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著，忍不住笑了笑，搖頭道：“但是冇有意義的。”

“他的本質是憤怒，一個憤怒的人，絕對不會在最後的時刻選擇妥協！”

“……”

他笑著，拿出了半包皺的劣質香菸，先向對麵示意，然後自己拿了一。

先烤了一下，再點上，笑道：“冇有必要每一次在麵對兩個不同的選擇時，總是要去選擇差的那一個吧？尤其是這一次，你們的失敗，已經不可避免，為什麼不能聰明些呢？”

“王景雲！”

麵對穿中山裝的人坦率卻讓人難以接的話，黑主教忽然大聲出了他的名字。

“哪怕是在紅月研究院學習的時候，你也不是我們最好的學生。”

“如今，你有什麼資格跑到這裡來說風涼話？”

“……”

“這不是風涼話。”

王景雲，或者說老院長，輕輕搖了下頭，道：“破壞了你們計劃的，其實也不是我。”

“是你們教過的最差的學生，和最好的學生聯手破壞了你們的計劃。”

“老師，實話實說，我對你們的野心，還是比較看好的。雖然，我認為那隻是一個膽怯而且多有些卑鄙的計劃。畢竟，無論你們用多麼偉大的謊言去包裝，都無法改變你們隻是在向最初妥協，隻想在最初降臨之後，建造一個麗的夢境來留存自己意識的真相……”

“這格局真的……”

“……”

他搖了搖頭，冇有把話說的太直白，給兩位老師留了最初的麵，然後才道：

“但我冇有出手阻止你們，是薛甲和林默的計劃阻止了你們。”

“當你們因為最初和人類的命運不可抵擋的時候，他們已經在忙著打造人類神世界的守護者，來藉此對不可抗衡的最初進行抗衡了，他們從一開始，考慮的是拯救這個世界……”

“這其中的高下……”

“唉，連終極都不肯站在你們這邊，原因你們還不明白嗎？”

“……”

黑主教聽著他的話，眼睛裡幾乎要噴出火來。

倒是穿著白大褂的一代首席研究員，忽然輕輕抬手，止住了他。

他目溫和的向老院長看了過去，輕聲道：“那麼你呢？”

“你的計劃是什麼，你過來又是為了什麼？”

“……”

“我是過來拉投資的。”

老院長看著他，誠懇的道：“我知道你們還有著很雄厚的資本，有著很多足以影響這個世界的研究果，但是，你們在我那位學生的麵前，又已經如同待宰的羔羊一樣陷了絕，所以我過來拉投資，我希你們不要把最後的家底，浪費在跟他這場不會勝利的對抗中。”

“我希你們投資給我，讓我去完我的計劃。”

“計劃的容，都在這裡麵……”

“……”

他一邊說著，一邊將一個檔案，輕輕推到了這兩個人的麵前，笑容同時浮現在臉上。

“看啊，老師，我和你們也是不一樣的。”

他認真道：“我不是一個自私的人，我同樣熱著這個世界……”

“熱著這個繁榮的，有文明與秩序的，每個人都幸福生活的世界……”

“……”

而聽著他的話，兩個看到了計劃書的人，卻已經忍不住在抖。

他們甚至有些驚恐的抬頭，看著眼前的老院長，他的臉上帶著此前很見的笑容，真實、誠懇，發自心，且認真嚴肅，讓人無法懷疑他的話，但卻又在心裡生出了一陣驚悚……

……瘋子！

他們甚至忍不住抖著喊了起來：“原來，你纔是最大的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