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聽單挽說過黎的事，他說我在那邊拍了一個宣傳片，不過他沒提到褚澤。

“你把那個視頻刪了好不好？”我無法承這個視頻被蘇簡安看到的后果，只是想想我就要窒息了：“他肯定接不了我們兩個搞在一起的，你不是他最好的朋友了嗎？你也不想他難過吧。”

“跟我扯這些。”褚澤道：“只要你乖，視頻當然不會泄出去。”

“什麼意思？”

“你說什麼意思？”褚澤攥了我的手腕，把我拖進了車里，自己也坐到了車后座，然后砰地一下關上了車門。我驚恐地看著他掉了自己的外套，在他傾過來要吻我的時候，我下意識就手打了他一耳，打完之后我自己都懵了。

褚澤的臉被打偏到一邊，眼神就漸漸變得冷厲起來，像是雪亮的刃，剮在我上。

我被他的氣勢嚇到，連忙湊上去他的臉，手都在抖：“對不起，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就是沒反應過來而已，你，誰讓你突然湊上來的——疼嗎？”

“我打你一掌，你試試疼不疼？”褚澤把我的手打開，聲音聽起來咬牙切齒：“媽的，上次在黎就莫名其妙的，剛把你爽了，翻臉就不認人，直接扇我一耳。老子還沒娶你過門呢，你現在就敢家暴，一次兩次還打上癮了？”

原本他說的話，我應該是沒印象的，但在他的敘述下，我恍惚好像想起了一扇不停晃的門，黏稠的空氣里，響著令人面紅耳赤的息聲。連同這個場景一起記起來的，還有那種如鯁在的，像是胃袋里有一枚青杏在翻滾，又酸又。

只是想到了幾個畫面，我的腦袋就疼得厲害：“我好像想起來了。”

“想起來你打我了？”

“不是，想起來你和別人上床了，好像是在黎的時候？”

“我什麼時候在黎和別人上床了？”褚澤不耐煩地挑著眉：“你那麼，我放著你不，去和別人上床，我腦子有病啊？”

我被他的話給噎了一下，還想說些什麼，褚澤就抱著我，讓我膝蓋分開坐在他的上。我掙扎的作在他看來似乎只是趣，他用一只手就能輕而易舉地制住了，還能騰出一只手我的服。

“褚澤，你別這樣，我現在跟蘇簡安在一起了，這是出軌。”

“之前跟我在一起的時候你怎麼能跟單岐搞了？跟單挽在一起的時候，我也沒見你勾引男人，蘇簡安到底哪里不一樣？你就只知道想著他，怎麼不知道為我守守婦道？”

褚澤含住了我的耳垂，像是在品嘗什麼味似的，輕輕用牙齒磨著。

恥和罪惡一齊涌上我的心頭。

我崩潰道：“我真是不明白，我到底是什麼時候招的你。”

“當初你跟蘇簡安分手之后，沒兩天就爬上我的床了。”褚澤著我的瓣：“你先招的我，所以除非是我玩膩了，不然你就要負責到底。”

他沒有我，因為我那里腫得厲害，已經不能進了。

褚澤看起來很生氣，全程冷著一張臉，按著我的腦袋讓我替他口，還非要在我的里，讓我吞下去。我不愿意，他就點開了蘇簡安的微信，停在了視頻通話的選項上：“不咽下去，難道是想讓蘇簡安親眼看著你喝牛？”

我只能咽了下去，眼睛漉漉地看著他，覺委屈得要死。這是我記憶里第一次給別人口，對象竟然不是蘇簡安，而是褚澤。

“敢哭？告訴你，撒現在對我沒用。”

我跪在他兩之間，小聲說：“你真的不會告訴簡安吧？”

“天天簡安簡安，你腦子里是不是只有蘇簡安？”

褚澤的聲音聽起來很煩躁：“之前就討人嫌，失憶了更討人嫌了。我告訴你，再想蘇簡安也沒用，我以后天天你，看你還敢繼續跟他上床。下次你出來，要是你上有他留下的半點痕跡，看我不打斷你的。”

