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氣越來越冷,轉眼到了十二月末。
圣誕節對于學生來說,是個盛大的節日,校園里到都是這洋節的氣氛。
南風宿舍里有有兩個生了男朋友,一早就開始準備圣誕禮。俞靜和南風還是兒,不過俞靜有了喜歡的男生,正打算用借此時機表白,也是早早就糾結著禮。
南風當然也有喜歡的人,不過這是的,沒法和人一起分,只能悄悄地想著給裴云送點什麼。
即使是暗,也總該送點什麼。
這才符合一個優秀暗者的素養。
想起這麼冷的天,裴云騎單車從來沒戴手套。
決定給送一副手套。
當然不是自己織的,也織不了。
對裴云的作息很了解,現在天氣變冷,他每天下午吃過晚飯,會打幾瓶熱水回宿舍放下,然后再下樓騎單車去自習室或者機房。
那天下午他看見他一人拎了四瓶開水上樓,顯然是包攬了宿舍其他人的。
等他的影進了宿舍樓,南風悄悄將包裝好的禮,趁人不注意,放在了他的單車車筐里,然后又躲在一邊,打算看他拿了禮,再放心離開。
過了沒三分鐘,那棟男生宿舍樓門口,走出來一個悉的影。
不是裴云,是周煜。
他里叼了煙,雙手在袋里,一副漫不經心的模樣。本來已經走過裴云那輛單車,但忽然又后退了兩步,手從車筐里把那個小小的禮品袋拿出來。
然后就那樣隨意拆開了。
看到是一雙手套,直接戴在了自己手上,像是什麼都沒發生一樣,又繼續往前走。
站在角落里的南風,簡直不相信自己看到的。
那樣明顯的包裝,一看就是別人送給裴云的禮。他不僅拿走,還拆掉自己用了。
怎麼會有這麼沒品的人啊!?
看到周煜的背影越來越遠,南風終于還是沒忍住,咬咬牙追上了他。
“周煜!”在他背后,他的名字。
周煜停下腳步,不不慢轉過看向。
他臉上除了點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再看不出其他的表。
南風走上前,目落在他手上,強忍住怒氣,一字一句問:“你為什麼拿別人的東西?”
周煜眉頭輕挑,表示自己沒聽懂。
南風道:“我是說你手上戴的手套。”
周煜抬起手看了看,不以為意道:“你說這個?我從裴云車子上撿的。”
撿的?
南風快被氣笑了:“這分明就是別人送他的禮,你憑什麼拿走?”
周煜勾輕笑一聲,抬眼看:“即使是別人送他的禮,你這麼義憤填膺做什麼?還是說……這是你送的?”
雖然被人發現,讓南風很窘迫,但也不想再在這個人面前遮遮掩掩,直接道:“是我送的,你還給我。”
周煜眼中含笑,卻也沒有馬上掉手套,只繼續問:“所以每天早上的牛也是你訂的?”
這樣說開之后,南風之前心中一直存在著的不安,倒是有些釋然一般,讓理直氣壯地點頭:“是!”
兩人正對峙著,后面傳來一道聲音:“南風,你怎麼在這里?”
是裴云。
南風剛剛的理直氣壯,立刻消失殆盡,轉頭看向他,支支吾吾道:“我遇到周煜,和他說幾句話。學長,你去上自習麼?”
說完,張兮兮看向周煜。
若是他在裴云面前出賣,還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周煜輕飄飄看了一眼,朝裴云道:“你今晚不是要去兼職公司加班做項目麼?”
裴云點頭:“是啊!我得趕走了。”又笑道,“南風,等忙完這段時間,放寒假前一起吃個飯。”
南風笑瞇瞇點頭:“好啊!學長,你去忙吧。”
裴云笑著看了看兩人,騎上單車,快速離去。
南風對上周煜,先前的義憤填膺,已經不見了蹤影,低聲道:“周煜,你能不能別告訴裴云?”
到底還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周煜把手套摘下來還給,漫不經心道:“我沒八卦的好。”
他轉離開,走了幾步,又回頭看,淡淡問:“為什麼不讓他知道?不覺得玩這種暗很稚嗎?”
南風坦然道:“我不想給他困擾。”
周煜怔了片刻,像是譏誚般輕笑一聲:“我可以不告訴他,但得有條件。”
南風驚愕地看向他。
他雙手在袋里,似笑非笑的樣子,帶著些冷意,讓人莫名忐忑。
南風低聲問:“什麼條件?”
