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常典型的殺人滅口。”

管家簡單明了地在耳麥里給出分析結論。

“被驅逐對象白念所聯系的非法人員，在想辦法從他的里得到了足夠的訊息之后，白念對于他們來說就再也沒有任何利用價值了。而對于沒有價值的人員，他們向來都會用這種方式來消除后患。”

“他給出去了什麼？”

陸太攀忽然開口問道。

男人目停留在懸浮屏上白念扭曲青灰的面容上，神有些凝重。

按道理來說他不應該到任何張——白念帶走的所有數據和消息，都是他們事先準備好的虛假信息。

就算白念真的選擇了背叛，也不會對蛇窟造任何實質的損失。

但不知道為什麼，當陸太攀在報告上看到白念活生生撕開自己管的死狀，蛇窟之主直覺有什麼事超出了他的掌控。

管家很快就給出了一段監聽錄音。

錄下這一段錄音的時候，白念的飛行正于電子風暴的范圍，監聽設備嚴重損，音質非常糟糕。

【滋滋滋滋……那一管樣……沒有人工干預的痕跡，你們蛇窟竟然得到了一名……滋滋……】

跟白念聯系的人使用了掩飾聲音的小設備，聲音聽起來沒有一丁點兒辨識度，配合著白噪音，錄音聽上去異常刺耳。

陸太攀面無表地聽著。

【告訴我，他的名字……滋滋……你會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的……】

【滋滋……是的，我確實應該謝你，不然我們永遠都不知道，我們一直苦苦追尋的……滋滋……如今正在蛇窟……】

在這段對話里，白念顯得很沉默。

只有在談話的末尾，他才多顯得活躍了一些。

即便是音質如此糟糕的錄音里，他的聲音聽上去依然顯得格外扭曲和神經質。

【如果我給了你們想要的訊息，我能得到什麼呢……不，我并不需要新的份也不需要你們所說的財富……】

【是嗎？你們最好如同所說的那樣，將他完完全全地當研究材料……我不希他活著……】

監控音頻很快就到了末尾，而聽完全部對話的陸太攀面冷然，眼神已經冰冷徹骨。

管家似乎也察覺到了陸太攀極度糟糕的緒，給出的所有分析以及報告都異常迅速，本不敢像是往常那樣，多說一句廢話。

“前醫療白念用特殊手段竊取了蘇涼的樣并且將其給了某些非法人士。據推測，恐怕當時他就已經對蘇涼爺產生了惡意和偏見，認為蘇涼爺是通過特殊手法修改了自己的才引起了你的注意。而他將寄送出去大概就是想要調查這一點……”

“我很抱歉，主人，據推測，蘇涼爺疑似Siga的消息應該已經泄。”

“……”

沉默了一會兒，陸太攀開口喃喃道。

“我應該殺了白念的。他不應該活著走出蛇窟。”

是他的極度自負，才導致了如今極度糟糕的狀況。

陸太攀想。

黑暗中，蛇窟之主覺到自己管里流淌的正在一點點的變冷，就像是古老的邪靈正在一點點侵他的靈魂。

自己的寶即將到無數人的覬覦。

即便所有有理智的人都知道，所謂的西格瑪只是一個虛無縹緲的傳說，蘇涼只是分型非常特殊的Omega，在某些方面上符合Siga的特征……可陸太攀很清楚，那群視人命如草芥，可以毫無心理負擔進行慘無人道的人實驗的非法研究者，絕對不會想到這一點的。

就像是那段對話里說的，擁有特殊分型的蘇涼對于他們來說，不過是非常有研究價值的“材料”而已。

可陸太攀竟然因為自己的失誤，將自己最的人拋到了如此危險的境地之中……

陸太攀漆黑的瞳仁有一瞬間的渙散。

漆黑的“蛇”開始在皮下方緩緩蠕，撕咬著他的皮，已經很久沒有發作的信息素紊癥似乎又有些蠢蠢，劇烈的痛苦不斷撕扯著陸太攀的神經。

陸太攀幾乎是本能地朝著床角的Omega出了手。

就像是只剩下本能的惡龍，只想將自己的寶地圈在滿是棘刺的尾中再藏到自己腹下，陸太攀也想將蘇涼徹底的……徹底地納為己有。

不過，就在他朝著蘇涼出手的那一瞬間，蘇涼無意識地翻了個。

年人松松垮垮的睡隨之落，出了肩頭的一枚牙印。

牙印咬得很深，一直到此刻還殘留著一點猩紅的跡。

陸太攀的作一下子頓住了。

他還記得當時的景，當時的他差點失去了理智，咬得比任何時候都要用力，而年在吃痛之下，完完全全地繃了，連聲音里都染著哭腔。

【“巳先生……好疼……饒了我……你饒了我吧……”】

蘇涼當時應該是真的害怕了吧。

可陸太攀卻還以鮮明地回憶起自己的心——當時充盈在他心頭的，只有無盡的歡欣還有。

如果不是最后關頭他清醒了過來，陸太攀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會對蘇涼做出什麼。

陸太攀收回了手。

也許是易期。

也許真的是信息素依賴癥。

當然，還有可能是他天中繼承于脈的病態占有。

陸太攀很清楚，今天的他已經有一些失控。

至在今晚，他不應該在靠近蘇涼了，不然他很有可能會傷到對方……

就在此時，陸太攀忽然覺到自己的手被人輕地抱住了。

“巳先生？是信息素依賴癥發作了嗎？”

年的聲音帶著濃濃的鼻音，聽上去疲倦得要命，連咬字都不太清楚。

陸太攀神微微怔忪，抬眼對上了睡眼惺忪的蘇涼。

蘇涼看上去完全就于半夢半醒狀態，甚至可以說，他本就沒有醒。

但即便是這樣，他依然無比敏銳地在夢中察覺到了側男人躁的神力，然后出于本能，他上了陸太攀的。

甜的信息素伴隨著年的溫，一點點滲進陸太攀的皮。

那條溫的“白蛇”，懵懵懂懂地探而來，纏上了陸太攀的神力。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陸太攀這段時間晦的謀確實已經得逞了，蘇涼在無意識的況下已經自發地與陸太攀達了特殊的默契。

空氣中的氣息變得又甜又暖。

陸太攀悶哼了一聲，手指的抓了下的床單。

他的眼睛很亮。

理智不斷囂，讓他必須保持冷靜。

但是……最終，年長的Alpha也沒有推開蘇涼，而是將臉慢慢地埋進了年的肩頭。

他們兩個抱得很，完完全全地在了一起。

蘇涼還是很困，但即便是這樣，他還是因為陸太攀在自己上點燃的一連串細小火花而清醒了一些。

“巳先生，別……明天還有……檢查……會被罵的……”

“沒事，你先睡吧。”

他聽到了陸太攀輕而沙啞的承諾。

蘇涼確實太困了一些。

在陸太攀的作變得沒有那麼過火之后，他放松了，在男人懷里安心地睡著了。

可蘇涼卻不知道，在確定了他的氣息平緩之后，陸太攀并沒有停下自己的作。

當自己的寶貝被人覬覦，惡龍只會做兩件事——它會亮出自己的牙齒與毒，無比兇悍地清理領地上的侵者。

而與此同時，它會不控制地在自己的寶上留下更加顯眼，更加集的標記，以確定自己的所有權。

*

第二天——

蛇窟醫療中心。

蘇涼了脖子，有些遲鈍地在醫療面前坐了下來。在坐下來時候他作有一瞬間的凝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