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讓系統確定真沒猜錯，衡玉拍了溫凱一下，“看過微博熱搜了嗎？”

“看過才過來的。”溫凱蹙眉，“顧姐姐，以前要盡力捧紅那些歪瓜裂棗，真是太難為你了。”

他又有些開心，“我們兩才是最佳拍檔啊。只有像我這種先天條件就好，資質一流的人，才能讓顧姐姐你充分展現自己的才華。”

衡玉：“你開心就好。”

溫凱翻了個白眼，才想起來說正事，“現在都在@我，讓我站出來正面回應這件事。我們這邊要什麼時候才出面澄清？”

一直在等他做回應，而且輿論愈演愈烈，很多評論都在罵他顧姐姐，溫凱看著就覺得煩躁。

衡玉想了想，“你想回應就現在回應吧。其實你這邊的回應很簡單，把前段時間的微博轉發就好了。”

“哪條微博？”

“【一心捧糊我的顧姐姐】那一條微博。”

前段時間，有人拍到溫凱和衡玉在商場挑選手鏈的照片，傳出兩人的緋聞。衡玉當時在工作微博上做了自我介紹，溫凱轉發那條微博，并且配文【一心捧糊我的顧姐姐】

料截圖上說溫凱不知道以前“捧一個糊一個”，這個說辭直接可以不攻自破了。

溫凱眨眨眼睛，瞬間想起來了，“好，我現在就去轉發，需要配上什麼文字嗎？還要再做些什麼嗎？”

“你想配什麼文字就配什麼文字。”

溫凱立即登上自己的工作賬號，將之前那條微博轉發。

轉發時，他想了想，配上一行文字：【給大家講個笑話：歪瓜裂棗包裝不好棗，這些殘次品站出來說，我賣不出去都怪包裝的人不夠用心。嗐，可有良心的生意人總不能欺騙顧客吧】

打完字后，溫凱有些心虛的瞥了衡玉一眼。

他這番回應爽是爽了，但不知道網友會不會罵他。如果網友罵他，顧姐姐幫他爭取來的路人好估計會敗壞不。

不過心虛是心虛，溫凱手一點兒也沒抖，直接點擊了“轉發”。

衡玉看到溫凱的回應，有些啞然，隨后失笑出聲，“你——”

溫凱心虛，“我怎麼了？”

“沒什麼，夸一下你很可。”

“喂——能不能夸我帥！”

正當溫凱想好好爭取一番，讓他家顧姐姐改口時，繼裴橙宣之后，微博又有兩個藝人出來發聲了。

他們以前都是衡玉手下的藝人，不過都是十八線，基本上拍了幾部電視劇的配角后就再也沒有水花。

這兩個人不像裴橙宣，只是用言語暗示表示衡玉的業務能力不足，他們兩個人發的微博，幾乎是在直接言明衡玉以前的業務能力相當差勁。

——明明有好資源，卻不能幫手下藝人運作到手；明明藝人做出了不錯的績，但不會跟著宣傳，增加藝人的熱度。

然后又羨慕溫凱運氣好。顧衡玉失敗那麼多回，終于是長了，現在看看捧溫凱做得多練啊。他們就是那失敗的練習之作，溫凱是趕上了好時候。

溫凱的微博和這兩個人的微博正好是一前一后發出來。

吃瓜群眾們剛看完溫凱的微博，再看這兩人的微博，一些純粹吃瓜看戲的網友頓時樂了

【哈哈哈哈哈臥槽，溫凱預言帝！】

【這幾條微博把我這萬年潛水的人都炸出來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我現在有理由懷疑是有人黑顧衡玉了，剛剛翻了下兩個人的微博照片，什麼歪瓜裂棗都敢說自己換個經紀人絕對會紅，呸，我們沒這麼眼瞎】

最后這個評論被很多網友點贊，很快為微博底下的熱評。

甚至還有網友把溫凱那句嘲諷畫了漫畫——

一個殘缺不全的棗氣憤大罵，配字“包裝師傅辣！”

莊如南點開微博，看到底下的評論險些氣炸了。

“這兩個廢，連發微博的時機都不會把握嗎？溫凱前腳剛發了那條氣焰囂張的微博，我們的水軍才剛安排好去罵他盛氣凌人，結果這邊倒好，直接把臉扔出來給溫凱踩。”

“該死，我倒是沒想到顧衡玉以前居然早有準備。一心捧糊，好啊，好一個一心捧糊。”

也是疏忽了，一直沒仔細查看過溫凱的微博，只是簡單掃了一眼顧衡玉的工作微博。

班茜坐在一旁的沙發閉目養神。

睜開眼睛，微微蹙起眉來，“莊姐，接下來我們要怎麼做？”

現在已經快要到上午九點了，按理來說，最遲不能超過十點發微博對這件事作出回應。

畢竟總不能“一覺睡到下午”，這和以往敬業的人設不符。

“再等等，我這邊找人引導一下輿論，然后再看看網友的風向。不管怎麼樣，都不能把你給搭進去。”

