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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降落我心上》 第87章 【雙安3】管管你老婆。

“早上九點二十, 鄭小姐離開江城飛往荷蘭。”

書說完,宴安抬頭看了眼時鐘,這會兒已經十點了。

很好, 他一睜眼, 老婆又快飛出亞洲了。

宴安在辦公室坐了半天, 突然無聲笑了下。

沒意思-

下午,還是那幾個朋友邀約。

宴安是第一個到的,看著空的包廂,莫名想到了自己那個空的大別墅。

這會兒鄭安應該還在飛機上吧。

后來紀延說他“老婆又跑了”,他還真覺得像那麼一回事。

真有一種豪門棄夫的覺。

晚上離席, 紀延和祝東走在前面,宴安跟傅明予并肩落后一步。

傅明予上車時, 宴安聽見他吩咐司機去機場。

宴安笑了聲,“二十四孝老公, 這個點還去機場接人,人家是沒年還是怎麼的?”

傅明予把車窗完全搖下來, 手臂半撐著, 側頭看過來。

“總比有人想盡孝都沒地方施展。”

宴安:“……”

車緩緩停在宴安面前, 他站在車門, 嗤笑:“我沒你那個閑工夫。”

冬天夜涼,宴安沒關車窗。

他閉著眼,一涼風吹進來, 卻難消心頭煩悶。

車行至市區時,他睜開眼, 吩咐道:“去澄湖河畔。”

河畔有酒, 群。

宴安一揮手包了一整個天餐廳,一個人安安靜靜地坐著, 臺上歌手只為他一個人演唱。

歌聲婉轉,歌手扭著腰肢,眼如波。

宴安閉著眼睛,手指跟著音樂節拍輕輕敲打,滋滋。

這樣還不夠,他錄了個小視頻發給傅明予,帶了點炫耀的味道。

“來嗎?這歌手漂亮得很。”

幾分鐘后,傅明予回了一條語音。

宴安點開聽了,卻是阮思嫻的聲音。

“宴總,嫉妒世航最近票太好,想不公平競爭,讓我弄死傅明予?”

宴安沒回,冷笑一聲。

妻管嚴。

但笑著笑著,這角就僵了。

宴安回頭看了眼四周,經過的人十個有八個是

而他一個人坐在這里,周圍站了四五個服務員,怎麼看怎麼奇怪。

沒意思。

宴安付了錢,起離開。

這樣悠閑的日子又過了大半個月。

沒什麼不好,想喝酒就喝酒,想去哪兒就去哪兒,家里那麼大房子他想住哪個房間就住哪個房間。

不像有的人從早忙到晚,還得去機場接老婆。

打碎個杯子還要戰戰兢兢的,時刻擔心自己要睡次臥。

這天下午,宴安悠哉悠哉地去機場看看停機坪的況,正巧遇上傅明予也在。

兩人并肩站著,看著機務做系留工作,嘈雜的機聲響中,傅明予的手機還響個不停。

宴安聽得很煩。

“你能不能關一下鈴聲?聽著煩不煩?”

傅明予:“關了鈴聲聽不見老婆打的電話怎麼辦?”

宴安:“……”

傅明予:“不好意思,忘了,你沒這個煩惱。”

宴安目凝滯,突然就說不出話了。

傅明予一邊回著消息,一邊說:“有時候工作再忙也要隨時接老婆電話,不然……其實有時候羨慕你的。”

“是嗎?”

宴安轉朝出口走去,“那你離婚唄。”-

這邊剛走,又在機場機組通道遇見阮思嫻。

正要上飛機,迎面走來,跟宴安打了個招呼。

“宴總,這麼早就來機場?”

宴安沒說話,阮思嫻偏了偏頭,神神地說:“你該不會是要去歐洲吧?”

“誰說的?”

宴安抬了抬眉梢,“我很閑嗎?”

阮思嫻鼻子,“唔”了聲,不知道說什麼。

“啊,老公!”突然抬頭朝后面的人招手。

覺到傅明予朝這邊走過來,宴安懶得理,拔就走。

可是走了幾步,他還是沒忍住回頭看。

嘖。

嬰兒嗎你們是?

都快三十的人了摟摟抱抱的。

沒眼看。

可是怎麼就這麼心酸呢。

怎麼同樣是坐擁航空公司的總裁,命運竟如此千差萬別。

宴安慢悠悠地回了北航大樓。

一天的工作下來,他還是覺得賺錢有意思。

正準備回家的時候,他突然想起,明天是鄭安生日。

不過按照鄭安那邊的時區,現在已經不是的生日了。

他想了想,還是得跟說兩句。

但是一打開兩人對話框,看見大半個月前那句“宴安哥哥,我昨晚好像把你服弄壞了,我去歐洲給你買一件一模一樣的賠給你!”就腦仁疼。

算了。

宴安退出了對話框。

安跑了大半個月都沒跟他說過一句話,他干嘛要去發消息。

不過晃了一會兒,他閑來無事,只是閑來無事,又去翻了翻鄭安的朋友圈。

很好,什麼都沒更新。

連過生日都安安靜靜的,看來在歐洲過得也不是很爽。

宴安的心又平復了一點。

是夜,他收到了一條來自銀行的扣款信息,是他的副卡。

消費不低。

這還是這大半個月以后鄭安第一次刷他的卡。

真給他買襯衫去了?

