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岑風回到劇組繼續拍電影。
早上一現,全劇組的人都喜氣洋洋地嚷著恭喜,好在他提前有準備,讓尤桃買了不水果甜品飲料,算作請客。
許摘星昨晚興了一夜,接近凌晨才迷迷糊糊睡過去,一覺睡到中午,還是許母來喊吃午飯才醒的。
頂著窩頭睡眼惺忪,第一句話就是:“哥哥呢?”
許母把被子給掀了:“早上七點多就走了!哪像你這麼能睡!”
許摘星一邊穿服一邊問:“那他吃早飯沒?”
許母去把房間的窗簾拉開,今日天氣晴朗,冬日的充斥進來:“吃了,你劉姨給他做的番茄面。”說完,又轉打量了兒兩眼,突然笑道:“現在還會關心人的。”
被自己母上打趣,許摘星臉一紅,跑進了衛生間。
吃過午飯,躺在沙發上刷了會兒微博,私信和評論都被滿了,和豆宣的熱搜還在前三掛著,估計一兩天是下不來了。
早上岑風發了九宮格自拍,風箏們完,都跑來跟若若道謝,讓繼續監督哥哥保持營業。
隨手回復了幾條,又把今天的榜打了。還有兩個月就是華語音樂盛典,岑風圍了年度最人氣歌手獎,最近大家都在努力投票,雖然已經在榜首,但是下家追得很,不能松懈。
打榜微博一出,就有風箏問:若若到時候會去現場嗎?
許摘星回復:當然要去啊!
風箏:跟哥哥一起走紅毯嗎?
許摘星:你在想peach,是周邊它不香嗎?
風箏:都跟豆在一起了還孜孜不倦地發周邊,不愧是我圈周邊大佬!辣麼問題來了,這次的周邊是什麼QAQ
許摘星:保!
刷完微博打完榜,把手機一放,跑回房間拿出了自己早就做好的設計圖。
圖上畫著一個Q版的豆,是比對著《豆風風環游世界》里的形象畫的,旁邊還標注了尺碼和布料。
打算做一個Q版的小玩偶,要先給工廠打個版,之前想著豆拍戲沒什麼活,一直擱置著,現在音樂盛典將近,也是該做起來了。
許摘星拍了張照,然后開車出門去手工市場買制玩偶需要的材料。挑完之后剛上車,就收到岑風的電話,問:“起床了嗎?”
許摘星義正言辭:“當然啊!我又不是豬!”
他在那頭笑:“嗯,你不是。要不要過來劇組?”
一邊倒車一邊問:“怎麼啦?”
豆的語氣自然又溫:“想你了。”
許摘星心: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草草草!!!
許摘星表面:“嗯~,我現在就過來,哥哥等我呀!”
掛了電話一踩油門,一路風馳電掣開到了劇組。
岑風今天的戲份已經拍完了,正坐在休息室看明天的臺詞,隔著一扇門聽到外面的工作人員在喊“許董”,他把劇本擱在一邊,起過去打開門。
小朋友穿了件鵝黃的羽絨服,手里還提著一個食品袋,看見門打開,小跑兩步朝他撲過來。
岑風笑著張開雙臂接住,像枝頭一朵含苞放的白梅,帶著清香涌進他懷里,聲音乎乎的:“哥哥~”
他親了下額頭。
旁邊發出一陣起哄聲。
許摘星有點不好意思,埋在他懷里推著他往里走。
直到房門關上,才抬起一雙亮晶晶的眼睛,“哥哥,我給你帶你超~~好吃的牛腸!”
岑風笑著問:“有多好吃?”
獻寶似的把食品袋打開,端出一個盒子來,“是我以前上高中的時候最喜歡吃的!剛才我剛好從那邊經過,想著去看一看,沒想到這麼多年了竟然還開著!”
打開蓋子,清爽的醬香味撲面而來,許摘星掰開筷子遞給他,“還熱著呢,哥哥快嘗一嘗!”
他點點頭,端起盒子吃了兩口,味道確實不錯,他本來不,現在倒是被這個腸勾出了食。
剛想問要不要也吃一點,抬頭就看見小朋友蹲在對面,手里拿著手機對著他在拍。
岑風有點好笑的無奈:“在拍什麼?”
許摘星理直氣壯:“拍你呀,哥哥你吃東西的樣子好可啊!我覺得你可以搞一個吃播!”說完又催他,“你快接著吃!一會兒涼了。”
岑風看了鏡頭后的小姑娘兩眼,無奈地搖了下頭,依言把腸都吃了。
沒多會兒,【你若化風】的微博就發了一條短視頻:吃播福利!速來!
風箏們聞風而至。
——敲敲敲我被可得昏古去!我又可以媽了!!!
——啊啊啊我這個福利!若若再接再厲啊!!!
——私底下的哥哥看上去好溫啊QAQ,看鏡頭的眼神也太寵溺了叭
——我酸了,若若你個狗東西,喂什麼檸檬給我QAQ
——哥哥拍戲瘦了好多,若若加油投喂!
——寶貝好聽話好乖的樣子,捧心!許摘星要好好對我兒子啊!!!
——我,好多福利,我真實地哭了
……
許摘星發了一連七天的短視頻,要麼是豆吃飯的,要麼是豆看劇本的,要麼是豆睡覺的,全方位地為謀福利。
從豆出道以來就備冷落的風箏們切會到了帶來的好。
若若不僅是哥哥的,還是我們的QAQ
雖然豆不我們,可是若若我們啊!哥哥若若,若若我們,等于哥哥我們!
