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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錯嫁皇妃帝宮沉浮:妃》 第七章

從來不記得自己的手腕上有這樣的痕跡。

“只有歷代苗水族族長的嫡親脈,才能擁有這道印記,所以,我相信你說的話。”頭領說出這句話,語音明顯是抖的,“這印記,平常是看不出來的。唯有在這暗黑的玄室里方會映現,這,不會有錯。”

“我不清楚苗水族的習俗,我所知道的關于母親的一切,亦很有限。如果我這麼說,你又信麼?”夕繼續問道。

這句話一出,頭領顯得有些疑,但,或許,沒有任何懷疑地相信,是苗水族另一種傳統,他依舊道:

“我信。倘若,您不清楚,我可以告訴您,關于您母親的一切。哪怕,這一切,需要追溯到十九年前。”

十九年前,就是母親被囚旋龍時吧?

頭領慢慢地敘述者他所知道的一切,夕也知道了,他的名字蚩善,是金真族的都領。

的母親,是苗水族第十任的族長,也是唯一一任族長。苗水族的族長都是嫡系相傳,以伊為姓,夕母親的名字,單名一個瀅字,

因前任族長僅有一個兒,是以,在臨終時,把族長之位傳予了

恰巧,傳到伊瀅這一任時,族力最為強盛,前任族長的命,真是希伊瀅在他死后,能實現他為達的夙愿,擴大疆土。

然,伊瀅卻是不善征戰的,但,當時,輔助伊瀅的長老是木長老和火長老,在木長老的運籌帷幄下,苗水族很快就占盡三國各十座城池。也正因此,導致二十年前,三國在鹿鳴會盟后的率軍滅族。

其實,按道理,以苗水族的兵力,不至于潰不軍,可,苗水族忽發生,火長老的叛變,終使苗水族遭到滅族之災。

三國兵攻進都城那一日,伊瀅不顧木長老反對,以一已之換來余下一撥族民的生。

被三國帶回旋龍谷,錮于旋龍山的龍脈中。

這麼多年,火長老在那一役后,就下落不明,木長老苦苦撐著一切,將余下的族民的改稱金真族,因著三國在那一役也元氣大傷,所以,金真族得以在這二十年休養生息。

六年前,木長老病重辭世,辭世前,把相關事務與風長老,并囑咐風長老,務必在二十年鹿鳴會盟到來時,救出伊瀅。

二十年的時間不算長,族力的回復,雖不盡如人意,該足夠拼盡闔族之力救族長出來。

風長老部署十一萬族兵在巽國邊境明州生事,借此吸引三國的注意力,暗中則將其中八萬族兵順勢退回疆寧,在疆寧的海域借助這類幽靈船,分批兵至旋龍谷的海域,并在六月初七半夜,殺旋龍谷中。

