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仍是一笑意,肖護士道:“到底是浙清大學的才子,說出的話都和別人不一樣。”聽著林逸飛的說話,只是覺得好笑,仿佛面對一個老夫子一樣,只是神並沒有任何不耐煩的意思。
“浙清大學?”蕭別離念了一遍,不再言語。
鏡子中一個白勝雪的婷婷而立,仿佛銀瓶一般,可是他知道,不是銀瓶,是哪個他並不關心,他只是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個。
如果不是因為他有鐵一般的意志,他幾乎快被這種匪夷所思的境的發瘋,這不是夢境,自己好像到了一個不屬於大宋的空間,不是金國,不是蒙古,或許不是中原!
失去了武功可以再練,他的武功不也也是練出來的,更何況他已經通曉別離**的神髓,就算從頭開始,再練起來只會事半功倍,卻不會如當初一樣走了許多彎路。
可是失去了安立命所在,他又如何面對?就算他煉絕世的武功又有何用?
難道只有海外還有這種怪陸離的事發生,只是鏡子中的自己不是自己又該如何解釋?
他們說的一切自己都沒有聽過,語氣雖然有所不同,可是畢竟能夠勉強聽懂,可是就是這個聽懂已經快讓他崩潰,他雖然能夠聽懂,但是完全不懂!
“其實好的男兒志在四方的,”肖護士生怕床上的年想不開,“如果真能有一番自己的事業,容的還是不倒是其次了。”
“說的好,”蕭別離緩緩道,“如果不是敵我不分,就憑這幾句話我就要和你個朋友,可惜。。。。。。”心卻是有些苦笑,我就算腦袋上被砍個十刀八刀的也絕對不會放在心上,可是現在我卻好像。。。。。。好像在別人的裡面?
陡然間心中一寒,這難道就是所謂的借還魂,聽聞湘西的言家有這門詭異的法,難道他們竟然施展在了自己的上,自己當初施展別魂離魄**的時候,難道真的魂魄出竅,附在了別人的上,若真的如此的話,這裡離朱仙鎮有多遠,自己來不來得及趕回去,突然歎息了一聲,我現在自難保,還考慮什麼朱仙鎮的戰況,實在有些可笑了。
銀瓶呢,這個時候又在哪裡?
只是最關鍵的一點就是,這裡又是什麼地方。
“什麼敵我不分。”肖護士一聲輕笑,“我們醫院都是治病救人,救死扶傷的,就算劫匪了傷,只要到了這裡,我們都要醫治好了,法才能定罪的?”
“法?”蕭別離又念了一遍,法是什麼東西,聽的口氣好像和衙門差不多了。
心有些為這個古怪的林逸飛擔憂,不知道何阿姨見到了會是什麼樣的心,肖護士笑著拿起了針筒,“別對著鏡子臭了,和人一樣,來,我該給你打針了。”
終於扭過頭來,蕭別離的目落在了肖護士手裡的針筒上,心中有些疑,他們好像真的給自己治病,因為自己一覺睡醒,覺竟然好了一些,雖然那針作用微弱,但是剛才他們紮自己的一針好像的確沒有惡意。
只是就算有惡意,他也只能逆來順,這時候人為刀俎,他是魚,又能奈何。
覺到手臂輕微的一痛,轉瞬一涼意到了,蕭別離目不轉睛的著針筒,突然問道:“你認識完烈嗎?”
“完烈?”肖護士微微皺了下眉頭,“完? 很見的姓氏,我只有在古裝片中聽說過。”
古裝片是什麼?蕭別離愣了一下,“金國雄踞中原北方,完姓氏更是俯拾皆是,你竟然說是見的姓氏?”
“金國?”肖護士怔了一下,突然收起了針管,笑的直不起腰來,“你可真逗,你在浙清大學是學什麼專業的,表演系的吧,笑死我了。”
蕭別離有些發怔,表演系,這對他而言無疑又是個新名詞,“你難道不知道金國?”蕭別離難以置信。
“我怎麼不知道,我還知道大宋呢。”肖護士忍住了笑意,一本正經道。
蕭別離心中一喜,“那我現在是在金國還是在大宋?”