不知道為什麼，莊如南總有種事離自己控制的覺。

心底約約升起一不安來，偏偏又不知道這種不安從何而來。

得再觀觀風向，然后再讓班茜做出回應。

班茜是手里最好的藝人了，總歸不能把班茜搭進去。

——

莊如南在不安時，衡玉和溫凱正在吃早餐。

溫凱一只手刷微博，一只手夾餃子，作十分練。

但凡看到那些罵顧姐姐的評論，他全都咬牙切齒舉報理。

不知不覺，溫凱吃掉了一大半東西。

本來今天的早餐點得就多，還都是偏油膩的。衡玉放下一次筷子后，就一直瞧著溫凱在那里一個勁夾東西塞進里。

淡淡問道：“你這是用微博來開胃嗎？”

溫凱一愣，低頭一看桌子上的吃食幾乎不剩什麼了。

他后知后覺反應過來，自己剛剛那頓飯吃得也太多了些，肚子撐得慌。

將里的東西都咽下，溫凱喝了口豆漿，自覺求饒，“今晚上的鍛煉加量。”

這還差不多。

衡玉點頭，勉強認可了他的求饒方式。

溫凱又喝了口豆漿，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看公司的微博一直沒就此事做回應，公司公關難道沒聯系你嗎？”

“沒有。”

溫凱蹙起眉來。從這一句話里，他讀出了很多訊息。

“為什麼不作回應？難道害你的人是公司的人？”

“莊如南，班茜。”

居然是這兩個人。

溫凱冷哂，“我就說們兩個不是什麼好人。不過公司應該知道我的背景，他們不怕得罪我嗎？”

衡玉笑了下，“你再往下想想。”

溫凱垂下眼，狹長的睫微微抖。

星塵娛樂的高層是知道他的背景的，不過這件事說到底，只針對了顧姐姐一個人，對他沒什麼太大影響。難道說莊如南是想把顧姐姐搞下去，然后接手他？

莊如南在業的資歷比顧姐姐高，換一個地位更高的經紀人，公司高層肯定覺得這件事是不會得罪到他的。

溫凱想通之后，蹙起眉來。

顧姐姐在公司里過的都是什麼窩囊日子，那些高層又是什麼腦回路不正常的辣？

居然覺得換經紀人不會得罪他，把他得罪得大了好嗎！！！

溫凱問：“那我們接下來要怎麼做？”

“這件事其實很好解決的，莊如南以為我還是以前的我，憑這一點，輸得絕對不冤。我現在沒有立刻出手，只是在思考要怎麼把這件事利益最大化。”

溫凱出求知的眼神，“利益最大化？”

“難得今天你的熱度這麼高，我想著在把這件事澄清之余，能不能幫你宣傳一下新劇《側寫》。”

因勢利導，從中獲利。

澄清多簡單，但要做的，可不止步于簡單的澄清。

溫凱真的服了他家顧姐姐的淡定自若。

和這件事有關的詞條都掛滿了微博熱搜前十，結果他顧姐姐完全不急著澄清，反而想著怎麼借這件事宣傳新劇《側寫》。

他順著衡玉的思路想下去，片刻之后抬起頭，問：“其實我在想一件事，不如直接提前播出《側寫》吧。”

衡玉略微坐直，看向他，“你繼續說下去。”

溫凱剛剛只是突然冒出一個想法。現在衡玉讓他往下說，他稍微理了理，

“從可能來說，一，這部片子的拍攝已經接近尾聲，半個月的時間就能搞定。二，這部片子是刑偵題材，不需要加什麼特效，后期制作的任務量相對來說比較輕松，抓時間來，完全可以邊播出邊做后期。三，我堂哥和企鵝視頻那邊的人關系不錯，可以試著幫忙爭取。”

“從好來說，《側寫》劇組基本都是些新人，我算是咖位最大的一個。如果不趁著現在有流量，以后《側寫》估計很難掀起水花。而且寒假上映，流量肯定會比四五月份上映高一些。”

衡玉出詫異的神。

溫凱瞧見的神，頓時樂了。

他也覺得自己剛剛表現得非常好。

結果就聽到衡玉說：“我居然一直沒發現，你還有腦子的。”

溫凱：“……”

累不。

顧姐姐你夸我一句能死嗎！

衡玉站起，“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我去和《側寫》的制片人聯系一下，看看這部劇能不能提前上映。”

制片人的職責就包括電視劇的宣傳和播出，這件事需要和他好好商量。

把溫凱說的那些話復述給制片人，制片人明顯有些心了，“好，這件事我會好好去通一番，遲些再給顧小姐回復。”

“好，麻煩許制片效率快些，熱度不等人。”

許制片哈哈大笑，“看來顧小姐已經有了解決辦法。”