等我終于被允許下車，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

我掏出手機，對著照了照鏡子，確定沒有破綻之后，才轉回去。進了電梯才想起來，自己是去接酒醉的朋友，怎麼可能上一點酒味都沒有？

又連忙下樓，買了一瓶啤酒，站在樓下的花壇邊喝完，才敢上樓。

蘇簡安沒睡，他靠在床頭看書，見我回來了，就把書合上，放到了一邊：“希希，你回來了？”

我撲進他的懷里，差點鼻子一酸落下淚來，有一瞬間，我甚至想告訴他真相了，但是我還是不敢。我不知道蘇簡安是否足夠信任我，但我是不信任蘇簡安的，我不知道他會不會接我跟他發小勾搭上了。一個單挽就算了，再加上褚澤，那我什麼人了？

“好困啊，我們睡覺吧。”

蘇簡安把我塞進了被窩里，然后吻了吻我的額頭，剛想往下吻我的，我就想起剛才這張還咽過別人的，立刻一陣反胃，立刻從床上爬了起來。

“怎麼了？”

他沉靜的視線，落到了我的上。

“忘了刷牙，你先睡吧。”

但事實證明，人不能總是撒謊，不然謊話就會真。

我剛才騙蘇簡安，說自己要去接喝醉的朋友，沒想到這件事真的應驗了。我剛從浴室里刷完牙出來，我的手機就響了。

大概我的新手機號碼是被批量出售的吧，好像所有人都知道怎麼聯系我。

這通電話是單岐打的，蘇簡安跟我一起接了這個電話。

單岐說單挽在酒吧喝醉了，一直抱著別人喊著我的名字，不肯回家，出于人道主義，他希我能過來勸勸單挽。

第74章

蘇簡安開車帶我到了酒吧的時候，單岐正站在門口煙，晦的月里，依舊是鶴立群般的顯眼。肩膀平直，脖頸修長，舉手投足間都著養尊優的氣息。

路過的人都不免打量他，可單岐卻目不斜視，只盯著指節夾著的那煙。

“下車了，希希。”

我看單岐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蘇簡安喚了我一聲，我才回過神來。

走到單岐面前幾步，蘇簡安剛想他，他就若有所地抬起頭來，和我對視了一眼，又淡淡移開目，看著蘇簡安道：“挽挽在里面，進來吧。”

到了一個卡座，我看見單挽在沙發上蜷一團，好像是睡著了，在夢里都皺著眉頭。他上還蓋著一件外套，應該是單岐的。

蘇簡安道：“挽挽好像沒有鬧，單岐哥，我幫你把他扶到車上，讓他回家睡吧。”

“他剛安分一點，剛才鬧得整個酒吧的人都不得安寧。”單岐說著，就俯想要把單挽抱起來，可他的手指剛到單挽，單挽就猛然睜開了眼，然后從沙發上坐了起來。

他抬起手了眼睛，上的外套像水一樣下來，淌到了地上。

我在單岐后，雖然知道單挽看不見我，但還是不自在地躲了一下。

單岐不不慢地問了一句：“醒了？醒了就別耍酒瘋了，跟我回去。”

“你管我。”單挽坐在沙發上，那張白凈得像木芙蓉的臉，從眉骨到下頷骨，都被酒意暈染得酡紅：“現在還假惺惺的裝什麼？反正你也沒真把我當弟弟看，我怎麼樣跟你沒關系。而且就算你不來酒吧找我，我回家也不會跟爸媽告狀的。”

我有些詫異。

怎麼回事？單挽是跟他哥哥關系不好嗎？但是我看單岐對他還關心的啊。

“你要真這麼覺得，那我在你上花了二十年的心思，就都白費了。”單岐平靜地看了單挽一眼，然后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外套，搭在了臂彎里。

單挽垂著頭，看樣子還是有些醉意：“二十年……對啊，我了你二十年的哥，結果你還跟我男朋友上床……如果不是因為你，我就不會跟他分手，他就不會出車禍……”

蘇簡安一直靜靜聽著他們兩個說話，等聽到單挽說到最后一句的時候，他忽然看向了單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