肖護士足足了他一分鐘,突然扳起臉來,正道:“林逸飛。”看他沒有任何任何反應的樣子,不滿道:“喂,我你呢。”雖然臉嚴肅,可是怎麼看都沒有威嚴的氣勢,或許,本就是個小姑娘了。
蕭別離這才回過神來,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是什麼蕭別離,自己好像林逸飛,微微點頭,等待的下文,只是一顆心砰砰直跳,不知道為什麼如此張。
“你這種態度和我說說也就罷了,你要記得,一會何阿姨來了,你千萬不要再是這種態度,你知道你父母對你多關心嗎,是個男子漢就要堂堂正正的面對,躲避不是辦法的。”
父母?蕭別離有些苦笑,如果不是夢中,這個玩笑開的就大了,自己莫名其妙的到了一個古怪的地方,上了別人的,還多出個父母,只是仍有些不死心,剛才自己詢問,那幫人把自己當作瘋子看待,這個姑娘倒還算好說話,這個時候他如果不問個水落石出如何甘心。
“姑娘可知道朱仙鎮的所在?”蕭別離不知道怎地,張異常,覺得自己雙手都是汗水,生怕一問三不知。
“朱仙鎮?”肖護士皺了皺眉頭,“好像是在河南吧,離這裡遠的,做火車要將近一天呢,就算坐飛機也要一會了。”
對於火車飛機什麼的,蕭別離完全沒有概念,他並沒有詢問,只是耐心的聆聽下文。
“我地理沒有學的太好,對了,我記得幾百年前嶽飛大破金兵的地方就什麼朱仙鎮!”肖護士突然想到了什麼,了一眼林逸飛,心中有些奇怪,這個病人的好像不錯,那麼重的傷勢,一般人都是要死的樣子,他好像越說越有神的樣子。
“嶽元帥大破金軍在朱仙鎮?”蕭別離心中一種狂喜,自己難道昏迷後,嶽元帥已經勝了?只是突然察覺到了什麼,一字字道:“你說幾百年前?”目一轉,已經落在了掛曆的上面,公元二零零二年八月二十四曰,壬午馬年,這是一種奇怪的紀年方式,自己從不知道還有這種年代!
只覺得有些眩暈,心中一種莫名的恐懼湧上了心頭。
肖護士卻沒有注意到他的臉難看,點點頭,掰著手指頭算到,“可不是幾百年了,那時是南宋,金國滅國的時候是公元14年,我曆史雖然學的不好,但是也知道嶽飛打仗肯定是在14年之前了,不過就算馬虎一些,我們假定是14年打的仗,如今是公元2002年,那也應該有六,七,八,對了,是應該是八百年了。”
“八百年?”蕭別離就算再鎮靜也忍不住失聲驚呼道:“你騙我,你說我這一睡就是八百年?我就算死了投胎轉世也不過用了這久的。”可是他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投胎,不是都說投胎後要喝碗孟婆湯,進而忘記前生所有的一切,發生在自己邊的事恍如昨曰,怎麼會是投胎轉世!
“你睡了八百年?”肖護士一怔,突然大聲道:“林逸飛,你是個大學生了,也是個大人了,你應該知道什麼是對的,什麼是錯的,什麼是應該不讓家裡父母擔憂的,你只是發生了一場車禍,然後昏睡了兩天!事就是這麼簡單,不要把你的什麼大宋,金國的整天掛在邊,你難道不知道這樣會讓你爸媽多麼擔心嗎?”
呆呆的著眼前的肖護士,蕭別離心中一陣惘然,等了良久,肖護士見他一聲不吭的樣子,終於恢複了平靜,也覺到有些奇怪,自己為什麼要對他發這種無名火?
“我能不能再問你最後一個問題。”蕭別離終於再次問道。
心中有些歉意,覺得自己雖然是關心,但是作為護士對病人發火畢竟是不對的,“你說。”
“我記得。。。。。。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那是,”了一眼掛曆,“那是紹興十一年,嶽元帥在朱仙鎮大破的金兵,是嗎?”
原來他還是沒有把自己說的放在心裡,你看,又是什麼嶽元帥,金兵的,搖了搖頭,又不知道他怎麼說的煞有其事一樣,只是見到他的眼神有些淒然,肖護士還是答道:“哪年只能去問曆史老師了。但是你要知道,嶽飛呀,金兵呀,南宋呀,八百年前已經灰飛煙滅了,”
了一眼肖護士,蕭別離好似渾一,“你說什麼?嶽元帥已經死了嗎?”
“廢話,當然死了,”肖護士越好氣越好笑,“嶽飛就算是不死在風波亭,不被秦檜以莫須有的罪名殺死,如今也過了八百年了,沒有誰能過了八百年不死,嶽飛當然也不能!”
“你撒謊!”蕭別離突然一聲大吼,“嶽元帥一直視秦宰相如手足一樣,當年更是舍救他,秦宰相對嶽元帥向來推心置腹,無話不談,又怎麼會害死嶽元帥!”他有些相信自己來到了八百年後,可是卻不能相信嶽元帥一直視為大哥的秦會之能夠痛下毒手,害死嶽飛!