從此以后再也不用擔心豆退圈不營業了!哥哥不營業,我們就去催若若,若若說想看,哥哥就發自拍惹,大家一起,快樂!
但快樂的日子總是短暫的。
年一過完,許摘星就要回B市了,畢竟辰星那麼大個公司不能不管,而且現在正是新一年各個項目啟的時候,回去了估計日理萬機,沒時間再往S市跑了。
這麼一算,接下來快兩個月兩人都見不到面。
這對于熱期的人來說實在是太難了。
岑風自從大年夜來了一次許家,之后就沒再來過。一來是拍戲忙,二來是盡管許父許母喜歡他,但再怎麼也只是階段,老往人家里跑在家里過夜,看上去居心不良的。
許父許母畢竟是思想傳統的父母,岑風不希給他們留下不好的印象,就連睡前故事每晚都是通視頻講的。
許摘星覺得不能這麼對豆,臨走前必須再當面給豆講一次睡前故事!
于是提前收拾好了行李,騙家里是今天下午的飛機。許父許母也沒懷疑,還開車把送到了機場,等兩人一走,又拎著箱子返回了劇組酒店。
提前給尤桃發了消息,等下車的時候,尤桃已經把房間訂好了,就跟岑風的房間挨著。
尤桃還得趕回劇組去,帶著進屋之后就說:“今晚老板有夜戲,回來估計晚了,我把他房卡留給你啊。”
許摘星還在衛生間,頓時大喊:“我要他房卡做什麼啊?!”
回應的是尤桃關門的聲音。
等從衛生間出來,尤桃已經走了,房卡就放在茶幾上。
許摘星盯著那房卡看了一會兒,莫名其妙有點心跳加速。
在房間里看了會兒電視,到了傍晚訂了份餐,吃完之后又去洗了個澡,吹完頭發出來天已經黑了。
繼續回沙發上看電視,但視線老是時不時地瞄過茶幾上的房卡。
腦的小人兒又開始打架。
現在他們已經是人關系了,去他房間等一等怎麼了?
不能太主啊!孩子要矜持啊!
矜持什麼?來的目的不就是為了講睡前故事嗎?萬一豆回來的時候已經睡了,他又沒來的話,不就錯過了嗎!
去他房間等什麼的也太曖昧了吧?!
在這里也是看電視,在那里也是看電視,換個房間怎麼就曖昧了?又不做什麼!
許摘星的行為向來不大腦的約束,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著房卡出門了。而且還沒拿自己的房卡,門已經鎖上,進不去了。
害,這就沒辦法了。
許摘星小朋友‘被無奈’刷開了豆的房門。
他已經在這里住了一個多月,空氣里好像都有他上的味道。房間很整潔,但到都擺著他的私人品。
許摘星像驟然闖豆私人空間的小,整顆心快要跳出嚨。趕跑去打開電視,向空氣彰顯自己純潔的目的。
客廳的窗戶開著,空調剛開始運行,溫度有點低,只穿了條睡,跑去把窗戶關了,拉上窗簾又關上燈,把豆搭在一旁的外套蓋在上,乖乖在沙發上看起了電視。
今晚的夜戲拍了很久。
岑風知道小朋友等著,自己的戲份基本都是一條過,但是架不住其他配角頻繁ng,等結束的時候已經是半夜十一點多了。
匆匆打了聲招呼就往酒店趕。
下車的時候尤桃狀若無意說了句:“我把我這的房卡給了。”
劇組包店前提前打過招呼,所以酒店給助理和本人都配了房卡,岑風聽到這麼說也沒什麼反應,只是很淡然地點了下頭。
尤桃看著老板遠去的背影,在心里默默祈禱:大小姐你可千萬別慫啊!辰星給我搞快點!
下了電梯,左轉十五米就是他的房間。
岑風掏出房卡,滴答一聲,推開了門。
屋關著燈,只電視投出一片白,借著能看見睡在沙發上的小姑娘。
蜷一團,腦袋往下歪著,上半蓋著他的外套,在外面的小細又雪白,微微吊在邊緣。
聽到開門聲,似乎醒過來,但眼睛還沒睜開,嗓音迷糊喊了句“哥哥”。
岑風走過去坐下,手掌了的小腳,不冰,暖呼呼的。
他俯親親眼睛:“怎麼不去床上睡?”
趁勢摟住他脖子,乎乎說:“看電視看睡著了。”
只穿了一套睡,上沐浴后的清香帶著溫度竄進他鼻腔,摟著他時,微微相。
岑風眸深了深,手臂撐著沙發,盡量抬直,聲音有點啞:“乖,我抱你去床上睡。”
抱著他不撒手,還拿小臉蹭他頸窩:“我不睡,我要給你講睡前故事。”
他繃著背脊,嗓音低啞:“去床上講。”
昏暗燈下,看到小姑娘的臉漸漸紅了,小聲嘟嚷了一句:“我不去床上。”
岑風呼吸漸重。
撐在沙發上的手臂漸漸松下來,沒了支撐,他俯下去,著小姑娘溫熱的,低頭從一路親到耳廓。
許摘星在他下栗。
聽到他啞聲問:“那就在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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