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個接一個傳來,據那位可靠“線人”徐潤的部分容,夏準備把大筆的資金砸進蛇口工業區。
蛇口工業區,也是一不得了的地方,早在82年就掛了一個響亮的牌子,上面寫著“時間就是金錢,效率就是生命”。而就在去年,鄧公南巡還親自去過那裡,蛇口的標語更是聞名全國。
蛇口如今說是改革派的試驗場也不為過,政策寬松,港口也在大規模修建,據說還有大筆的外匯資金流,實在是個吸引人的地方。
蔣易安再謹慎,也不過是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面對這樣的機遇很難不心。他手頭倒賣批文的那點錢已經花了,但是眼看著夏即將做一筆上千萬的大單子他心裡的那份狠毒再次占了上風,決定鋌而走險,先把弄些錢來搶了夏手裡的訂單。
外匯兌換這一塊灰收蔣易安不進手,他雖然眼紅,但是背後蔣宏沒有實權,蔣老也不會支持他,自然做不。
蔣易安思來想去,把目標放在了傅菱上。
傅菱只是個小姑娘並沒有錢,但是後的家族卻是可以提供許多便利。蔣易安費了不力氣討好傅菱,終於在一次親熱過後,慢慢向說出自己想租用軍方直升飛機的想法。
蔣易安的說辭是給電視臺運送一些高端設備,從香江到京城,轉手便是百萬利潤。
蔣易安看著,道:“傅菱,我也是為了咱們的將來努力,我現在份地位都配不上你,我總要做的更好,才能站在你父親和兄長面前大大方方的去提親。”
傅菱為他許諾的好將來臉頰泛紅,穿著單薄的睡,依偎在蔣易安懷中咬著道:“我知道,易安,我幫你。”
這事對傅家來說並不困難,甚至不用經過家裡長輩,傅菱的那個堂哥跟軍需的素日也有往來,如今軍部經費困難,軍需後勤管理也不如以前嚴格,通過關系也是可以租用直升飛機的。
蔣易安之前也確實和別人合夥倒賣過一次設備,傅菱略有耳聞,而且正被蔣易安哄的開心,並未多想就去求了堂哥。
蔣易安經商的才能並不差,他通過香江那個商人周彌陸續聯系了幾個訂單,通過軍用直升飛機來倒賣高端設備。飛機上的設備運到之後,也盡數送去了電視臺,偶爾有些沒能送去的大型設備,蔣易安也並不著急,隨意找了個倉庫堆放在那裡,似乎對這些“價值百萬”的玩意兒並不在乎。
傅菱自從和蔣易安確定關系之後,儼然已經把自己當了蔣易安的太太,瞧見蔣易安這麼不在意忍不住自己著急起來,幾次找到蔣易安,道:“易安,你怎麼一點都不著急?那些可都是錢啊!”
蔣易安看一眼,道:“急什麼,做生意就是有賺有賠,那些東西很快就會賣出去的。”
傅菱將信將疑,蔣易安心裡不耐煩,胡編了幾句話安。沒過幾天,倉庫裡的設備果真很快賣出去了,傅菱心裡松了口氣,對蔣易安也越發的百依百順起來。蔣易安對有些膩味,但是好歹也用著傅家的人脈和軍用飛機,一時也只能小心討好傅大小姐。
蔣易安做了幾趟飛機生意,手中有了錢,很快就停下了瘋狂的倒賣。
傅菱對此疑,道:“這麼好做的生意,怎麼不繼續做了?”
蔣易安這段時間像是提心吊膽沒有睡好,臉此時還有些蒼白,但是眼睛裡卻帶著抑不住的。他見傅菱問,沖挑眉道:“你以為電視臺天天換設備呢,弄這麼些夠用了。”
傅菱見他神有些奇怪,忍不住上前,手想他的額頭,“易安,你這是怎麼了?出了好多汗……”
蔣易安躲開的手,神有些不自然的道:“沒事,我就是沒休息好,我睡一會就沒事了。”
傅菱道:“那我留下來照顧你。”
“別!”蔣易安打斷,見傅菱盯著他,結滾幾下道:“我一會還要和周彌去談生意,有幾個合同要看……你在這裡我休息不好,傅菱你先回去,我今天晚上再去看你。”
傅菱神不好,突然開始在蔣易安的辦公室裡翻起來,一邊翻一邊罵道:“蔣易安!你是不是在這裡藏了人,你說啊!一次兩次的趕我走,你的一切都是我給你的,你憑什麼趕我走!”
蔣易安臉不好,手去攔,道:“傅菱,你發什麼瘋!”
傅菱手在他臉上撓了一下,扭曲了臉嘶吼道:“我發瘋!你竟然還敢說我發瘋!蔣易安你老是告訴我,你是不是和周彌那個人在外面廝混?!你不讓我跟著,就讓那個周彌跟著你是不是?這幾單香江的生意也是那個人推薦給你的是不是!!”
周彌是蔣易安找來的香江服裝商,是個頗有幾分姿的人,傅菱會吃醋也在理之中。傅大小姐從小也是捧在掌心裡長大的,之前蔣易安哄的也好,如今了幾天冷落便忍不住在這裡借機大鬧了一場。
蔣易安見傅菱要去翻他的屜,攔要抱著離開,期間挨了傅菱幾個耳,耳中也盡是傅菱的辱罵:“要是沒有我,沒有我堂哥……你算個什麼東西!蔣易安你狼心狗肺,你不是人!”
蔣易安臉鐵青,他夠了傅菱的大小姐脾氣,但是此刻絕對沒有他發作的空間,他的一切,正如傅菱所說,是拜傅家所賜。
傅菱發泄夠了,大哭了一場,蔣易安沉默的看著歇斯底裡的哭鬧,心裡一陣厭惡,但他也只能去哄勸這位大小姐,這是他手裡最有價值的棋子,還不到扔的時候。
等送走了傅菱,蔣易安獨自在糟糟的辦公室坐了一會,他也沒有收拾,只是疲憊的從帶鎖的屜裡拿出一個錫紙包裹的紙包,用指甲挑了一點裡面白的末湊近了聞了聞,慢慢閉上了眼睛。
這就是周彌帶給他的貨,一單近百萬的生意?哈,除了這種東西哪裡能來錢這麼快呢。
蔣易安閉上眼睛,眼窩深陷的模樣雖然還是英俊,但是濃厚的黑眼圈帶上了幾分落魄和邪氣。他沉浸在那個飄飄仙的世界裡,心裡盤算著如何用到手的這些資金去打垮夏。
就像是當年,夏揍了他一頓一樣,把那個人綁起來關在房間裡狠狠地弄折雙盡辱,亦或者像他那個已經死了的“雜種兄長”蔣東升一樣,弄去邊境,幹脆讓他消失……
蔣易安臉上浮現出一不自然的紅暈,興到極致一般,微微睜開一點的眼角裡滿是嗜的殺意。
去死吧!當年辱過他的人,統統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