周煜淡淡道:“還沒想好,想好了再告訴你。”
南風雖然生氣,可他那漫不經心的樣子,又實在讓的那火,沒法發出來。
何況,面對一個知道自己的人,確實有些底氣不足。
周煜面無表看了一眼,就著口袋,不不慢走了。
南風拿著那手套,本來打算再送給裴云,想想又作罷。
被周煜鬧了這麼一出,那種給喜歡的人送禮的滿腔興,忽然就變得悻悻然。
好在,至能確定,他應該不會出賣自己的。只是對于他要給他做事的條件,不免又提著一顆心。
也不知要做什麼,可別是違法違紀的事。
臨近學期末尾,苦的考試月拉開了大幕。
高手云集的重點大學,競爭力大,平日里不人還會混日子,到了這個時候,都是頭懸梁錐刺。
南風雖然平時學習還算用功,但這是進大學的第一次大考,也不敢怠慢。每天晚自習,到了十一點才回宿舍。
在樓下遇到過兩次周煜,還是和顧涵一起。
兩個人貌似持續了快三個月,據說已經破了計院這位頭牌的記錄。
有傳言說這是真。
南風卻始終不看好兩人。
不會忘記顧涵在樓道里煙的場景,也記得那天在網吧,周煜對顧涵被車撞的滿不在乎。
一月初,城市下了一場大雪。
過了十一點才從教室出來的南風,裹在羽絨服里深一腳淺一腳地往回走。
走到宿舍門口不遠,恰好見到周煜和顧涵道別。
還是跟之前一樣,不等顧涵走到門口,周煜已經轉回頭。
天空還在飄雪,他穿得卻看起來單薄,不過一件普通的運外套,沒戴圍巾的脖子在空氣中。
與他而過時,南風象征說了聲“嗨”,算是打招呼。
周煜一如既往的沒什麼回應。
只是兩人相向走了幾步,他忽然在后面“喂”了一聲。
南風下意識轉頭,見他對著,確定是在:“有事?”
周煜手中拿著一個煙盒,但顯然里面已經空空:“去幫我買包煙。”
南風楞了一下,點頭:“嗯,好的。”
轉朝小賣部的方向走了幾步,想起上次的遭遇,又轉頭道:“那你在這里等我,這麼晚了,我不想去男生宿舍。”
周煜點頭,在旁邊的花壇邊沿坐下,好像對夜晚的寒冷渾然不覺。
南風不放心地看了看他,快速離開。
只是邊走邊覺得不妥,這人說的條件,不會是要勒索的錢財吧?雖然一包煙不要多錢,但今天是煙,明天也可能是別的。
越想就越覺得忐忑,到了小賣部,本來是打算給他買他的那個牌子,上回買過,差不多二十塊,想了想后,問了下老板,選了一包七塊錢的。
小賣部往返就幾分鐘的事,周煜坐在花壇邊,等了十幾分鐘才看到昏暗的路燈下,那個影緩緩而來。
今晚的天氣真特麼冷!
他不是個有耐心的人,尤其是一個犯了煙癮的男人。
等到南風走近,他的表明顯很不耐煩,只是目落在南風的子上,那不耐煩中浮現了一愕然。
南方的雪天,跟北方不一樣,再大的雪,地上也是泥濘一片。南風的膝蓋沾了不泥,看起來是摔過跤,而且還摔得不輕。
不過臉上倒是沒有孩子摔跤過后的那種沮喪和可憐。
走過來,把手中的煙遞給他。
周煜目落在那煙盒上,眉頭微微蹙起,顯然是對這煙有點嫌棄。
南風趕道:“我沒錢,家里給我的生活費很。”
其實父母給的生活費真不算,一個學期下來,還剩了好多。不過為了不被勒索,也只能說謊了。
周煜看了一眼,出了煙點上,站起:“明天把煙錢給你。”
咦?難道不是勒索麼?
南風看他轉要離去,趕道:“你到底想要我幫你做什麼?”
周煜又看了一眼,夜燈之下,孩的臉被凍得通紅,一雙黑沉沉的眼睛,睜大著看向他。
他心里頭莫名又開始煩躁,煙好像也沒什麼用。
他甚至不知道煩躁由何而來。
他避開的目,輕描淡寫道:“你不是幫我買煙了麼?”
“就這個?”南風愣了下才反應過來,卻有些不可置信。
“就這個。”
他轉走了幾步,南風還停在原地,好像還是不太相信他說的做事,就是幫他買包煙?
這個人真是有點奇怪!
南風想了想,朝他的背影道:“那個……煙錢不用給我了。”
周煜沒有回應,仿佛沒聽到一般。
南風抓了抓頭發,又自顧地笑了一聲。
作者有話要說: 哈哈哈在主心中人品值為負的男主,點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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