由于礙著鹿鳴會盟的約定,三國帝王的親隨軍隊都不會超過萬人,雖有駐扎的軍隊,加起來也不過十萬人次。

而風長老冒險選擇三國帝君均在路名臺的時間,是因為,只有每二十年的六月初六,方會顯現出旋龍山的龍脈所在。

所以,在六月初六晚上,確定龍脈的位置后,六月初七,一部分族兵突襲鹿鳴臺,實際卻是掩護兩萬兵往龍脈營救伊瀅。

可惜,龍脈前的云梯竟然斷裂,他們好不容易搭建了懸梯進得時,整座,早燃著濃濃的火焰。

的兩萬兵最后沒能出來,不是死于火中,而是悉數斃命在隨后趕到的巽軍手中。

襲擊鹿鳴臺的族兵雖然殺了不的三國的軍隊,生還者也了了無幾。

唯一可以確定的是,這場襲之戰,雙方依舊和二十年前一樣,各自元氣大傷。

但,在六月初八,巽帝立刻下了一道詔令,令所有城鎮的兵,悉數誅盡金真族人。

這道圣旨比之當年更為殘忍、腥。

沒有人知道,為什麼巽帝會突然下次詔令,畢竟,哪怕二十年前,都沒有連生活在巽國手無寸鐵的百姓都下令誅殺。

幸虧,夜,斟兩帝并沒有隨之頒下詔令。

這也使得他們沿途盡量營救在巽國的金真族民,至于在其他兩國生活的族民,風長老下令他們盡快返回西域的疆寧,再由疆寧逐批安排到各座小城。

而現在,他們竟會僥幸救到族長的兒,這對蚩善來說,不啻是最大的欣喜。

平靜地聽著這一切,原來,自己真的是苗水族人。

并且,如今,軒轅聿正下令屠殺的族人。

他和之間,因著錯在一起,到了現在,才發現,他真的是命中的劫數。

不論是哪種份,納蘭夕,或者伊夕,都回不去了。

正說話的當口,忽然,外面傳來急促的腳步聲,蚩善向艙室,隨著那急促腳步聲的進,他一手著左,躬

“風長老!”

眸華流轉,只見,室門,站著一長玉立的男子,他并不如蚩善一樣穿著的族服,著了飄逸的青袍衫,發以鷹狀的綰飾扣住,臉上,帶著鷹形的面風地遮住他的大半張臉,僅出,菱角分明的下頷。

看著他,莫名的,覺得不陌生。

眼前的風長老,真的不陌生。

哪怕,按道理說,現在,是他和第一次相見。

可,總覺得,是見過他的。

“蚩都領,不必多禮。

風長老啟,他的聲音卻是夕從沒有聽過的。

地凝向他,知道,他也在,雖然,那鷹制的面將他的整張臉都掩去,看不到他的目,但,憑著覺,知道,他

“風長老,這位,這位就是伊族長的兒。”蚩善抑制不住激地道,“長生天有眼,讓我們還是沒有白白來此一趟。雖然,伊族長并不在旋龍,可我們找到了他的兒!”

“哦。”

風長老應了一聲,走進夕的手驀地握起的手腕,毫沒有避諱。

腕上,那道淡淡的月牙形印記落盡他的眼底是,他方松開握住的手。

“風長老,我們苗水族終于找到伊系的后人了,我們現在是即刻返回疆寧再作安排,還是——”

“鄰近幾個縣鎮的族民都安全遷轉了麼?”

“差不多了,但,還有不死于巽兵的手中。”

“苗水族族長在線之日,也是金真族功退之時。”

“您的意思是——”

“既然,伊族長不在旋龍,估計,定是被三國移到了別,所以,不是我們一時所能找到的,既然如此,找到伊族長的兒也一樣,苗水一族歷代都是嫡系相傳,不是麼?”

“屬下明白!參見族長!”蚩善復向夕跪地,叩首道。

聽得明白風長老口中的意思,既然苗水一族都是嫡系相傳,那麼,母親作為前任族長的唯一兒,自然在他錮于龍脈后,苗水族不會再有新的族長。

如今,出現了,那麼,不管怎樣,是伊系的后人,由繼任族長,苗水族就可以再現了。

只做權宜之計的金真族自然是不用再存在了。

其實,甚至也這,母親還活著。

寧愿相信,母親帶著逃出旋龍后,因著種種原因,不得不分開。

可,沒有實據的推測,是不會說的。

“蚩都領,抵達青寧后,我們盡早安排族長繼位的儀式。”風長老吩咐道,“現在,你先退下。”

“是。”

隨著蚩善退出,艙室只剩風長老和夕二人。

率先啟

“不要問我之前的一切,從近日開始,我只是伊汐。”

“我不會問族長你的過去,這也是苗水族的族規,你是苗水族的新任族長,我希,你能振興苗水族,完先任族長心愿。”

“殲滅三國的心愿,是麼?”夕淡淡一笑,緩緩行至窗前,冷聲道,“但,你也知道,憑如今的苗水族,這無疑是以卵擊石。”

“所以,我說得,是日后,眼下,先要做的,除了繼續找尋前任族長之外,是祛除族長上的毒。”

“毒?”夕眉間微調,上中了毒麼?

