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我們村口那個中醫門診的小大夫給看的,別看他年紀小,師出名門,他外公全國有名的老中醫,就是近幾年年紀大了,不出診了。不過這小大夫是得他真傳了,特別神,一我的脈象就知道我肝臟有病,要不是他出來,我就晚期了。市醫院都讓我手了,他一副藥下去,我這腫瘤消了一大半!”王大爺是唐夏頭號狂熱兒,說起來滔滔不絕。
老年兄弟團被震驚了,“太厲害了!這都行?”
“我高,改天讓他給看看。”
“我一喝酒痛風就發作,能不能治?”
“能!”唐夏的頭號狂熱很篤定的告訴他們:“腫瘤都能治了,還能治不了高和痛風?我給你們推薦他微信,你們不舒服就去找他,他什麼都能治。”
“阿嚏!阿嚏!”唐夏連著打了兩個噴嚏,拿起手機看了看,嚯!好友申請五十多個!
唐夏一本正經的說:“兒子,你爸爸肯定能完任務,等爸爸拿到獎勵就給你買紅的小子,一分,到肚臍眼的那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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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子你怎麼不說話?”唐夏一邊回復一邊逗系統,“你不喜歡紅的嗎?綠怎麼樣?渾長滿海藻的那種,風一吹跟染了的藏獒一樣,你再迎風嗷嗚兩聲,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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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夏不滿的撇撇,委屈的問:“兒子,你現在是不是不想要爸爸了?想換一個爸爸?你可以去大街上喊賣爹啊!誰要爹?還有缺爹的嗎?轉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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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唐夏閑的沒事嚯嚯系統的時候,來電話了。唐夏一看是舅舅打來的,趕站起來,雙手捧著手機接聽,渾的皮都繃了。
電話那頭的人的沉聲問:“這幾天怎麼樣?門診開的還順利嗎?”
其實唐志平很想打孩子,他在三環的三甲醫院做副院長,他人在附近的重點高中教書,他打算把唐夏弄到自己邊上班,老父親年紀大了,也不用再開門診了,以后一家人在一起,唐夏以后想結婚了,他就在周圍小區給他買套房,多方便。
唐夏一開始也聽話,去他醫院面試,院長也看上唐夏的醫,給了很高的待遇,可到報道的時間了,唐夏突然說要回老家開門診,這不是欠揍嗎?
唐夏自知理虧,討好的道:“順利的,我今天還去大集上擺攤了,招來不病人。”
對面被氣笑了,“就你聰明,鬼主意多。”
唐夏一拍大,夸張的道:“嗨!不都是外甥隨舅麼!外公都說,我跟您年輕的時候一樣聰明!”
“別貧,我跟你說點正經事。”
對方語氣這麼凝重,唐夏立馬乖巧起來,張的問:“什麼事啊?”
唐志平頓了頓,語氣更加深沉,“就是……你爸爸找人來打聽你的消息了。”
唐夏臉一頓,疑的問:“我爹不是死了嗎?因為狼心狗肺,掉石頭里死的。”
唐志平差點被氣樂了,“咱們不說賭氣的話,他確實派人來找我了,說是想讓你回家。”
唐夏卻被逗笑了,“這麼多年我們不是彼此都默認了對方已死的消息嗎?他想認早就認了,為什麼要等到這時候?他不是有兒子嗎?他要死了,綠兒子不給他慶祝一下,需要我給他放炮啊?”
唐志平忍俊不,“別胡說,雖然他沒人,可在緣上他是你父親,這一點無法改變。你長大了,我尊重你的決定,我不想以后發生什麼意外之后,你怨我。”
唐夏撇撇,嫌棄的蹙眉,“舅舅,您不用想那麼多,我是不會認他的。我是我媽生的,我是舅舅舅媽養大的,我姓唐,不姓宋。”
聽到唐夏的回復,唐志平明顯松了口氣,“如果他去找你怎麼辦?”
唐夏沉了一下,突然一本正經,“我其實,我還是個醫。”
第5章 治療禽我也賊專業
經過擺攤、還有王大爺“腫瘤都能治”的熱心宣傳后,來唐夏門診的病人明顯多了起來,頭疼腦熱,冒牙疼,還有腸胃病的小病都來他這里拿藥。
唐夏他爹那點糟心的事,唐夏早就拋在腦后了,一個素不相干的人,哪有他的病人重要?
