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條件是指什麼？”章大姐問。那朋友稱這個可說不好，有的人這輩子福氣有限，佛牌的效果也沒那麼明顯，有的佛牌本效力也有限，視當初製作加持的阿贊師父法力高低而定。

章大姐夫妻連忙問，是不是越貴的佛牌效果越好，那朋友稱不一定，花高價也有可能被騙，除非找到專業人士。章姐夫就託這朋友再去泰國的時候幫著打聽，有沒有效果更好的佛牌。那朋友說邪牌可不比正、佛牌，雖然效力霸道，但不是什麼人都能得住，有時候容易反噬，不能供時間太長。

但夫妻倆心裡已經長草，沒事就問那朋友關於邪牌的事。後來見人家不想幫忙，就忍不住親自去泰國，託人找到當地的某導遊，從曼谷西北部的一位黑阿贊手裡請了條邪牌回家。他們和導遊談好，在供奉有明顯效果之後就把牌送回去，以免產生反噬的現象。

這條邪牌是獨立大靈的賓靈蓋子，上面有怨骨。用心咒做門不到倆月，有一天章大姐和鄰居出去逛街，在鄰居去衛生間的時候，章大姐從皮包裡掏手機接電話，不小心帶出兩個一元的幣落在地上。隨手撿起來握在手中，邊打電話邊閒逛，看到商場裡有彩票銷售點，兩元一張。

平時章大姐極買彩票，看到電視中有領獎信息也覺得是託。但最討厭將鋼鏰放在包裡，就隨手遞給銷售員，買了張彩票。銷售員讓刮開，章大姐打著電話，示意讓銷售員幫刮。刮開後銷售員看了看章大姐，並沒說什麼。章大姐沒打算能中獎，轉就走。這時旁邊看熱鬧的人說了句“這不是三等獎嗎”，章大姐下意識回頭看，那銷售員這才笑著高舉彩票，大聲宣佈你中獎了。

三等獎有五萬多元，章大姐和鄰居拿著彩票去彩票中心兌獎，拿到現金支票的時候，這才相信是真的。爲了慶祝，夫妻倆又請那朋友喝酒唱K，朋友說你們既然和導遊講好，就要記得將佛牌送走。但兩人捨不得，之後工廠的業務員陸續又收到幾筆陳年貨款，共有十幾萬，這時章姐夫才帶著佛牌去泰國，託導遊又還給黑阿贊。

從這之後，兩夫妻對泰國佛牌佩服得五投地，做夢都是繼續請牌和發達轉運。爲多瞭解，他們特地去泰國跟佛牌專家學知識，最後瞭解到，效果最好的供奉有那麼三種：古墓拍嬰、養小鬼和山。古墓拍嬰太難遇到，整個泰國也沒幾尊，而且假的多；山更不用說了，那佛牌專家也只是在幾年前看到過一次；而養小鬼就比較好弄。據說很多明星都在養，但這東西邪大，建立契約的時間最好不要超過半年，否則會倒黴。

夫妻倆了心，可又對養小鬼的後果比較害怕，所以一直沒。大概在四個月前，已經懷孕五個多月的章大姐在商場下樓梯的時候奇怪摔倒，了胎氣，最後不得不引產。廣東男人對有後無後非常看重，因爲這個事，章姐夫父母指著兒子的鼻子罵了半個月，說他肯定是做過什麼壞事，破了章家祖墳的風水，所以才這樣。

章姐夫當然不高興，和父母對吵起來，一怒之下離開江門，去梅縣的朋友家住了兩個月。在這期間，餅乾廠的財務捲走五六十萬的原料款跑掉，章姐夫氣得要吐。和那朋友喝酒的時候，他告訴章姐夫，人的運勢有起就有落，如果藉助外力強行提升自己的運勢，後期就有可能以另一種形式被降低。

