟到Nangya租住的公寓,只有十分鐘的車程,還是很近的。把洪班安頓好之後,看到寺廟就快完,老謝說:“乾脆我現在就回大城,明天就把公寓退掉,也和洪班住在一塊,等寺廟建好,他搬去廟裡住,我就繼續留下。”
我說可以幫你搬東西,讓方剛開車幫你運東西。方剛哼了聲,說我又不是搬家公司,除非你出汽油錢,讓田七開車,我笑著連連答應。
就這樣,老謝又把住所從大城搬到了披集,暫時和洪班共同居住。最開始我剛到泰國的時候,他是和洪班住在孔敬的,後來因爲Nangya從清邁搬到大城,他也搬過來。現在Nangya在披集建廟,他就又再次搬家。反正就是一條,怎麼方便怎麼來。
建廟的收尾工作越來越快,爲了隨時幫忙,我和方剛這段時間也都住在洪班的家裡。洪班和方剛睡臥室,我和老謝睡客廳的地板。每天我們都去施工現場,那真是一天一個樣,廟整是白牆白頂,中間用金的瓦相間,特別漂亮,而且又不扎眼,很符合Nangya的格。
這座寺廟的格局也很簡單,正殿裡面供奉的不是四面佛,也不是功佛等等,而是魯士祖師的六種法相,呈六面形分佈。後面有三個房間都能供人居住,還有廚房、衛生間和雜間。寺廟前面有個小廣場,可供舉行各種儀式。
Nangya在這裡重新建廟的消息,早在幾十天前就傳出去了,方剛沒費心思,他讓我和老謝都給在泰國本地的客戶發消息,告訴他們有位魯士師父Nangya要在披集某建廟,落之後會連開七天七夜法會,所有善信都可以參加,無論灌頂、加持還是施法都可以,價格非常優惠。
我對Nangya說,讓給陳大師打個電話,告訴他寺廟已經建,過幾天就要舉行落儀式和法會,好邀請他參加。Nangya同意了,在電話時在,陳大師非常高興,連忙表示明天就會來泰國,也要參加這個儀式。
轉眼到了正日子,寺廟建的慶祝儀式來了不人,其中有Nangya的那位年邁的魯士師父,Nangya送給我的那塊珍貴佛牌就是由他當年在喜馬拉雅山所加持而。還有好幾名男魯士,和阿贊欽不等白阿贊。本來我打算把登康和阿贊登也請來,但這兩位一個因要照看父親,另一個跟方剛去菲律賓給客戶落降頭,要幾天後才能回來,所以都沒來。
不過,我們三個牌商聯繫的善信就有五六十位,再加上Nangya以前認識的客戶,和那幾位參加法會的魯士及阿贊師父的信徒,竟有近百人之多。大家陸續趕到,每天都有灌頂儀式,還有人特意從幾百公里以外的泰南和緬甸、柬埔寨等地,拿來自己之前供奉的牌和古曼,基本都是已經失去法力,或者開始反噬的。
那位年邁的魯士師父很厲害,他能應出這些中的所有靈,包括它們生前的況和死因,還能知道當時的加持者所用的是什麼法門。這讓我羨慕不已,心想就算是登康和於先生,恐怕也不敢保證能完全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