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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哄》 第15章

瞧見他的神, 溫以凡才突然察覺到,局面似乎在不知不覺間帶了火藥味。

但溫以凡沒有要跟他爭執的意思, 也不知道自己是哪句話惹了他不快。對桑延本并沒什麼緒,火氣僅針對王琳琳一人。

“沒有,你不用擔心。”溫以凡頓了下, 平靜地說, “我哪敢打你的主意。”

“……”

“我也不是介意,就真只是想跟你說明白這個況。”溫以凡說,“我不知道是說了哪句話惹你不開心了。但這事確實來得突然,我現在還有點反應不過來。”

“而且我覺得我們兩個現在的緒都不太好, 加上時間也不早了。”溫以凡想了想,又提, “要不這樣, 你今晚先住下。咱倆都再考慮一下, 明天等我下班之后再談。”

桑延依然看著,沒吭聲。

溫以凡:“合租不是一件小事, 我們也不能現在立刻就決定下來。畢竟如果你今天覺得合適, 明天又覺得接不了要搬, 對我來說也是一件麻煩的事。”

又是一陣的沉默。

溫以凡是真想去睡覺,這會兒什麼都不想管。在這多坐一秒,都覺得在浪費自己睡覺的時間。有點沒耐心了:“那不然你自己再考慮會兒, 我先去——”

我先去睡了。

“行。”桑延忽地出聲打斷的話, 聲音不帶緒, “你明天幾點下班。”

“不一定。”溫以凡頓了下, “我盡量八點前回來吧。”

桑延抬了眼,輕嗯了聲。

話音一落,溫以凡立刻有種被赦免了的覺。站起,往里頭指了指:“那你今晚睡主臥吧。不過里面什麼都沒有,你得自己鋪個床。”

說著,看向桑延的行李箱:“你應該帶了床單被子那些吧?”

桑延沒應話。

溫以凡也沒再問:“那我洗漱一下去睡了,你也早點。”

隨后,溫以凡回房間,拿上換洗進了浴室。困得眼睛都開始發疼,蔓延到頭都快炸裂。但洗澡的速度還是快不起來。

等溫以凡出來的時候,客廳已經不見桑延的人影。

他的行李箱還擺放在原來的位置。

主臥的門照常關著,聽不到任何靜,也不知道他是不是進去了。

溫以凡猶豫了下,還是沒有喊他。

臨睡前,溫以凡看了眼手機。

王琳琳在不久前給發了幾條微信。

王琳琳:【小凡,對不起嘛。我剛剛在睡覺,所以語氣可能不太好。我知道這事是我沒理好,我已經問了我男朋友那邊了。他跟我說沒想太多,但我們知道直接給鑰匙是不太妥當,嚇到你了是真的很不好意思。】

王琳琳:【他說會跟桑延說清楚的,讓我也替他跟你道個歉。】

王琳琳:【你別生氣了……還有,那個法拉利是我表哥的車啦,你不要誤會。[/親親]這事你要幫我保喔,不要告訴我男朋友,他不太喜歡我跟我表哥來往。】

溫以凡沒有回復,又回想了下今天發生的事

不知道自己當時跟王琳琳發的火算不算太過,但那會兒因為后怕,實在是克制不住自己的緒。

如果今天來的人不是桑延。

如果王琳琳把鑰匙給的是另外一個男人,一個像之前那樣的鄰居那樣的人,現在是不是還能這麼安然無恙地躺在這床上睡覺。

溫以凡嘆了口氣。

不管怎樣,溫以凡都不再想跟王琳琳有集。

溫以凡開始思考跟桑延合租的事

冷靜下來之后,再來考慮這件事

突然覺得,這事好像也不是很難以接對室友的要求并不高,合得來的同當然是最佳選擇,但人品沒問題的異也沒什麼關系。

桑延這人雖然賤欠揍了點,但溫以凡還是非常相信他的為人。

加上他也不是要長住,只是住三個月,也算是給了一個緩沖期,能去找一個合適并能跟長期合租的新室友。

不過溫以凡覺得。

經過一夜的沉淀,按照先前桑延對的態度來看,他應該不會愿意跟朝夕相對。

翌日清晨,溫以凡被一通電話吵醒。

沒看來電顯示,直接迷迷糊糊地接了起來。意外聽到那頭傳來母親趙媛冬帶笑的聲音:“阿降。”

溫以凡眼皮,嗯了聲。

趙媛冬喊的是的小名。

溫以凡出生那天恰好是霜降,當時的名字還沒起好,父親就臨時先喊著“小霜降”。后來起了名字但也習慣了,干脆把這當做小名。

年紀稍大些,這小名漸漸就演變了“阿降”兩字。

但這小名,除了家里那幾個人,現在似乎也沒其他人會這麼

趙媛冬:“你這是在睡覺嗎?媽媽要不要晚點再給你打過來?”

