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敬給上清觀的幾個弟子布置了任務,接著說:“道友們先稍作休息,用完午膳,還要再次上山。”
說完,他朝著眾人點頭示意,匆匆離開會議室。
“竟然是龍脈。”
“要變天了啊。”
“難怪發現的僵都在山上……”
“這段時間的靈氣應該也和龍脈有關吧。”
…………
司懷聽了會兒,掃視一圈,發現所有人都接了龍脈的事,沒有人懷疑張天敬的話。
他側了側,好奇地問陸修之:“張會長的風水定這麼厲害的麼?”
陸修之點頭,正要開口,一旁的朱道長湊了上來。
他笑呵呵地說:“看來司觀主不太了解張會長啊。”
“想當年張會長之所以能拜上清觀,為前一任觀主的二徒弟,就是因為他的氣風水天賦,不然有張欽州玉在前,上清觀前觀主肯定看不上張會長的。”
聽見張欽州的名字,司懷愣了下,隨后反應過來這人說的是和師兄同名同姓的人,上清觀觀主。
司懷看了看朱道長的道袍,不是上清觀的道袍:“你怎麼知道這些事的?”
朱道長嘿嘿一笑:“我當年因為張欽洲觀主想要拜上清觀,當然會打聽這些事,可惜天資不行,最后失敗了,只能將就去了別的道觀。”
“你年紀小,不知道十幾年前,張欽洲觀主的名號在佛道兩教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他的符咒陣法天賦那就是老天爺賞飯吃,名氣大到大家都不知道他居然還有個師弟。”
“后來張欽洲觀主辭了總道協會長一職,暫時離開上清觀,云游四海求道,張會長才走到眾人面前。”
朱道長頓了頓:“十幾年來,張會長......呃,好像就之前六道觀的事比較出名。”
司懷聽得津津有味:“我也認識一個張欽洲的人。”
“和你說的張欽洲道長簡直是天壤之別。”
陸修之:“……”
朱道長慨道:“畢竟不是每個人都有那麼高的天賦,不過司觀主你的天賦,說不定比曾經的張欽洲觀主還要略勝一籌。”
司懷淡定:“應該的應該的。”
“你的廢話天賦也高的。”
朱道長:“......”
…………
吃完午飯,司懷和陸修之跟著大部隊再次上山。
這次去的是李家村隔壁村子陳一村,由陳一村村長帶路。
村長年近半百,被提醒過山上有什麼東西,一路上都長吁短嘆:“哎……好好的村子怎麼會發生這種事呢。”
“道長你說說,是不是老天爺要罰陳一村,哎呦……去年還好好的……”
司懷瞥了他兩眼,小聲對陸修之說:“要是那個話癆道長沒傷的話,應該能和他聊起來。”
兩個話癆,就是吵了點。
“我聽老李頭說了山神的事,本來還以為要發達了,沒想到是倒大霉——”
“安靜。”張天敬突然開口。
村長嚇了一跳,連忙閉。
右側的灌木叢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像是有什麼在快速穿梭。
聲音越來越近,越來越響。
眾人屏住呼吸,拿出法,死死地盯著灌木叢。
下一秒,一只紅眼的白兔子從里面蹦了出來。
看見那麼多人類,它的猛地抖了抖。
它白的鼻子了,似乎是嗅到了什麼氣味,飛快地沖向司懷,一頭撞上他的腳腕。
司懷低頭,看著躺在腳邊的兔子,覺得這一幕有些似曾相識。
他提著兔子的后頸,拎了起來,仔細打量幾眼,長得也眼的。
和家里那只桃屋有點像。
司懷眨了眨眼,你對其他人說:“是只兔子。”
“走吧。”
“等一下。”
越永逸走到他面前,仔細打量這只兔子。
他拿出一張符紙,在兔子上,符紙上的朱砂澤陡然變亮。
越永逸:“這不是只普通的兔子。”
司懷:“這是只蠢兔子,不然怎麼會撞上來。”
越永逸:“……”
“我懷疑這是桃屋。”
桃屋兩個字一出,司懷抓著的白兔瞬間消失,掌心也沒了絨絨的,已經跑了。
桃屋罕見,但在場還是有不人知道它的效用,輕聲向不清楚的道友們解釋。
越永逸看著司懷,淡淡地問:“司觀主,桃屋厭人,喜同族,怎麼會跑到你邊?”
司懷挑了挑眉:“你懷疑我是桃屋變的人?”
“……”
越永逸:“我只是好奇,為何你上的氣息會吸引桃屋?”
司懷瞇起眼睛,反問道:“你知道道天觀的祖師爺是誰麼?”
越永逸皺了皺眉:“這和桃屋有何關系?”
越天瀚開口說:“我知道,道天天尊!”
越永逸瞪了他一眼。
司懷牽起角:“那你也應該知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
“算起輩分來,我還是桃屋的祖宗呢,它親近祖宗怎麼了?”
“畢竟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是個大孝子。”
越永逸怒了:“司懷!”
“永逸,”張天敬皺了皺眉,沉聲呵斥,“你現在在做什麼?!”
越永逸剛才的氣勢瞬間全無,他了:“師父,我、我是擔心道協……”
司懷瞥看這對師徒,發現張天敬老是站在自己這一邊。
不用白不用。
他淡定地對張天敬說:“他在針對我。”
張天敬走到越永逸面前,冷下臉說:“如今形勢嚴峻,你竟然還分不清輕重緩急!”
“現在給我下山,抄十遍清心咒。”
越永逸咬牙關,出一個字:“是。”
他離開后,張天敬向司懷道了聲歉,緩和語氣,對眾人說:“諸位道友,是我教徒無妨,耽誤了時間。”
他轉走向山上,路過村長時,張天敬拿出一張平安符,塞到村長掌心:“有我們在,不會出事的。”
“上山吧。”
司懷和陸修之走在最后,清楚地看見眾人的神變化。
他忍不住小聲嘀咕:“這對師徒一個蠢一個假。”
“整天作秀怎麼不去當演員呢。”
陸修之半闔著眸子,視線落在張天敬的背影上,輕輕地嗯了一聲。
走到山腰,村長停下腳步,指著幾米外的小土堆:“這就是陳芳家的墓,他們家窮,沒錢去火葬,也沒錢弄個好點墳頭。”
村長嘆了口氣:“棺材還是村里人一起湊錢買的。”
幾個拿著工的道士上前,練地鏟土,沒過多久,土堆的棺材便暴在眾人視野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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