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汀之愣了愣,“嗯？怎麼樣喜歡？”

艾爾晃了晃手里的筆記本,“你這就喜歡我。”

唐汀之吃驚地說,“是嗎？”

艾爾知道讓他明白這個道理太難了,還不如直接他承認，所以他斬釘截鐵地說,“是。”

“這個……”唐汀之指著電腦,“讓我我去查查文字定義行嗎。”

“不行，不用查,你就是喜歡我。”

唐汀之遲疑道：“可是你一個人的論據不足以佐證……”

“當然能了,喜歡就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我說是就能證明百分之五十了。”艾爾說完之后差點兒咬著自己的舌頭，他怎麼說話越來越像唐汀之這個神經病了。

唐汀之一時被他唬住了，無論是談及任何一個領域的專業知識，他都能說得頭頭是道，可是唯獨在方面，他幾乎是一張白紙，全憑艾爾忽悠。

他腦袋轉了半天，終于抓住了一個重點問題，“那你、那你喜歡我嗎？”

艾爾毫不遲疑地說，“喜歡。”

唐汀之看著艾爾臉上的坦，一時愣住了，隨后竟不自覺地笑了笑。。

艾爾著他的臉，“你笑什麼？”

唐汀之問道：“我笑了嗎？”

“笑了。”

“笑代表喜悅……”

“對，我說喜歡你，你就高興了，這還不能證明你喜歡我嗎？”

唐汀之點點頭，“你說得對……”他著自己的臉，很燙。他跟艾爾在一起，到很舒適，艾爾的頭發像金的綢緞，在他眼前飄啊飄的，讓他總忍不住想手一，艾爾的親吻溫而熱，雖然他學得不好，但他愿意繼續和艾爾“流”，如果這就是喜歡的話，那他多能明白一點，也許喜歡就是這種讓他到喜悅的心。這跟完一項重大實驗所取得的那種就不同，這種喜悅更綿長，不會因為勝利的到來而馬上到失落，這種喜悅隨時拿出來回味一下，都能讓他到一種充沛的力量。

原來他喜歡艾爾？就好像發現了什麼重大，唐汀之的心又張又激，他有些迷地看著艾爾，“那麼，我該做些什麼？”

要把這個喜歡怎麼辦呢？能研究嗎？能解剖嗎？能做案例分析嗎？喜歡一個人，究竟該做些什麼？

艾爾把他從沙發上拉了起來，瞇著眼睛啄了下他的，“跟我好好談就行了。”

“怎麼談？”

“首先，你不能見那些介紹給你的孩子。”

“我并沒有打算見，我不知道怎麼和流。”

“嗯，其次嘛，聽我指揮吧。”

“我希能自己掌握相關知識。”

艾爾笑著說，“我會教你的，我會慢慢告訴你，怎麼談。”說完他翻了翻筆記本，打算多看兩頁。

唐汀之手就要去搶，小聲說，“你還給我吧。”他不知道自己此刻的心做窘迫和害，他只知道他是真的非常不愿意讓艾爾看。

艾爾看著他的表，特別想笑。有時候，他覺得唐汀之恐怕是這個世界上最無趣最刻板的人，跟他呆在一起能悶死，可是有時候，他又覺得唐汀之好玩兒極了，一下就能掉落有趣的東西，世界上居然有這麼矛盾的人，讓他想不被吸引都難。

雖然他很想繼續欺負唐汀之，看他那著急的表非常有意思，但是一下子欺負太狠了就剝奪了以后的樂趣了，于是他把筆記本還給了唐汀之，“不看就不看嘛，你張什麼。”

唐汀之奪過筆記本后，馬上竄了起來，放進了外套的口袋里，他回頭看了看艾爾，覺得這麼放依然不安全，可是也沒辦法當著艾爾的面藏東西。

看來還是要建立一個加電子檔案，唐汀之下定了決心。

艾爾招呼他，“別藏了，我不看就是了，來，我們玩兒游戲。”

“什麼游戲？”

艾爾打開電腦，下了個對戰游戲，接到了電視機上，然后遞給他一個手柄，“來，我教你。”

唐汀之看了看手柄，“這是給小孩子玩兒的。”

“小孩子玩兒的你都不會，你還不抓學。”艾爾從背后環著他，手把手地教他，“看著啊，這個是前進，這是后退，按這個攻擊……”

倆人坐在床上一邊吃零食喝飲料，一邊玩兒了一下午的游戲，時間過得非常快，轉眼間都下午六點多了。

唐汀之玩兒得眼睛有點累，就躺在艾爾懷里，打算稍微休息一下，結果不小心就睡著了，艾爾也扔下手柄，把電視音量調小了，抱著他休息，倆人頸而眠，電視機的畫面忽明忽暗，把他們臉上平靜安詳的表映照出了令人陶醉的剪影，周圍的空氣仿佛都洋溢著溫馨和幸福。

倆人從晚上六點多一直睡到了半夜兩點多，艾爾先醒了過來，被醒的。他看唐汀之迷迷糊糊不愿意睜開眼睛，就拿過床頭的電話廚房送些吃的過來。

唐汀之聽到聲音后從床上爬了起來，去洗了把臉。飯送來后，倆人很快掃干凈了，看著這個不上不下的時間，都有些郁悶，再睡肯定是睡不著了，可是不睡，第二天怎麼起來呢。

艾爾靈一閃，“你帶我去地面吧。”

唐汀之馬上回絕，“不行。”

“為什麼？”

“有規定的，你現在不能出去。”

“我只是想去呼吸一下地面的空氣，曬曬……唔，月，帶我去吧。”艾爾拽著他的胳膊晃了晃。

唐汀之搖了搖頭，很堅決地說，“真的不行，規矩是我訂的，我不能違背自己的原則。”