著林逸飛的臉孔有些搐,眼中出了猙獰的芒,肖護士心中突然有些害怕,雖然知道床上這個年輕人絕對不能跳起來傷害自己,卻也倒退了幾步,
病房的房門驀然被推開,秦醫生走了進來,了一眼床上的林逸飛,目中有些困,“肖護士,什麼事?”
肖護士猶豫了半晌,終於道:“他說嶽飛和秦檜是親如手足一樣,還說自己一睡就是八百年。秦醫生,他的神好像真的有點問題。”突然看到秦醫生後的林氏夫婦,臉有些蒼白,後悔在他們二人面前提起,生怕刺激了何阿姨,雖然說的都是實話,沒有人能夠相信嶽飛和秦檜是親如手足。
秦醫生一怔,走到了林逸飛的面前,和藹的說道:“林逸飛,你好一些了沒有?”
蕭別離突然全一震,著秦醫生半晌,目中漸漸出驚駭絕的神,“秦醫生?秦會之,是你?”
秦醫生怔在哪裡,“誰是秦會之?”
蕭別離慘然笑道:“當年難道真的是你殺害了嶽元帥?”嶽元帥帳下兵無數,本人更是罕見的絕世高手,如果說死在疆場,他還不信,可是若說是殲人所害,他還信了三分,只是因為嶽元帥有個缺點,對於高宗太過信任!
他對秦檜也很信任,這難道就是他取死的原因?
可是難道對人信任也是取死的原因?
這下秦醫生有點聽明白了,敢眼前這位把自己當作秦檜了,肖護士說的不錯,王醫生說的也不錯,這個年實在是神有些病,只是這個學生曆史學的倒不錯,一般人很知道秦檜字會之的,他雖然知道,但是被林逸飛驀然提起,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皺了一下眉頭,“肖護士,準備鎮靜劑。”
何秀蘭眼淚又湧了出來,只是著自己的兒子道:“小飛,你別嚇媽媽了,你還認識媽媽嗎?”說著要要走上前去,林平一把抓住了妻子,一直在他眼皮子底下長大的兒子,如今看來,竟是那麼的陌生!
雖然在床上不能彈,可是他竟然害怕兒子傷害了妻子。
肖護士應了一聲,在藥劑推車上取了鎮靜劑,了林逸飛一眼,心中有些害怕,秦醫生看到懼怕的樣子,走到面前,歎息了一聲,出手來,“把針給我。”
肖護士猶豫的把針遞了上去,秦醫生接過針頭,走到林逸飛的旁,挽起了他的袖管,卻是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他的舉,生怕他有什麼過激的行為。
出奇的是蕭別離只是著天花板,目有些呆滯,上喃喃自語,不知道說些什麼,好在秦醫生耳朵好使一些,卻只聽到他始終重複了三個字!
不可能!
不可能?什麼不可能?秦醫生有些困,卻飛快的給林逸飛注了一針鎮靜劑,開刀解剖對他來說都是輕而易舉,打針更是不在話下了。
給林逸飛打了一針後,秦醫生才有些鎮靜下來,說實話,剛才病床上這個年輕人著他的時候,不知道怎麼的,他竟然心口砰砰直跳,那好像是一種恐懼,可是自己對他恐懼什麼,他只是一個病人,神病比他病的重的自己也見過,怎麼會對這樣的一個學生如此害怕,但若不是恐懼,那又是什麼?
秦醫生的辦公室裡面,一臉凝重的看著手中林逸飛的ct腦電圖的片子,眼中流出一訝然,對面的林平夫婦都是有些不安,卻不敢打斷他的思路。
肖護士靜靜的站在一旁,一會秦醫生,一會又看看何阿姨,不知道腦海中突然現出那兩道猙獰的目,裡面竟然有著說不出的絕,忍不住一陣悸。
咳嗽了一聲,秦醫生終於打破了沉靜,指著ct腦電圖片子一暗影道:“這裡是腦幹,也就是腦的主幹,它是由腦橋,延髓和中腦共同組的,對了,林先生,我記得對你說過了。”
林平茫然的點點頭,“是的,秦醫生,你還說小飛的腦幹出,迫他的中樞神經,當時說他已經沒有自主的呼吸,沒有想到後來又好了。”
心中有些慶幸兒子大難不死,但是另外一種失很快就充斥了腦海。
“不錯。”秦醫生點頭道:“我電話裡面聽到了你的講述,後來也聽了王醫生對病的講述,本來以為林逸飛是中樞神經損引發的神經病,沒有想到新的片子出來後才發現,”微微頓了一下,“他的腦幹出不知道怎麼回事,竟然痊愈了。”
“什麼?”林平一怔,心中暗想,難道是當初兒子的腦電圖的片子搞錯了,只是心中疑,卻沒有說出來,人家可是專業的,自己如果質疑,對於兒子的病可是有些不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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