溫以凡:“沒事兒,我醒了。”

“宜荷那邊冷不冷?你記得多穿點服,我看天氣預報,那邊零下十來二十度的,看著可嚇人。”趙媛冬關切道,“可別冒了。”

“好。”

趙媛冬嘆氣:“你都好久沒給媽媽打電話了。”

“啊。”溫以凡口而出,“最近太忙了。”

“知道你忙,我也不敢打電話打擾你。不過這也快過年了,”趙媛冬說,“我就來問問你,今年回不回?”

“……”溫以凡沒反應過來似的問,“回哪兒?”

那頭頓時沉默,隔了幾秒,聲音也變得不自然起來:“什麼回哪兒呀,回媽媽這兒啊。媽媽都好些年沒見你了,你鄭叔叔也想見見你。”

溫以凡睜眼,溫順道:“我還以為你讓我去大伯那。”

聽到這話,趙媛冬笑了笑:“我也不是一定要你來我這,你想去你大伯那也可以。”

“我比較想去你那,”溫以凡睜眼,語氣溫和,不帶任何攻擊,“不過你跟鄭可佳提過嗎?愿意讓我春節的時候住你們那兒?”

——再次沉默。

就像是這突如其來的問話,也只不過是隨口的客套。并沒有想過會同意。

溫以凡角彎起,很快便道:“我跟你開玩笑呢,我哪兒都不去。”

沒等趙媛冬再出聲,兩人間的對話就被一陣清脆活潑的生打斷:“媽媽,你快過來!這橘子怎麼挑呀!”

像是將尷尬打破,又像是將之加劇。

聽語氣,溫以凡猜也能猜出那是鄭可佳:“誒!你怎麼在打電話,你這樣我以后都不陪你出來買東西了!”

“好好好!馬上來!”趙媛冬應著,低聲說,“阿降,媽一會兒給你打回去啊。”

沒等再吭聲,趙媛冬就已經掛斷了電話。

急匆匆的。

似是生怕惹惱了那個小祖宗。

溫以凡把手機扔到一旁,翻了個,想掙扎著睡個回籠覺。

沒被這通電話影響緒,但也睡不太著了。

溫以凡是典型的被人吵醒之后就很難再睡著的人,盡管現在依然困得不行。又拿起手機看了眼時間,干脆爬了起來。

正想進衛生間里洗漱時,忽地瞅見客廳的行李箱。

一晚上都沒挪過位置。

溫以凡才想起昨晚的事,有些納悶。

桑延不用拿服洗個澡的嗎?

溫以凡沒太在意,飛快洗漱完,回房間換了服就打算出門。走到玄關穿鞋的時候,眼一掃,突然發現桑延的鞋子不見了。

如果不是因為桑延的行李箱還在,溫以凡都要默認他是不打算合租,直接走人了。

溫以凡遲疑了一陣,才下定決心過去敲主臥的門。等了一會兒,里頭沒任何反應。又敲了三下,而后道:“我進去了?”

又等了一會兒。

溫以凡擰門把,小心翼翼地往里推。

里頭空的,床上只有床墊,沒有人在上邊睡過的痕跡。跟王琳琳離開的那天沒任何區別,只是因為無人居住,桌上落了點灰。

溫以凡出了門。

在去往公司,坐地鐵的路上。

雖然溫以凡覺得自己在這件事上的做法沒有什麼問題,但桑延昨晚沒選擇住下,還是給了一種自己非常不近人覺。

就如同自己提出讓他今晚住下的事只是個幻覺,亦或者是提的態度實在過于惡劣,讓對方的自尊心本無法接

像是變了一個惡人。

思來想去,溫以凡還是給他發了條微信。

【你昨天在哪兒睡的?】

這消息出去后,直到溫以凡到了單位,桑延都沒回復。

之后也沒時間去想這個事,一直忙到下午兩點吃午飯的時候,才有時間口氣。等溫以凡再看手機時,桑延依然沒有回復半個字。

他這個態度,溫以凡也不知道今晚的談話還能不能進行。

溫以凡只能又發一句:【我們今天在哪兒談?】

溫以凡:【是在房子里,還是約個地方?】

這回桑延回復得快了些。

在溫以凡午飯吃完之前,他回了句:【晚上八點,你家。】

溫以凡:“……”

這他媽看著怎麼這麼曖昧?