“你是項目的負責人，你有權決定特例，帶我出去吧，我已經好久沒有出去了。”艾爾抱著他的腰開始撒，“帶我去吧。”

唐汀之為難地說，“不行，你不能出去。”

“我現在完全可以自控，為什麼不能出去。”

“但你還不能克制沖。”

“難道我到了地面會隨便抓著一個人做嗎？我只是想在基地上面轉一轉，我不去城市。”

唐汀之擺了擺手，“艾爾，這個真的……”

艾爾摟了他的腰，撇著說，“你帶我上去，不然我就不讓你出這間屋子，今天你別想工作了。”

“你怎麼能這樣？”

“我就能這樣，不但今天不讓你上班，以后的實驗我一律不配合。”艾爾使勁兒耍賴，他在地底下已經呆了四個月了，再不出去看看他都要憋死了。

唐汀之低著頭想了半天，勉強道：“好吧，但是你一定要聽從我的安排。”

“沒問題。”

“天亮就要回來，我們最多能出去三小時。”

“可以。”

唐汀之拿起線電話，找保全部的人代了幾句，對方作很迅速，十五分鐘之后就出現在了他的門外，并把他們送到了基地的主廳。

艾爾被戴上了頭盔，被暫時剝奪了視覺聽覺和方向，艾爾心里有一雀躍，也有些張。

這時候，一只冰涼修長的手握住了他的手，艾爾知道那只手屬于誰，他趕回握，握得很近。

他們坐上了電梯，到達地面后，艾爾又上了一輛車，從基地開出去半個小時，他才被從車上放下來，也去下了頭盔。

他們在一個四周看不到任何建筑的小樹林里，安保人員就在不遠，端著槍嚴陣以待，唐汀之站在他旁邊，無奈地看著他。

艾爾狠狠地呼吸了一口地面的空氣，那帶著些氣的冰涼的空氣沖進了他的鼻腔，被他吸進了肺部，他頓時覺整個肺部都被凈化了。

站在地面上呼吸的覺太好了。

現在已經進了秋季，凌晨三點多，溫度有些低，他們穿得都不多，艾爾抱住了唐汀之，輕聲問：“冷不冷。”

唐汀之拍了拍他的背，“還行，你呢？”

“不冷。”艾爾拉著他找塊干凈的石頭上躺了下來，他看著天上的月亮，“好久沒看到了，真不知道還要在基地里呆多久。”

今天是滿月，天上的月亮又圓又大。

唐汀之失神地看著月亮，喃喃地說，“等到你能完全控制自己，并且通過了各項測試，任務你有完全行為能力，可以在人類社會生活的時候，你就可以選擇離開這里。但是……”

“但是什麼？”

唐汀之遲疑道：“你必須加一個系統。”

“什麼意思？”

“艾爾，你不會再有自由的份了。你的一舉一，都要到監視，你必須有一個上級機構，證明你是被監管的，否則你隨時都在危險中，當你為一個的龍人的時候，很多人都想得到你。”

“你的意思是，我以后再也不能想去哪兒去哪兒了？”

“對，除非你同意到中國政府的監管，這種監管，也是另一種意義上的保護，至可以避免諸如豪斯這樣的人強行控制你。你不再是個自由人了，艾爾，這是為龍人的代價。”

艾爾沉默了。

其實這點，他早就想到了，基地里其他的龍人，離開這里都要得到許可，唯一能自由進出的，好像只有沈長澤，他軍銜高，份不同，其他龍人，由于本來就是軍人，也習慣了服從命令。他是這里的唯一一個特例，他不是中國人，更不屬于中國的軍隊，通過測試后他可以離開，但是他會時時于被監視的況下，如果他離開中國的領土，他就有可能到其他國家機構的覬覦，他不能自一派，任何一個龍人都不能，他再也回不去以前的生活，他也不能再當以前那個艾爾莫瑞。

唐汀之看著他凝重的表，“艾爾，你可以留在中國，這里很大。”他很想說，這里還有我，但他沒敢說出來。

艾爾轉過頭來，明亮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我不喜歡一直呆在同一個地方。”

“要是，你想去其他地方玩兒，我可以陪你。”

艾爾把整個子都轉了過來，他著唐汀之的頭發，“你會陪我嗎？去哪里都陪我？”

“我可以自己制定自己的假期，只要不離開這里太久……我可以陪你。”霏，凡，論，壇

艾爾忍不住親了他一口，眼神有些暗淡，“我從來沒想過過這樣的生活。”他是一個雇傭兵，是輾轉全世界戰場的戰士，自由是他最大的財富，他沒有失去生命，但是他失去了自由。這一切的起因都是眼前這個人，可是他竟然不覺得后悔，如果重來一次，他還是要救唐汀之，如果唐汀之死了，世界再大再廣闊，他的心也會拴在一個地方，彈不得。

唐汀之盡管在判斷別人的緒方面很是笨拙，可是他還是覺到了艾爾的失落和沮喪，甚至他能明白艾爾為何失落，他口而出，“艾爾，你和我結婚吧。”

艾爾眨了眨眼睛，失笑道：“為什麼？”婚姻只是個形式，兩個男人在一起需要這個干嘛？

唐汀之了，磕磕地解釋道：“和我結婚的話，就……可以獲得更高權限……”

艾爾笑道：“你是說，要為你所謂的‘配偶’，這樣就可以跟你同級待遇了？”

唐汀之點了點頭，“至可以讓你在基地自由進出，但是，你必須要簽保條例。”

艾爾笑了笑，“聽上去很有趣。”他翻了個，到唐汀之上，“你這是在向我求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