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找我,那你來找誰?”他怔怔地看著我。
“你管不著。”
蘇簡安看著我,滿眼失:“褚澤、單挽、單岐,你是來找哪一個的?”
我冷嘲地笑了一聲:“你還摟著別人呢,還好意思說我?”
那個男孩子終于明白了我和蘇簡安的關系,有些訕訕的,松開了扶著蘇簡安的手。
我從鼻腔里哼出一聲,徑自走了,走出幾步之后,終究還是沒忍住,裝作無意地回頭瞥了一眼。
蘇簡安順著墻壁,坐到了地上,我從未見他如此狼狽的姿態,可他就是坐到了地上,手撐著額頭,看起來十分頹喪。那個男孩子手足無措地想要扶他起來,被他擺擺手制止了。
不該是這樣的,蘇簡安應該時時刻刻都是清朗溫潤的,怎麼會在KTV里爛醉如泥。
到底是哪里出了錯?難道是我把他這樣的嗎?
我咬了咬牙,轉回去,對蘇簡安出了手。
蘇簡安抬頭看著我,眼睛漸漸有了些清明的神采。
他把手放到了我的手心,手指玉石一般冰涼。
“你不是去找別人嗎?”
我垂著眼睛,沒好氣道:“找你的,行了吧。”
那個男孩子已經悄悄回了包廂,我把蘇簡安拉起來,他卻忽然用了力,把我擁懷中。他上不僅有酒氣,還有一種悉的清淡香味,我終于找回了我喜歡的那個蘇簡安的影子,心里容,沒骨氣地重新抱住了他。
“你別離開我,好不好?”
我嘟囔道:“你倒打一耙了,我從來沒想過離開你,是你在外面喝花酒,不舍得回家。”
從上次我就知道了,蘇簡安喝醉酒的時候,總是選擇地不聽別人說話,就像現在,他只顧著說自己的:“你昨天幫著單挽,難道不是說明你更在意他嗎?”
“還有單岐,我知道你喜歡他那種類型,但你別跟他在一起,好不好?”
“今天我在公司見到褚澤了,他告訴我,你昨天晚上說去接朋友,其實是去和他見面了。我不信他,我只信你說的,所以我中午回去了,結果又看到你和單挽在一起。”
“我知道你和他沒有做,我真的愿意信你,但我就是太害怕了,當初你和他那麼好,你那麼他。我其實也有私心,我怕你記起來以前的事,就不會要我了。”
“我們真的好不容易才走到一起。”
“我好想把你藏起來,不讓別人看到你,只有我能看你、你、吻你,和你說很多的話。”
他把腦袋枕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第一次聽到他那麼可憐的語調,好像快要哭出來了:“希希,我真的好難。你一定不能不要我。”
不應該是這樣的。
明明一直求不得的是我才對,但聽蘇簡安的意思,好像他才是一直惴惴不安的那一個。
我開蘇簡安的車,帶他回家的路上,他一直握著我的手。
他靠在椅背上,月亮如白銀,霓虹也傾瀉而下,全都驚鴻似的,在他的臉上一掠,只留下晃的影。
蘇簡安喝醉酒的樣子和平時很不相同,他臉酡紅如桃花,眼神溫,里不知道在著誰的名字。
等回了家,我停好車之后,俯過去解他的安全帶,他卻忽然湊到了我的耳邊。
“我告訴你一個,下個星期就是我生日了,我想約我男朋友出去吃飯,然后跟他求婚……因為他昨天喊了我老公,可我一想到他還這樣喊過別人,就很不高興,我只想他喊我一個人。結婚了就好了,結婚了他就能收收心,我也不用再怕別人搶走他了。”
他求證似的看著我:“你說他會答應嗎?”
我吻了吻他的鼻尖,聲道:“會的。”
次日早上,我難得起了個大早,見蘇簡安沒起,也就沒他,一個人在書房里拼模型,直到聽見他在門外喊我的名字。
我開了門,他有些謹慎地向我求證:“昨天是你把我從KTV接回來的嗎?”