如果是這樣,宴安覺得他可以原諒鄭安。

小姑娘害嘛,被他哄著在床上這樣那樣的,難以面對他是正常的。

“給我安排司機。”

宴安吩咐書,“對了,讓你去訂的項鏈呢?”

“已經送到您家里了,不過沒人。”

書說完,剛要走,宴安又

“算了,我自己開車。”

書點點頭,看了宴安兩眼,言又止。

書是新來的,主要負責宴安平時的瑣事,基本不著手工作上的事

小姑娘為人細心謹慎,平時連鄭安的事都幫忙安排得妥妥帖帖的。

“怎麼?”宴安問,“還有事?”

角,拿出手機,戰戰兢兢地說:“今天早上鄭小姐發了個朋友圈,我可能是忘記屏蔽我了。”

宴安:“什麼?”

書把手機給他看。

小小的照片卻了不人。

安坐在沙發中間,后面站了幾個孩子,是的朋友。

四周分別是五、六、七、八……個沒穿上的藍眼睛猛男,捧著生日蛋糕和香檳,頭上帶著小燈牌,連在一起是“Happy birthday to Anna”

配文:按時長大!新的一歲新的可!謝謝各位趕來異國他鄉為我過生日,你們!~

宴安眼角直

一時竟不知道該從哪里生氣。

因為這他媽哪兒哪兒都能把他氣死。

還新的一歲新的可?!

還他媽你們?!

我他媽都不知道你英文名安妮呢!

合著刷他幾十萬是點了八個猛男陪過生日,結果出錢的人還被屏蔽了?!

有那麼一瞬間,宴安的飆到了需要呼120的程度。

“把的卡給我凍結了!”

書連忙點頭說好。

宴安坐下來煙。

冷靜,不行,得冷靜。

他按住口,深吸了幾口氣,又對書吩咐道:“給我安排航班,我要去歐洲。”

此刻夜里八點。

書說道:“這會兒已經沒有了,最近的航班是明天晚上世航九點的。”

宴安:“你不會安排私人飛機啊!”

書被宴安的火氣震得連退了兩步。

而宴安拿起外套就走,把門摔得震天響。

書委屈地看著門。

“可、可是你老婆就是坐你的私人飛機走的啊……”-

此時的鄭安剛從酒店床上清醒。

盯著天花板,久久不愿起床。

空虛,整個人就是空虛。

昨天幾個好朋友得知在歐洲,悄悄過來給一個驚喜。

驚喜就驚喜吧,也得好好款待朋友們。

開個趴,慶祝慶祝。

可是連朋友都大老遠飛來了,而丈夫卻連個消息都沒有。

雖然是名義上……不是,現在已經不止是名義上的丈夫了。

安煩躁地翻了個

一整個晚上,宴安給說句“生日快樂”,又害怕宴安跟說這句話。

等了大半天,腦子一,點了八個模特,專門拍了一張照。

想發朋友圈只讓宴安看見,可是又怕宴安發現沒有共同朋友的點贊評論起疑心,于是只設置給他書看。

但是這麼久過去,宴安也沒點反應。

可能他書看見了不敢告訴他吧。

最難過的是,結賬的時候才發現自己沒有那麼多錢。

已經不是以前那個鄭大小姐了,不敢隨意問家里要錢,還得刷自己丈夫的卡。

太沒意思了這婚結的。

安慢吞吞地坐起來,盯著鏡子里蓬頭垢面的自己,發了好一會兒呆。

不行,不能搞一副豪門棄婦的樣子。

生日誒!我生日誒!

再塑料夫妻也得說一句“生日快樂”吧!

擱前兩年沒結婚的時候還專門人送禮呢,怎麼現在有了結婚證反而連句話都沒有了?

安越想越氣,頭發都快立起來了。

宴安我告訴你,十秒之給我發消息,不然你沒老婆了。

安拿出手機,盯著屏幕看。

“十、九、八、七、六、九、八、七、九、八、七……”

不知道數了第幾遍倒數,鄭安的手機終于響了一下。

——來自銀行的賬號凍結信息。

“嘶——”

安清晰地聽到自己倒吸一口冷氣的聲音-

宴安人都到機場了,書才戰戰兢兢地打電話過來告訴他況。

很好。

宴安笑了。

他在商務航站樓靜靜地站著,盯著大玻璃,看著里面的倒影,卻一言不發。

跟在后的人幾次想說話,卻不敢開口。

“宴總,要不還是給您安排世航的航班?”