兩人不甘心，又去泰國詢問佛牌專家，對方稱供奉也是讓對方福報，不可能每次都有正有負、一飲一啄。在泰國，養小鬼的價格也要看哪位師父的，從三萬到十萬不等。章姐夫要的就是這句話，想託這位專家打聽價格，但沒想到此人卻稱不做生意。無奈之下，章姐夫又找到那名導遊，幫著打聽養小鬼的價錢。仍然是那位住在曼谷北部的黑阿贊，他製作加持的小鬼要價十萬元人民幣。

這價錢不便宜，兩人怕被騙，就開始猶豫。數日之前，章小姐去江門看姐姐，談中章大姐問是否瞭解泰國佛牌，章小姐當然不懂，問姐姐爲什麼要這個。章大姐也沒瞞，把這兩年發生的事說給妹妹聽。章小姐覺得有些扯淡，但章大姐非要幫忙找找，因爲這個妹妹是網蟲，查資料很有一套。

沒辦法，章小姐只好給姐姐查詢，在很多論壇看到我發佈的廣告，後面跟不，還有大量我和阿贊師父們的合影，和香港法會的照片。章小姐告訴姐姐，說這個田七的牌商好像很厲害，他的合夥人方剛，兩人在泰國也有名，經常中、泰、港三地來回跑。

爲了求證，章姐夫特地打電話給那名泰國佛牌專家，此人稱在泰國的華人牌商中，有那麼不到十位，是很有些人脈和手段的，其中就有方剛和田七的名字。但聽說這兩人心腸比較，只管賣不管出事。

同時，兩姐妹意外看到，田七居然是瀋人，和們是老鄉，而且在吉祥市場某還有個佛牌店。章小姐近期正在學車，每天都要路過吉祥市場，章大姐就託回去的時候到那個店找找，打聽這個牌商田七是什麼況，要是他不在瀋，就問問店員養小鬼的價格。

“這還真是緣分。”聽到這裡我笑了，章小姐說可不是嗎，沒想到你還真在瀋。

我說：“我也纔回來幾天，之前一直在泰國理事。你姐姐兩口子從害怕，到主想養小鬼，這兩年看來對泰國也適應了。”

章小姐嘆著氣：“也是沒辦法，做生意投很大，心費神，再說他們家過慣了富足生活，也賠不起啊。”

我點頭表示理解，說：“沒想到，我在專家眼裡居然是隻管賣不管出事的人！”我告訴章小姐，要是在牌商中選出前五名心腸最好的，我至也得是第二。這幾年來，因供奉出事來找我屁的客戶，我自己都記不清。

章小姐回答：“那就不知道了，反正那專家是這麼說的，能出什麼事？”我跟說了供奉後期的現象，說黑阿贊加持是用法，錮經咒很強大，前期能讓靈乖乖聽話，但後期就會漸漸不服咒語，能以自己的意志做任何事，也就是所謂的反噬。

“原來是這樣！”章小姐說，“那要是養小鬼幾個月，有效果之後就送回泰國呢？”我說理論上可行，但至我現在沒遇到一個這樣的功客戶。原因不是來不及，而是沒人願意送回去。

聽我這話，章小姐若有所思地點點頭。讓我報個價格，也好回覆姐姐。

至一年半，我都沒賣過小鬼，也包括山和人胎路過這類東西。因爲以前聽方剛說過，當牌商要是經常賣極，對自己的福報也有損害。我也領教過那陣子的變化，做生意越來越貪心，要不是在方剛的帶領下，去泰北睡了一夜釘牀，以後不知道貪什麼樣。而現在我在接極的時候，也會頭疼，說明對質也有影響。

我早就做好半年多之後就回瀋結婚生子的打算，在心深，我也害怕給自己和家庭帶來麻煩。都說福淺的人有可能無後，萬一我當牌商這兩年，所賣的已經達到損害福報的地步，那豈不是得不償失？而以我現在的人脈，承接解降頭和驅邪，利潤已經足夠可觀，所以我不想再破例，接這種生意。

於是我笑著說：“不好意思，你來的不是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