忙了一上午,中午簡單的吃完飯后,唐夏小睡了一會兒,兩點多的時候,系統突然變一個小兔子的形象,興的在他腦海里跳:爸爸!來病人了!有十個!十個!!
唐夏一下子就神了,披上大褂蹭蹭蹭的下了樓,他正犯愁去哪里找病人,十個人可是大單!
剛跑下樓,就看到十來個六十多歲的大爺遛彎似的溜達進來,小小的門診一下子就滿了。唐夏趕給搬凳子坐,“幾位大爺大叔,誰不舒服?”
“我高。”
“我尿酸高,還有痛風。”
“我三高。”
“那我比你厲害,我四高,、糖、脂、尿酸都高。”
唐夏目瞪口呆,病多了是值得驕傲的事嗎?他為什麼聽出了攀比的意思?
“你們是不是都認識?”
“對,都是你王大爺介紹來的,我們經常一起玩。”
唐夏立馬在心里給王大爺頒發一個八米高的熱心市民大獎杯。
坐在前面的大爺自覺地出胳膊讓唐夏切脈,“老王說你腫瘤能治好,什麼都能治,你看看我這,怎麼降下來?”
唐夏看這幾位的架勢,先問了一句最擔心的問題:“幾位大爺,你們平時喝酒嗎?”
這話把一幫老頭兒都逗樂了,“你看我們哪個不能喝?”
“你應該問平時喝多?”
唐夏扶額,果然,王大爺就喝酒,他的朋友都是酒簍子,“高和痛風不能喝酒,你們盡量戒了吧。”
大爺們全都一臉拒絕,“那不行,不喝酒就沒有快樂。”
“對,人生在世哪有不喝酒的,那句老話怎麼說來著?活到老,喝到老。”
唐夏被大爺的幽默逗樂了,“痛風發作的時候那麼疼,還喝啊?”
大爺頓了頓,深沉的道:“吃點藥,降一降,又是一條好漢。”
唐夏只能苦笑,他還是先切脈吧。
大爺囑咐他:“你得治的讓我能喝酒,又能病好。”
唐夏無奈的笑道:“大爺哎,您這可就難為我了,如果有這樣好的特效藥,世界上就沒痛風了,全都喝著小酒遛著狗,想往哪兒走往哪兒走。”
那大爺也逗樂,“腫瘤都能治,這個怎麼不能治?大爺有經驗,酒殺菌,喝酒生病。”
唐夏調侃的問:“那痛風怎麼沒喝酒喝好了呢?”
大爺想了想,“那是因為沒喝對量,可能該喝三杯的,我喝了兩杯,這痛風就沒被鎮住。”
不等唐夏說話,其他的老頭兒都罵:“滾!疼得喚的時候哪個老王八蛋說再也不喝了?”
“有屁用,發作的時候就吃藥控制下來,等不疼了接著喝,我說你啊,就是老沒出息!”
不痛風的老頭兒們昂首掐腰,一個比一個橫。
……
聽著一幫老頭你一句我一句互相揭老短,唐夏確定了,這幫老爺子,沒一個讓人省心的。
切脈之后,唐夏給寫藥方,“先說好,我開了藥你們要按時吃,吃的時候都不能喝酒。”
有一半的老頭都搖頭,“那不行,忍不住,一天都忍不住。”
唐夏突然笑了,慢悠悠的跟他們說:“這麼跟你們說吧,你們再這麼繼續喝下去,很容易猝死。別跟我瞪眼,我沒有嚇唬你們,猝死還是好的,撇下老伴兒和兒,讓他們傷心的哭去吧,反正你們兩眼一閉什麼都不知道了。最怕的就是,突然中風了,腦癱了,栓了,躺在床上不了了。”
唐夏搖了搖頭,看著一幫老頭兒的臉,調侃的道:“嘖嘖嘖,床上拉、床上尿、床上吃,躺時間長了屁和后背都長膿瘡,你們想想那個畫面,哎呀,慘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