書小心翼翼地說,“明晚九點起飛,下飛機正好是那邊中午。”

“不用了。”

宴安撂了電話。

坐著我的飛機跑了,花著我的錢坐擁男,還想讓我千里迢迢來歐洲找你?

安我告訴你。

那也不是不行。

兩分鐘后,傅明予手機里收到一條微信。

[宴安]:在?借個飛機?-

安的小姐妹們還沒走,下午又湊到的酒店找,但是人已經不在了。

打電話問也不接。

的助理裴青都一個人住在酒店里,并不知道鄭安的去向。

但大家并不是很擔心,因為臨走的時候還去前臺代了仔細打掃的房間。

嫌被子有點糙。

其實鄭安只是一個人出去逛了。

荷蘭是誕生了梵高和倫朗的地方,首都阿姆斯特丹還有世界上最好的館,所以鄭安對這個國家很

去了荷蘭國家博館,也去了凡高博館,后來還不知不覺走進了紅燈區。

景觀什麼的沒注意,就是覺得太冷了。

這鬼地方怎麼這麼冷!

走到河邊打了個噴嚏后,鄭安蹲下來懷疑人生。

太慘了,從來沒想過自己的未來會這麼慘。

跟合法丈夫滾了床單,卻不敢面對他,跑得比誰都快。

現在明明就是一個有家不能回的豪門棄婦。

長這麼大也不是沒見過別的塑料夫妻,人家至該花錢花錢,而的塑料丈夫連一句生日祝福都沒有就算了,居然還凍結了銀行卡!

安想一想就要暈過去。

傍晚,運河里的水上士又迎來了一陣高峰。

安也買了一張票,但只是那種傳統小船,只能容納兩個人。

一個人孤零零的坐上去,坐到了最邊上。

唉。

安重重地嘆了口氣。

,你一個人來這邊玩啊?”

說話的是另一一個同船的中國游客,男的,長得還帥,只是留了一頭長發,還燙卷了,看起來跟迪克牛仔似的。

安點了點頭,沒說話。

“你大膽啊。”迪克牛仔湊過去一點,“你一個人不怕啊?”

“怕什麼。”鄭安面無表地說,“阿姆斯特丹不是歐洲最安全的城市嗎?”

迪克牛仔看著笑了,“看樣子你像是心不好出來散心的?”

又盯著手機看,迪克牛仔悉一切,“跟你男朋友吵架了?”

安:“我沒有男朋友。”

“哦,這樣啊……”迪克牛仔抿了抿,緩緩拿出手機,“那我們可不可以加個微信?我也是一個人來這邊玩,我是來攝影的,你要是沒事,我還可以給你拍照。”

“可以。”鄭安點點頭,“如果我老公不介意的話。”

迪克牛仔:“……”

他又緩緩收回了手機,“倒也不必。”

說時遲那時快,鄭安已經拿出手機給宴安發語音。

“有個男人非常想加我微信,給我拍拍照什麼的,你介意嗎?”

迪克牛仔:“……”

也沒有非常想吧。

消息發出去了,鄭安自己點開聽了一遍,又有點后悔。

這算什麼呢。

說好了不手私生活的。

還沒超過兩分鐘,撤回了這條消息。

迪克牛仔悄然挪遠了點,鄭安抬頭看過來,“你能借我一張紙巾嗎?”

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想哭。

覺自己好像被什麼東西牽絆住了。

“哦,我找找……”迪克牛仔渾,只找到一張皺的衛生紙,“喏。”

安破天荒地沒有嫌棄這張紙有點臟,胡眼睛。

還好今天出門沒有化妝。

雖然是有夫之婦吧,但是迪克牛仔看著鄭安有點慘,迅速給自己轉換了一個婦之友的份,重新挪回去。

“小妹妹,跟你老公吵架了?”

安點頭。

前幾天朋友過來陪過生日,都沒說出口。

面對一個陌生人,反而有了更多的傾訴

“那你要是不介意的話,可以跟我說說,我開解開解你。”迪克牛仔說,“不過我們不加微信,真的不加。”

怎麼說呢?

安想了想,緒的起源好像就是宴安沒給一句生日祝福。

“我過生日,他沒給我說生日快樂。”

迪克牛仔:“就這樣?”

安:“就這樣。”

迪克牛仔沉默許久,尋思著人也太難搞了。

一句生日祝福沒說就氣得一個人來國外,還在這里學林黛玉。

安側頭淚眼婆娑地看著他:“是不是很過分?”

“是很過分。”迪克牛仔說,“離婚吧。”

安:“你就是這樣開解的?”

“唉。”迪克牛仔又從包里掏出一張紙塞給鄭安,“你看你這就不了了,你老公要是出個軌劈個,回頭再給你帶個小三小四小五回來,你不得跳河?”

安沒回答,心里卻震了震。

居然在認真地想,宴安要是真的這麼做了,該怎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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