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停之前說的話都是真的，他喜歡這種氣氛，喜歡這里的人。

再次回到房間，天已經黑了，掌上燭，被房間里的人嚇了一跳。

“霍琰？”他拍著口順氣，黑黝黝的一個人坐在那里，也不掌燈，嚇唬人玩麼！

霍琰聲音惻惻：“你總算記得回來了。”

從中午起，他就沒得到這小東西一個眼神！離那麼近，小東西竟完全沒發現他，和誰聊的都很開心，就是不問他！

顧停覺氣氛有點奇怪，試探著問了一聲：“你……生氣了？”

霍琰挑眉：“怎麼，被無視這麼久，本王不應該生氣麼？”

顧停：……

霍琰突然把顧停按在墻上，著他的腰，氣息欺近：“不記得本王跟你說過什麼了？嗯？”

不管作力道，還是聲音氣氛，都說明了他的認真。

顧停覺莫名其妙，王爺你是不是有病！

“這是在你家，又不是在別，不可能有危險，我也不會怎麼樣，王爺至于和以前一樣，盯得那麼麼？”

“不會怎麼樣？”霍琰氣息微重，“年前守城大戰，王府危機，這麼快就忘了？”

顧停：“那是你不在家！”

霍琰：“你今天不也一直當我不在？”

顧停：……

簡直無法通。京城那次危機的確有點嚇人，半路孟楨又出了事，差點救不回來，他理解霍琰的著，他不會武功，鎮北王府招牌又太大，樹大招風，好像怎麼想都有潛在的危險，霍琰盯他一點正常，他也愿意配合，可現在不是外頭了，這是在家啊！

白天過頭，現在有點累，顧停不想吵，認真和霍琰理論：“你的思想不可以繼續停留在路上，霍琰，我們已經回了九原，在鎮北王府，這里很安全，我喜歡太王妃，喜歡霍玥霍玠，愿意和府兵衛們聊天，這并不是錯，你得知道，我不可能時時跟你在一起，你也有自己的事要理，天天十二個時辰都在一塊，不膩麼？”

他自認很講道理了，也并沒有想和霍琰吵架，只是心平氣和的提醒他注意自己緒。

結果霍琰瞇了眼，掐著他腰的手更，眸更暗：“你說膩了我？”

顧停有點疼，用力推開他：“跟你簡直說不通，你到底怎麼了，好不好出去自己冷靜冷靜！”

霍琰拳：“我——”

顧停把他推出門，‘啪’一聲把門關上：“我不想跟你吵架，你走吧，我很累，要睡了。”

門板差點打在鼻子上，霍琰咬著牙，拳風控制不住，起縱躍，從前排院落中不知道拎起誰，扔到校場，好好‘練了練’手。

一個打趴下，再拎一個繼續。

王府兵士們大約也早習慣了這種突擊訓練，沒有人喊苦，反而眉眼更興，不想當將軍的士兵不是好士兵，誰沒有一顆野心，想在將來某一個時刻打敗鎮北王呢！

結果到了早上，校場橫七豎八，滿眼都是‘躺尸’。

人們閉眼安詳，果然夢想就是夢想，遙遠的很啊。

顧停醒來，發現自己在霍琰懷里。

“抱歉，”霍琰低頭親了親他額頭，“我的錯，我昨晚不該惹你生氣，我只是……太張你。”

顧停哼了一聲，手纏住他的腰，湊上去親了親他的下：“原諒你了，以后不會了就行。”

“嗯。”

