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那個人輕輕咳了一聲,電梯門重新關閉,單岐終于退開了一些距離,把我松開,神平靜得像是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我悄悄瞟了一眼剛才進來的那個人,萬幸,只是快遞員,不是小區住戶。
單岐對我有一種特殊的吸引力。
我暈暈乎乎地跟著他上了車,才清醒過來,問他:“你今天到底為什麼找我?”
“簽你。”
“簽我什麼?”
“我名下也有一家經紀公司,簽你當模特。”他把車開了出去:“你要是想拍戲,我也可以給你資源。”
“為什麼?”
不怪我多想,但單岐剛才還親了我,很難不讓我懷疑他是想把我搞進他的公司,方便潛規則。
“因為你有價值。”單岐道:“我不會簽沒有價值的人。我看了你在黎拍的宣傳片,一旦播出,想簽你的公司會很多,但不會有任何一家有我給你的待遇優厚。”
我想了想:“可是我是個畫家。”
“據我所知,你想給柏格當學生,他拒絕了你。”
我說:“你是想告訴我,讓我不要自不量力?”
“為什麼我要說你自不量力?”單岐在開車的時候,勻出些余給了我:“你當然可以追求自己的好,不人愿意養著你,讓你一輩子做想做的事。我也可以。”
我眼皮一跳,默默轉過了頭。
然后說:“我跟蘇簡安快要結婚了。”
單岐的眉頭微不可見地皺了一下:“快結婚了,還搬出去住?”
他的視線冷淡地朝我看過來,似乎明白了什麼:“你出軌了,上的痕跡不能讓蘇簡安看見?那你找什麼理由出去住?”
我有些訕訕道:“還沒想好。”
“住我那里,我幫你圓謊。”
我真的是瘋了,本來和褚澤就是個巨大的錯誤,結果我還錯上加錯,答應了住進單岐家里,事后也想不通自己到底為什麼會這樣。
單岐看我一眼,我就眼餳骨,什麼都答應,怕不是被他賣了也要幫他數錢。
單岐開車帶我去了離他公司比較近的一個公寓,干凈整潔,但并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
洗手間里傳來細細的流水聲,我還以為是水龍頭壞了,跟著單岐去看了一眼,竟然看到了一個孩子,正對著鏡子涂口紅。有一雙很漂亮的桃花眼,從鏡子里看過來的時候,像是兩汪水在漾。
看到單岐,兩頰立刻暈紅起來:“先生,你來了?”
“鑰匙一個月前你就該還回來了。”單岐道:“誰讓你過來這里的?”
“我……”
“出去。”
孩子眼里含著淚,卻不敢忤逆他的意思,把水龍頭關上,悄聲離開了。
門被關上之后,我有些尷尬地問他:“那個是你朋友嗎?”
如果有朋友,那我和單岐,豈不是雙向出軌?
我還堂而皇之地進了單岐的家門。
“前友。”
單岐并沒有多做解釋,我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但也沒說什麼。他把家里的鑰匙給了我,隨口代了幾句,然后就進書房開視頻會議了,我進去過一次,問他電視的遙控在哪,他告訴我之后,又對我勾了下手指,示意我過去。
他把我按在了他的間,強迫我給他口。
我不知道為什麼他們都那麼喜歡讓我做這種事,褚澤也是,他也是,我不愿意,就和他僵持在了那里。
但單岐架著金邊的眼鏡,氣定神閑、居高臨下地看著我,像是篤定我會聽話一樣。
我被他這樣看著,心里立刻一陣發涼。
他肯定看出來了我的心思,他知道我拒絕不了他。
我慢慢低下頭,拉下了他的拉鏈,然后含住了他的東西。等到被他暴地進出,口涎在地下滴了一灘的時候,他才肯出來,了我的臉。“這麼喜歡我?”
對,他是我天生就求的人,完符合我所有的標準。
但我已經有蘇簡安了,怎麼敢承認?
