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他舉起雙手，拱手拜了一下。

越溪目落在他的雙上，咦了一聲，道：“你的腳……”

白奇石笑了笑，語氣仍然溫和，道：“窺伺天道，總是要些懲罰的。不過是一條罷了，即使沒有，我能做的事仍然還有很多。”

聞言，白齊星的表立刻就黯淡了幾分。

白奇石在占星之上天賦傲人，是白家有名的天才。但是像他們這樣的人，窺伺天道，總是會到懲罰的，白奇石當初便是因為窺伺了不該的東西，得到了天譴，一夜白發，甚至連一雙也賠了進去。不過就算是這樣，他子仍然溫和，并不因為有了殘缺而憤世嫉俗。

白奇石突然問：“兩位覺得現在的天下如何？”

越溪目疑的看向他。

白奇石目看向窗外，他道：“在一千年前，天下邪祟漸起，人們變得暴戾，甚至就連也到了影響。在這時候，多虧了明鏡大師以鎮在五個方位，才有了我們眼前的世界。”

他閉眼側耳凝聽了一下，道：“你們聽，有鳥的聲音，還有葉子落下來的聲音……這個世界，或許沒有那麼完，但是對我來說，卻仍是好的。應該說，生命的存在，本就是好的。明鏡大師若是看見眼前的世界，你們說，他們會到高興嗎？”

韓旭瞇眼看著眼前的青年，漫不經心的道：“他大概是不在意吧，這個世界如何，又與他有什麼關系？這世界上存在的生命，與他更無聯系，又何來的高興一說？”

白奇石點了點頭，道：“但是不管怎麼說，這個世界，是因為明鏡大師而存在的，這是毋庸置疑的。這麼多的生命，萬萬千千，都是因為明鏡大師方才得以存在的。”

“可是天底下只有一個明鏡，再來一次，你們再不能找到第二個明鏡來鎮地底的邪氣……”韓旭笑道。

白奇石嘆了口氣，道：“我相信，天道有，總會為我們留下一線生機的。”

韓旭笑，不置可否。

越溪和韓旭離開白奇石的地方，越溪道：“白齊星的哥哥，我觀他面相，竟然是早逝的命，他最多活不過二十八歲……而他現在，已經二十七歲了。”

也就是說，他活不過明年。

韓旭微微瞇眼，道：“這個白奇石的，倒是有點本事，他大概猜到了我的份。”

聞言，越溪有些驚訝。

“占星者，自然能知道一般人所不知道的事。他的壽命和一雙，便是他窺伺天道的后果！”

而那一線生機……

韓旭忍不住皺了皺眉，低頭看了一眼越溪，眼里出幾分若有所思來。

而在白奇石的屋里，桌上的茶還冒著騰騰的熱氣。

白妄走上前來給白奇石的上披上毯子，低聲問道：“大爺，那個越溪的，就是你說的一線生機？”

白奇石嘆了口氣，他低頭看向自己已經殘疾的雙，手了。但是想當然的，這雙怎麼可能還會有覺？

“我當初跟周三通前輩說過這一線生機，沒想到，他真的把握住了這一道生機，只是……天道渺茫而無常，我即使窺到了那一分，那也只是一種可能。這天下，還是仍然可能顛覆。”

而為了這一線生機，他演算星，耗盡心，用了一雙與自己余下的壽命，方才窺見。可是這一線生機，雖然生機，但是也可能會變催命符。

而他和周三通，想要奪得的，便是這一點點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