“不是。”我故意道:“一個很漂亮的男孩把你送回來的,我還沒問你呢,從哪認識的這麼可的小弟弟?其實我還喜歡他的,乖巧又懂事,你喜歡就帶回家吧,不過說好了,我做大他做小,這種事要有先來后到的。”
蘇簡安的臉上浮現出了顯而易見的尷尬神,半晌才道:“對不起。”
本來昨天的事,我已經打算揭過去了,畢竟細論起來,我也心虛和其他人做的勾當。可蘇簡安這句“對不起”一出,我立刻就五沸騰,悶得半天都說不出話來。
對不起?對不起什麼?難道除了喝酒,他們還干了別的?
這有什麼?我安自己,做人不能那麼雙標,我給褚澤口,難道不比蘇簡安做的事過分嗎?就算蘇簡安在外面吃了——不可能,那里那麼多人,他們想干點什麼也干不。
蘇簡安覷著我的臉,輕輕咳了一聲,道:“我去公司了。”
“隨便你。”
我當著他的面,冷著臉關上了門。
中午的時候,蘇簡安有事,沒時間回來,給我點了外賣。
單挽給我發信息,約我吃飯,我剛拒絕了他,就聽見有人在外面敲門,頻率急促,讓人輕易就能聽出他的急躁。
我從貓眼里往外看了一眼,只見褚澤穿著修的風,站在門口,正滿臉不耐煩地屈起手指敲門。我正猶豫著要不要裝不在家,他卻忽然看向了貓眼,一雙銳利的眼睛,像是雪亮的刃,瞬間將我的肝膽都照得發涼。
我開了門,褚澤沒換鞋就走進來,掐著我的腰,直接把我在了墻上。
他扯起一邊角,出一個嘲諷意味頗濃的笑:“聽說你男朋友昨天在外面吃,還被你發現了?早知道我也去看看了,這可是一出好戲,你天天把他當寶,夸得天上有地上無,好像天底下就他一個好男人似的,可人家不照樣出軌找別人?這下你該知道,誰才是對你最好的了吧。”
這跟他有什麼關系?蘇簡安再不好,也比他強出一大截吧。
我試圖推開褚澤,可他不僅沒有退后,反而又上前一步,我們的立刻到了一起。
“這是我跟他的事,跟別人沒關系。”
“你就那麼喜歡他?”褚澤的聲音冷了下來:“他都在外面找別人了,你還能原諒他?我看你就是沒腦子,活該被他吃得死死的。”
我小聲說:“你不也經常出軌?”
我高中的時候,褚澤有一段時間經常上我和蘇簡安的學校來獵艷,不知道和多人以談的名義搞,男不忌,偏偏還有很多人主往上湊,奢著能為褚澤最特殊的那一個。但褚澤從來沒過心,誰纏他纏得煩了,他就直接分手。
“我跟你的時候難道有出軌過嗎?出軌的都是你吧,招惹了我,還能轉眼就去勾搭別人,誰有你玩得花?我有把你怎麼著嗎?說到底還是我對你太好了。”
“隨便你怎麼說,反正我不記得了。”
“不記得了?那我能不能讓你想起來啊?”
褚澤忽然在我腰間頂了一下,那個的東西抵著我,搞得我頭皮發麻,偏又沒他力氣大,只能被他錮在懷里,放肆地猥著。
“你男朋友知道你前天晚上被我玩過了,他不會要你了,你還是識時務一點,趁我對你還有興趣,早點跟他分手,跟了我,以后我不會虧待你。”
他低下頭,潤的吐息灑在我的耳后,麻的覺直接蔓延到了全,我連臉頰都變得緋紅,他卻變本加厲,直接含住了我的耳垂,用舌尖玩弄著、舐著。
“我跟他快結婚了。”
我被褚澤挑逗得都了,為了避免做出更丟人的事,立刻喊了這麼一句。
此話一出,褚澤的作果然停了下來。
我趁機把他推開,褚澤還在原地站著,像是還沒消化我剛才說的那句話,半晌才森冷地看向我,聲音像是從牙里出來的一樣:“你說什麼?再說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