霍琰答應的很干脆，轉頭把他看的更，完的表演了什麼‘我錯了，下回還敢’。

一路上都是這麼過來的，本來已經很習慣，可回到九原還這樣，顧停覺得有些不對勁，霍琰是鎮北王，回到封地事只有更多的，怎麼還有時間在他邊理事？

他在哪里，霍琰就在哪里，邊隨時跟著老管家或親衛，命令就這麼發，文案工作就這麼理，有時沒桌子，鎮北王把紙按在墻上，也能寫字。

他看向他的眼神也越來越奇怪，執著的，的，掙扎的，總之占有越來越濃，仿佛驚弓之鳥，不可以嚇著一點。

顧停覺得這樣下去不是回事，他不心疼霍琰，霍琰就敢這麼繼續干下去；他心疼霍琰，就只能盡量多待在書房，霍琰哪里方便，他就呆在哪里。一時半刻是可以，日子長了不可能，等天氣冷了，到了北狄頻繁繞邊的時候怎麼辦，他要陪著霍琰上戰場麼？

他倒不怕，可他空有腦子，四肢不太協調，沒有武功，連自己都保護不好的人，上了戰場就是拖累。他不想壞事。

猶豫的時間里，霍琰竟然變本加厲，不只盯他盯的，護他護的兇，開始有各種莫名其妙的要求，這個不許那個不許，這個事不許做，今天不許出門，這里不許去，那個人不可以說話……

這天夜里，顧停起夜，霍琰再一次驚醒，拿著刀追了出來，他真的氣的不行，狠狠推了霍琰一把：“你能不能別再瞎任，能不能好一點！”

霍琰眼神微暗：“你嫌棄我了？”

顧停深吸一口氣：“不是嫌棄，你這樣讓我有點害怕，都有點不敢想親的事了。”

霍琰頓時了刺激似的，眸底激起戾氣：“不想和我親？你要拋棄我？你喜歡上了別人？是誰！”

顧停這次再推就推不開他了：“沒誰！”他快氣瘋了，“你腦子里整天在想什麼，是不是有病！”

他推得越狠，越抗拒，霍琰就越不了，扣著他手腕，將他按在墻上，狠狠吻了下去。

“唔……你弄疼我了……”

霍琰聽到了，作變的溫下來，可不管怎麼溫，扣著他的手，從來沒放開。

一把抱起顧停，霍琰進屋，將人放在床上：“你是我的。”

人間的親他們有過很多次，但這回不一樣，顧停覺霍琰停不下來，或者不想停下來，不管吻得兇還是溫，他都沒打算停。

而以他的力氣，推不開他。

“你別這樣，我有點害怕……”

霍琰的回答卻是開自己腰帶，將他的手綁在了床頭，整個人下來：“我要你……停停，我要你。”

“你是我的。”

一個吻，一個宣告誓言。

似乎只有徹底擁有他，才能止了心頭這子瘋勁。

顧停并非不愿和霍琰親近，也不討厭嘗試一些趣，可現在不行，被欺負的有點狠，他帶著哭腔：“不要這樣好不好？霍琰……你是怎麼了？你不能這樣對我……”

霍琰吻到他的眼淚，嘗到咸，才愣了一下，停了下來。

“對不起……對不起……”

他在顧停肩側安輕吻：“我不你，別怕……你不應該委屈，我們的第一次，不能是這個樣子……”

好不容易控制住自己，再一抬頭，看到雙手被綁在床頭的小東西，眉眼緋紅眸底，服已經被他掉大半——

視覺效果有點太刺激。

他雙手抖，沒辦法為顧停解開，只能低頭繼續抱住他：“我只是……太害怕失去你，你不要走好不好？你答應過的，你答應喜歡我，要和我親，一輩子不分開……”

顧停看著他的頭頂，聲音喃喃：“我答應過的事，自不會忘，我喜歡你的，你為什麼不相信？”

霍琰聲音沙啞：“可你說膩了，你說不想親，你嫌棄我，你不想要我了……”

折騰這麼半天，他反倒像個被拋棄的大狗，委屈蹭著顧停肩窩，特別可憐。

顧停：……

“那是氣話啊，要不是你過分，我怎會這樣說？”他作輕輕，蹭了蹭霍琰的臉，低聲安，“你喜歡我，我也喜歡你，我們要在一起過一輩子的，也會親，可是沒必要無時無刻在一起，我沒有膩，只是大家都很忙，有不同的要做的事，需要一點自己的空間……我們還像以前那樣，不好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