“是,方才我握住族長手腕查驗印記時,發現族長中了一種寒毒,這種毒名千機,本源自苗水,可,自火長老失蹤開始,解藥天香蠱就失了配方。”

風長老的語音說出這句話時,很低,但,從這份底暗里,夕能聽出沉重的味道。

什麼時候中了寒毒?

聯想到中,那千年蝙蝠,吻部聚滿冰霜而死,難道,從那時開始,就中了寒毒麼?

這寒毒,是什麼時候中的,一無所知。

難道——

百里南帶來旋龍谷所下?

銀諦蒼的茶會有苗水族的毒呢?

不知道。

“族長,請安心,我一定盡我所能,替族長祛毒。既然這是源自我苗水的毒,就一定會有配方可解。”

只問了一句話:

“倘若解不了,我的命還能活多久?”

“千機之毒,是慢之毒,毒發需千日,毒侵需千日,毒殺虛千日。”

“那夠了。”淡淡說出這句話。

三個千日,就是十年,用十年的時間,足夠了。

“但,恕我直言,族長中的千機之毒,不知為什麼,已是最后的毒殺的日期,恐怕,至多三年。”

三年?

難道說,早在王府之時,就中了這毒嗎?

三年,夠嗎?

不知道。

既然是后期,或許,三年都沒有了。

“有老風長老了,三年的時間,我希,倘若母親還活著,我能見到,并且,三國之中,既然巽國如今屠殺我族人,我希,最先付出代價的,是它。”

他冷冷地說出這句話,未待風長老回答,室外忽然傳來蚩善急急的聲音:

“族長,風長老,巽兵的兵船忽然出現!”

聞聲,不知道為什麼,即刻奔出艙,隔著,不算遙遠的距離,看到,一艘船出現在眼簾。

船上,約有明黃的華蓋,矗立著一個影。

影刺痛他的眼睛,不自地扶住船欄,深深吸進的,是咸的海風,還有一種,悲涼的味道。

只看到那個影,其他的,都看不到。

哪怕,那艘船上,并不止那一個影。

他來了。

是想趕盡殺絕嗎?

何不呢?

他不知道,在這樣的況下,那明黃的華蓋多招眼,又有多危險?

畢竟,這艘船上的*****程是完全可以達到那一的距離。

意識到什麼,手輕輕一揮,道:

“不許放箭。”

“族長,可是——”

“倘若你們把我當做族長,我說,不許放箭。”

“是,以我們目前的兵力,并不能船,哪怕,船上似乎有巽帝,但兵不厭詐,萬一只是一個幌子呢?”風長老贊同道,“蚩都領,即可制造濃霧,全力后退。”

“是。”

凝著那個影,撐住船欄的手,瑟瑟地發著抖。

軒轅聿,他不會再上他的當,他這麼明的人,怎會親自站在那明黃的華蓋下呢?

一定是謀,倘若這艘船傷了華蓋下的那人,是不是,他就又有理由,誅盡西域金真的族民呢?

只是,連都知道,這不是什麼理由。

他既然能下令誅盡在巽國的金真族民,哪怕,要伐盡西域的金真,還需要什麼理由呢?

不過,是他的剛愎自用罷了!

自以為,他們不敢手。

驟然收手,回,不再去瞧向那明黃華蓋下的影。

不想看。

再看,都是沒有必要的。

‘咻’地一聲,在漸起的濃霧中,突然,一道箭破空襲來,正中夕的左肩。

覺到錐心的疼痛,帶進冰冷的空氣,可,不過須臾,在沒有疼痛,僅是,好冷。

看來,他還是發現了,看到沒有死,仍逃出了旋龍,他還是不容活著,是嗎?