我垂著眼睛,用袖干凈了下上亮晶晶的唾。
第78章
晚上的時候,蘇簡安回家發現我不在,直接就打了電話過來。
“希希。”和他相識多年,我很輕易地從他的聲音里面分辨出來,他此刻不太高興。“你去哪里了?”
“我……”
我無措地看著坐在我對面的單岐,他說過要幫我圓謊的。
單岐朝我出手,示意我把手機給他。
“向希被簽到了我的公司,現在需要去外地拍雜志封面。”
我聽不到蘇簡安說了什麼,探過去想要把免提打開,卻被單岐抵著肩膀按住了。他沒有看我,只淡淡對電話那端道:“我跟他不住在一起,也不會跟他去外地,你放心了嗎?”
我小聲道:“他說了什麼啊?”
單岐好像沒聽到我說話一樣,只回答了電話那端蘇簡安的話:“我不會跟你搶,除非是你自己不要,那誰都幫不了你。”
我聽他越說越奇怪,急忙道:“你把手機給我,別跟他瞎說了,他會多想的。”
單岐冷冷盯了我一眼,松開了手,把手機扔在我旁邊。
蘇簡安的聲音隔著話筒傳過來,有種沉在水底的失真。
“希希,那你在外面要照顧好自己,下次走之前跟我說一下,我可以從公司回去的。”
“可是你還要工作啊。”
“工作沒有你重要。”蘇簡安聲音極低地說了那麼一句,我還沒聽清楚,他就輕輕咳了一聲,像是不適應說這種麻的話,很快換了個話題:“我看見你把沙發都給換了,其實我那天只是說的氣話,既然你說跟單挽沒有發生什麼,我是信的。我不想你覺得我不信任你。”
我因為換沙發的真正理由到無比疚。
正想好好哄哄蘇簡安,單岐卻忽然解開了自己的領帶,然后單膝跪在了床邊,朝我傾過來。
因為顧忌著電話那邊的蘇簡安,怕跟單岐鬧出靜被他聽到了,我連忙往后躲了躲,卻被單岐一個眼神就釘在原地,任他越湊越近,直至含住我的。
蘇簡安道:“希希,你現在在哪?方便開視頻嗎?”
我把單岐推開,用手背抹了抹,臉上火辣滾燙,結結地回蘇簡安:“我在外面,和很多人一起吃飯,不太,不太方便。下次再和你開,好不好?”
蘇簡安回了些什麼,我本就聽不到了,因為單岐已經開始我的服,他面還是平靜的,燈在他高聳的眉骨下投出薄薄的影,落進他的眼底,就像是掉進了漆黑的深潭。
他從床頭的屜里拿了安全套和潤劑,然后掰開我的,架到了自己的腰間。
我震驚地看著他,用形無聲地說:“你瘋了?”
蘇簡安還在和我通電話,他怎麼敢?
我想從他下躲開,單岐卻不容抗拒地掐住了我的腰,迎著我慌的視線,慢慢頂了進去。隨著他越頂越深,我的眼神慢慢浮上了一層水霧,等他完全進我之后,眼淚就搖搖墜地落了下來,潤地黏在臉頰。
蘇簡安似乎察覺到了不對:“希希,你在干什麼?”
“沒干什麼呀。”
我咬著手指,眼淚汪汪地看著單岐,他看著我的眼神也漸漸奇怪起來,然后低下頭,去了我的眼淚。我側了側頭,半埋在枕頭里,默不作聲地看著單岐掛掉了蘇簡安的電話。
我攀著床頭,塌著腰跪在那里,單岐親吻著我凸起的肩胛骨。
他的神還是平靜的,只是呼吸重了一些,下的作也一下比一下狠。我其實覺得這樣看不見單岐的臉,有些憾,但這并不是什麼大事。
我抓著手機,抖著手指打字,給蘇簡安回信息。
“他們我了,我有事,要先過去,晚安——”
剩下的“老公”兩個字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就一陣搐,過于劇烈的快像是一記重鞭,直接敲在了我的心房。我啞著嗓子了幾聲,腰塌得更低,無措地把腦袋埋在了臂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