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老咳了一聲，道：“都是陳年往事了，這個，這個我們就不提了。”那套書曾老拿去送了自己的老師，後來老教授去了京師大學，那套庚辰本據說被老先生珍而重之的放在了京師大學的圖書室裡。

曾老剛想岔開話題，就聽到後面有人輕輕歎氣。夏站在他後捧著個茶壺，一邊給幾個老人續上茶水，一邊微微皺眉，“姥爺，這可是第二回了，你到底把我媽許給了多人家？”

曾老看著夏給他倒茶，瞧著外孫眉目俊秀，又想起家裡那個小外孫夏志飛還不到十歲就已經壯得跟小牛犢一樣而且模樣也越發像老夏家那窩土匪，一時悲戚道：“我許多人家也沒用啊，還不是讓夏石三那窩子土匪給搶走了，唉。”

駱啟明聽他們說起古書，一時也話道：“老先生喜歡這個？我回頭幫您找找看，興許家裡還能有幾本。”

曾老擺擺手笑道：“你不懂，這種算是孤本了，本來就難找，要不然也不值得我們費這麼大心思去翻出來收藏了。你說的那個肯定和我們說的不一樣……”

駱啟明面上依舊帶著微笑，點頭應道：“是，我只是聽父親說過一次，似乎是什麼‘程甲本’。”

曾老和夏院長一起抬頭看著他，兩個老頭眼裡都在發！

駱啟明臉上依舊帶著禮貌的微笑，出幾分自信，“家父向來喜歡收集這些，家藏頗。”

曾老喝了幾杯薄酒，邊又有老友在，一時忍不住竟然問了一句老話出來：“啟明啊，你結婚沒有？有孩子沒啊，我家夏可是一表人才啊，你看看！打著燈籠都沒找！”

夏沒來得及攔住，知道曾老這是酒勁兒上來了，一時哭笑不得道：“姥爺，駱先生他還沒有……”

駱啟明打斷夏道：“我有一個孩子。”

夏也愣了下，不過看向駱啟明的時候，顯然那位也有些心虛，用手捂在邊咳了一聲，含糊道：“不過他比夏大兩歲，而且是男孩，比我都要高了。”

夏臉上也紅了，駱啟明這明顯的就是在占蔣東升便宜，比他大兩歲的，個頭那麼高的，不是蔣東升是哪個？

認親家宴辦的不錯，只是蔣東升找來給夏撐場子的軍人氣場太，瞧著更像是盯著瞧準了誰看不慣夏，他們就要收拾誰似的。

晚宴結束，夏婉拒了蔣老派人送他回去，跟著駱啟明和曾老他們一起走了。蔣東升的這位舅舅一晚上可是沒給夏打眼，似乎有些很重要的話要同他講。

駱啟明讓人送了兩位老人回去，自己親自開車送夏，只是他在車上沉默了一會，上的外套有淡淡的煙草氣息，像是在為什麼事煩惱如何開口。

“我一直很在意東升，你知道，楠現在已經有點清醒了，會經常問起東升的事……”駱啟明了擰著的眉心，試探著開口。“我約聽到一些消息，似乎東升的況不太好。不過軍部流出來的事半真半假，似乎也不能當真。”

夏明白他的意思，關於蔣東升的事都是軍私的，駱啟明能打聽到這麼多已經很有手段了。“駱先生，你放寬心，他運氣一向很好，這次也不例外。”

夏說的含糊，但是傳達過來的總是一個帶給人愉快的好消息，駱啟明終於放心了些。他略微松了口氣，看著夏笑道：“那就好，他是個好運氣的小子，你也是。”

夏笑笑沒有說話，駱啟明手指在方向盤上敲打兩下，又道：“夏，其實運氣也是可以投資的，你有沒有興趣跟我一起做風險投資呢？”

夏略微想了一下，點頭道：“好。”他覺得他的好運氣，完全可以再維持一段時間，既然已經走到臺前，事業做大才可以更好的保護自己。

駱啟明看他一眼，滿是欣，“你這次回來，好像想通了不事。”

夏角彎了下，道：“是，我答應了一個人，要跟他並肩站在一起，至我不能做的太差。”夏抬起手腕看了一下表，“駱先生，我想十點之前必須回家，可能有人會打電話找我。”

駱啟明看了他腕上的手表，那款手表他瞧見蔣東升曾經戴過，蔣東升人高馬大帶著正好，如今套在夏手腕上顯得大許多，不過表鏈短了，大小正合適。駱啟明點了點頭，笑道：“當然，我送你回去，不知道有沒有這個榮幸能跟手表的主人通話幾句呢？”

夏也笑了，“我想應該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