盯著這消息看,溫以凡覺回什麼都不太對勁。但不回復好像也不太好,到最后,干脆著頭皮,強裝心無旁騖地回了個“ok”的表

……

臨下班前,錢衛華突然給溫以凡扔了個線索,讓盡快寫個新聞稿出來。在這上邊花了點時間,出公司的時候已經接近八點了。

怕桑延會等得不耐,溫以凡提前告知了他一聲。

到家門口的時候八點剛過半。

溫以凡打開門走了進去。

里頭黑漆漆的,桑延還沒回來。

把鑰匙放在鞋柜上,溫以凡垂眼,突然注意到王琳琳的那把鑰匙此時也放在上邊。頓了下,拿到手里盯著看。

倒沒想過桑延連鑰匙都沒拿。

溫以凡沒多想,坐到茶幾旁燒了壺開水。

客廳有些靜,溫以凡干脆打開電視。水燒開的同時,門鈴響了起來。去開門。

桑延兜站在外頭,上換了件深的沖鋒,看上去像是新的。他的眼周一片青灰,似乎是熬了夜,神帶了些困倦。

溫以凡跟他打了聲招呼,而后給他騰位:“先坐吧。”

桑延沒搭腔,自顧自地走了進去。

兩人坐回昨天的位置。

溫以凡給他倒了杯溫開水,在切主題之前,隨口扯了幾句:“你昨天睡哪兒了?我看你好像沒在主臥睡。”

桑延接過水,但沒喝:“酒店。”

溫以凡有些意外:“你不是懶得去嗎?”

桑延冷淡道:“我沒有在別人家睡覺的習慣。”

“……”

他這話的意思大概是。

昨晚還沒決定好他是不是要住進來,這房子就只能算是溫以凡的家。他如果當時住下了,就等同于默認自己是一個無家可歸的、接施舍的可憐蟲。

“你睡得好就行。”溫以凡喝了口水,輕聲說,“那我們開始談吧?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些點,你都聽明白了嗎?”

“嗯。”

溫以凡問:“你考慮好了嗎?”

桑延瞥,反問:“你考慮好了?”

溫以凡:“嗯,我對室友沒有太高要求,人品沒問題,互不干擾就行了。而且你不是只住三個月嗎?也沒多久。”

桑延挑了下眉:“你對我這麼放心?”

溫以凡一愣:“沒什麼不放心的。”

桑延笑了,慢騰騰地說:“但我對你不太放心呢。”

“……”

那你就別住。

對他這種三句不離自我陶醉的行為有些無言,溫以凡忍了忍:“我在家基本不會跟室友通,之前跟王琳琳一塊住的時候就是。你要還不放心,你在房間的時候鎖好門就行了。”

上八千把鎖都不管。

桑延眉梢稍揚,沒對這話發表言論。

溫以凡又問了一遍:“如果你都能接的話,那我們就來談談合租的注意事項。”

桑延:“談什麼?”

“首先是房租和押金,”溫以凡非常公事公辦,“王琳琳搬走的時候,把房東的微信名片推給我了。合同是以王琳琳一個人的名義簽的,還有半年到期。”

溫以凡:“房租是月,一個月五千。押金是一個月的房租,現在是我在墊付,既然你現在搬過來了,那這個錢就咱倆平攤?”

桑延懶洋洋道:“可以。”

“那我跟你說得清楚些。”溫以凡彎腰,從茶幾底下拿出個本子,往上邊寫數字,“我現在住的是次臥,你接下來要住的是王琳琳先前住的主臥,會帶個衛浴。所以你的房租要比我的高一些,一個月三千。”

說到這,溫以凡停了下,抬頭:“這樣你可以接嗎?”

桑延單手支著側臉,視線放在上,散漫地聽著。

“嗯。”

單獨的空間,因為說話,兩人間距離也在近。

“水電費是用存折的,我前段時間去打了流水,”溫以凡把頭發挽到耳后,翻出存折看,“現在里邊還有八百多。”

算到這,溫以凡說:“那這樣的話,你先給我轉五千九就好了。”

說這話的同時,溫以凡抬頭看向他。

桑延收回眼:“行。”

“另外,畢竟住在一起,很多東西也不可能分得一清二楚。生活消耗品這些,費用我們也平攤?我明天再給你列個清單出來。但如果你不原意的話,我們各用各的也可以。”

這點破事兒桑延懶得管:“算完直接報個數給我。”

“錢這方面大概就是這樣。”溫以凡說,“我沒有異合租的經歷,所以我也沒什麼經驗。雖然你只住三個月,但我們還是提前說一下各自的要求,可以吧?”

桑延倒是配合:“你說。”

“我的睡眠質量很差。所以第一條是,希在正常的休息時間,也就是晚上十點到翌日清晨九點,你不要弄出什麼大的靜聲。別的時間我都不會干涉。”

他說話像是一次只能蹦一個字:“行。”

想到男有別,溫以凡補充:“第二條,注意衛生,弄臟的地方得自己收拾干凈,公共區域穿著不能過于暴。”

聽到“暴”兩字,桑延輕嗤了聲:“你想得。”

“……”

“最后一條。”溫以凡沒花時間去跟他計較,“帶朋友回來前,要先問過對方的意見。不論是異還是同。”

提起這茬,溫以凡突然想起個事兒:“你有朋友嗎?”

桑延抬眼:“嗯?”

“你有的話,”溫以凡提醒,“你得提前跟你對象說一下這個事。如果介意——”

“放心,沒有。”桑延勾了下,語氣不太正經,“但你也不用高興的太早。”

溫以凡:“?”

桑延:“我暫時呢,還不想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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