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是覺得死得太快了。
季煙:“……”
“害怕嗎?”殷雪灼罵完了廢,又湊過來恐嚇:“魔域強大的魔將,可都是用這種方式穎而出的。”
季煙好奇:“一直殺,一天下來會死多魔啊,你就不怕你手下無人可用嗎?”
殷雪灼嗤笑了一聲,“魔族修煉極其緩慢,大多會選擇吞噬弱小增長修為,那些弱小的,就算不死在這里,也會死在人族手里,還不如為大魔力量的一部分。魔族無須多數目,只需各個都是銳。”
“你看。”他指著那后面長長的一條隊伍,無數的魔一個個排著隊,一個個蠢蠢,雙眼泛著猩紅,恨不得立刻沖上擂臺,一決生死。
“我止他們互相吞噬,只有在這里,他們可以用實力增長力量,你看他們……都迫不及待地想要變強呢,為強大的魔,或是為強者獻上自己的命,才能去凡間,將那些人撕碎片。”
殷雪灼的語氣輕快,似乎是再說一件很榮耀的事,看著他的子民們如此,很是欣。
季煙順著他的思維想,又覺得好像很有道理的亞子。
仿佛他是個民如子、治理有方的明君呢。
在這兒耗了一會兒,殷雪灼又把季煙從上面拎了下來,讓繼續參觀。
弱小的凡人季煙邁著小短,一直走啊走,路上遇到了好幾只魔,對方想要吞噬,都被突然現的殷雪灼嚇得噗通跪了。
季煙看著他們從青面獠牙的樣子,瞬間變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小可憐,弱小無助里著一說不上來的委屈,其中幾只的原形都被嚇出來了,茸茸的耳朵不住地撲簌著,顯得更我見猶憐了。
前后差距太大,季煙沒忍住,笑出了聲來。
這些魔都這麼好玩的嗎?
殷雪灼看了一眼,若有所思,“以后可以給你掛個牌子,寫上‘不可食用’。”
這樣在魔域行走,就不會被魔覬覦了。
殷雪灼這樣想著,似乎還腦補了一下季煙掛著牌子的樣子,越發覺得這樣很有意思。
他興致,干脆就地取材,用之前床的手法,真的了一個木牌,興沖沖地要給季煙掛上。
季煙:“?”
又不是賣葬父,掛個牌子干嘛?!
“我不要!”季煙往后跳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隨機想到什麼,回嗆道:“我馬上就要被你做人蠱了,用不上牌子了!大佬!你在我臨死前放過我吧!”
此話一出,殷雪灼的作頓了一下,旋即瞇起了眼睛。
季煙:“……”糟糕,好像說了什麼不太好的話。
殷大佬可能自己都忘了要把做人蠱的事,現在正心很好地逗著玩兒呢,現在提醒他這件事,不就是催他快點弄死自己嗎?
季煙咬了咬,警惕地著他,后背慢慢靠上后的大槐樹。
渾繃。
“死”這個字好像什麼忌,一旦提出,就將氣氛全毀。
殷雪灼垂眼看著,那雙窄窄的雙眼皮低垂著,凌厲的氣場微斂幾分,看不出什麼多余的緒。
他不說話,季煙一時也沒吭聲。
就這樣對視著。
他定定地看了季煙半晌,手指點出了一簇藍的火焰,將木牌燒灰燼,道:“那就不戴了吧。”
說完,就轉往前走去。
季煙看著他的背影,覺得他好像有些不高興了,像是生了悶氣一樣。
可明明應該難過的是啊?季煙都覺得自己的心態是不是太好了,一個即將被殺的人,居然還能讓殺的人鬧脾氣。
“殷雪灼。”對著他的背影喊:“你走慢點兒啊,我快跟不上了,你要是走出了十步,會立刻回到原地的。”
殷雪灼:“……”
作者有話要說: 殷雪灼:我不開心,其實我不想殺,殺了就不好玩了,但是我不殺的話,就得想其他困難的辦法,但是這樣就顯得我太在乎了,好像很沒面子。
季煙:魔頭心,海底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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