居然還有閑逸致從微博熱搜獲利，而不是焦頭爛額急著理微博熱搜。

傳聞果然誤人，顧衡玉這是沒能力的樣子嗎？業也找不出幾個比更出挑的經紀人。

掛掉電話后，衡玉過來打開電腦，開始寫澄清的通告。

網友不是質疑業務能力不過關嗎，那就讓他們看看，這大半年來，為溫凱做了怎樣的工作。也讓他們看看，以前的原為班茜做了怎樣的工作。

——

莊如南確定網上的風向整還是對顧衡玉不利后，松了口氣。

看向班茜，“好了。”

班茜這才登上微博，將一早就編輯好的微博發出去。

這一條微博，最開始先是謝過的關心，然后說在大半年前，的確是思考了很久，才鼓起勇氣做出一些決定。

聯系一下時間，誰都知道暗示的是和原經紀人解約的事。

“那段時間，我的確陷了一些困境。想要轉型，讓們看到更好的我，但可惜的是沒什麼合適的劇本，所以就于一種停滯不前的狀態。”

“和顧姐也是因為此事發生分歧。理念不合，這就是我決定解約的原因。不過對不起顧姐的，那時候顧姐手里沒什麼藝人了，我這一走這經紀人也不好代，好在沒過多久顧姐又簽下了新的藝人，而且師弟的資質很好，前景很棒，我是一直祝福他們的。”

沒什麼合適劇本，停滯不前——潛臺詞，經紀人業務能力不足，沒辦法為爭取來好的劇本。

理念不合，那時候顧姐手里沒什麼藝人——潛臺詞，都沒什麼藝人了，當然不想放我走，所以我們之間肯定沒辦法和平分手，發生過不矛盾和爭執。

溫凱將班茜這條微博念出來，還饒有閑的和衡玉分析話語里面的暗示。

最后點評，“婊里婊氣的。”

衡玉笑，了個懶腰，“總算是作出回應了。”

已經恭候多時。

朝溫凱眨眨眼，“先來個開胃菜。”

說著，衡玉登上自己的工作賬號，發送一條長微博。

在這條長微博里，將溫凱的行程和自己的行程都po出來，表示自己幾乎全程跟組。

隨后，還說了自己是如何分析劇本的。那厚厚的幾沓紙就是最有力的說明。

溫凱那一場直播全部由策劃，和后援會的對接，為了規范溫凱的做了怎樣的努力等等……

總之，一個經紀人最基本的業務，都做完了，而且還遠遠超出了一般水平。

都這樣了，還業務能力差嗎？

這一條長微博，跟在班茜的微博后面，簡直就相當于公開刑。

班茜的是多，但這件事上了微博熱搜，數量更多的是路人和吃瓜群眾。

他們剛看完班茜的微博，還沒來得及留評論心疼班茜，轉眼就點進了衡玉的微博。

把衡玉的微博從頭到尾看完，這些網友頓時樂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笑到頭都掉了】

【什麼是公開刑，這就是公開刑】

【赤的打臉現場，臉疼，真的疼】

【剛剛那邊還在說顧衡玉業務能力不足，現在立刻掉轉頭打臉】

【這樣吧，我要求也不高，就想看看這大半年來，經紀人莊如南為某位星做了多事？來個對比事就一目了然了，群眾的眼睛還是比較雪亮的哈哈哈哈哈】

莊如南和班茜點進衡玉的微博，看到微博的容，再看看網友的留言，臉不由微變。

“莊姐，這……”班茜抿，終于有些不安起來。

“別慌。”莊如南這麼安班茜，自己卻有些慌了。

站起來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思考對策。莊如南端起一旁的冷水，剛喝了一口，就聽見班茜驚呼道：“顧衡玉又發微博了。”

“啪”的一聲，莊如南手上的水杯沒有拿穩，直接往地上摔下來，大半杯水全部灑在班茜的大上，就連杯子，也是先砸在班茜的上，然后才掉落到地上破碎開來。

班茜悶哼一聲，被玻璃杯砸得狠了，臉一白。

莊如南連忙彎下腰，“沒事吧，你的有沒有傷到？”

班茜心里埋怨莊如南沉不住氣，臉上勉強掛著笑容，“可能被砸得淤青了，我先去換服，然后再個藥酒。”

下半都了，現在覺得很不舒服。

“好，你先過去，我把這邊收拾一下。”讓班茜先進去換服，莊如南蹲下來，小心撿起地上的碎玻璃片，暫時沒心思關注衡玉新微博發了什麼。

正在將大塊碎玻璃撿起來，班茜扔在沙發上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莊如南抬頭掃了一眼，發現是一個陌生電話發來的短信。

而短信的容是——【三千萬，買斷你所有的黑料，你意向如何？現在我們兩的熱度正高，我把這件事曝出去，你覺得網友會不會相信】

班茜換好服，從房間走出來，就見莊如南臉有些沉，抬眼看，“你是有什麼黑料在顧衡玉手里嗎？”

班茜臉一變，快步走來。

雖然拉黑了顧衡玉，但對方曾經是自己的經紀人，顧衡玉的電話號碼是一直記于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