左肩在下一點,力度再大一點,這枚箭就會穿心而過。

那麼,的命,就此會終結。

原來,原來!

他來此,只要親手送死,是要親眼看著他死!

這,才是他站在那頂明黃華蓋下的目的!

或許,他早就知道,份。

所以,才會下那道明君本不會下的詔令吧。

這一次,又是輸給了他,猶如那場棋局,始終輸他一步。

可,下一次,在放手一搏后,不會再輸到仿若那天一樣丟兵棄甲。

一定贏他一次,只這一次的贏,必讓他付出代價。

風長老步附扶上子,卻倔強地掙開:

“不用扶我,替我拔出來。”

“族長,這——”風長老的語聲里起了一猶豫。

“拔出來。”夕的聲音平靜道仿佛這支箭刺進的本不是的肩膀,“從今日開始,沒有任何人,可以讓我傷。”

說完這句話,他反手用力地握住箭,剛握上,風長老的手卻覆住的,一字一句道:

“是,沒有任何人,能讓你傷。”

語落,箭拔出,濺出,心底有些什麼郁結,也一并地被拔出,再不會痛。

這時,天際突然下起雨來,六月的雨,來的迅速而磅礴。

子,沒有淋到一滴的雨,被風長老帶進艙室。

進艙前,問了一句話:

從今以后,不僅不會再傷,的心底,也不會在下雨了。

不會了……

軒轅聿站在船艙的上層甲板上,明黃的華蓋下,雙眼盯著那艘消失在濃霧中的墨黑船只。

那是傳說中金真族的幽靈船。

為什麼,今晚,他會覺得,那艘船上,站著一個悉的影呢?

那樣的悉,看著那個影,他原本以為痛哭道麻木的心,竟再次清晰地疼痛起來。

是,疼痛。

除了八年前,他曾因愧疚痛過一次,這麼多年,他的心,從來沒有痛過。

可是,這一次,他的疼痛,是這麼清晰。

船的檐上,掛著金質的銅鈴,在凌烈的海風中,咣啷咣啷地響著,每一響,都重重砸進他心的疼痛

“為什麼不下令?”

他的后,傳來低低的詢問聲,他并沒有回,在這二層的甲板上,就只有他和他倆人,再無多一人。

“朕不認為有下令的必要。”

軒轅聿冷冷說出這句話,他驀地回首,雙眼如寒星微茫,目中的森冷,讓先前說話的那人,不止避開他的目

“朕,不希任何人騙朕,也包括你。”

軒轅聿的這句話,比他的目更冷。

唯有他知道,哪怕,如今他的手是暖的,心里,卻在沒有毫的暖意。

“你懷疑我?這麼多年,你懷疑我心存不軌麼?”

軒轅聿沒有說下去:

真的——”

因被銀啻蒼侮辱,萬念俱灰跳了旋龍谷底,旋龍谷底,死,也不會留下尸,這,你知道的。”

是的,他知道!

心,好似被鈍刀割過,匝匝地,都是撕裂,將斷不能斷的疼痛。

他的目一直凝著濃霧,縱然,那里,再無一艘船的影子。

一切,仿佛是太虛幻境。

可,為什麼,他總覺得,還在呢?

他的夕夕,他的夕夕!

他并不會因為的名節損,有所計較。

甚至于,他還有著一些不該有的慶幸,至,他不再是解藥。

將是完完全全,屬于他的夕夕!

可是,如今呢?

當他終于在旋龍谷中,得到解藥,去了上多年的寒毒,換來的,卻是永遠失去的結局!

倘若那晚,他知道,會這樣,他是否會提前離席呢?

不會,不會的!

如果他知道,代價是失去他,或許,他寧愿不去解這毒。

他真的,永遠失去了

這一輩子,他第一次想去,就失去的子,不在了……

帶走的,是他人的能力。

他再沒有了,人的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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