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學博的筆記正好記錄到黃丙安來同州那一天,之后幾天任學博不再更新筆記,不知道是還沒來得及更新,還是察覺到不對勁,不敢更新,導致電腦被發現。
“還有一份文件呢?”夏孤寒靠在沙發上,語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苗盈盈立馬調出第二份文件,“第二份文件是關于黑蛇的,創立時間比第一份文件早了十幾年。”
黑蛇應該就是紀靜口中的那個毒販,他和任學博認識了二十幾年,后來抓住了任學博的什麼把柄,時不時找任學博敲詐勒索一番。
但任學博豈是那種任人宰割的人?
他明面上笑著應付黑蛇,暗中卻把記錄了黑蛇對他的每一筆敲詐勒索。不僅如此,文件里還有一段視頻,清晰地將黑蛇的五記錄在視頻里。
這兩份文件幾乎代了任學博所知道的所有信息,任學博是想留著威脅背后的利益集團也好,還是給警方討價還價也罷,現在落在特殊部門的手里,終究是幫特殊部門省去了許多程序。
苗盈盈看完這兩份文件的時候,有那麼一丟丟想跑到任學博面前,和他說一聲謝謝。
夏孤寒的目落在黑蛇的視頻截圖上。視頻應該是任學博用藏攝像頭拍下來的,黑蛇的臉正對著鏡頭,就算不是高清的,夏孤寒這會兒還是能看清他的五。
“老鬼,”夏孤寒用手肘撞了撞旁的顧晉年,“有沒有覺得他長得很眼?”
夏孤寒和顧晉年一人一鬼形影不離,夏孤寒見過的人,顧晉年自然也見過。
顧晉年聞言仔細盯著視頻里的黑蛇看。
視頻應該是兩三年拍攝的,黑蛇既然和任學博認識二十多年,年齡肯定是不小了。可是視頻里的男人,看起來才三十多歲,再加上不那麼高清的像素,一時之間讓人無法判斷出他的年齡。
“joker!”
“joker!”
幾乎同一時間,夏孤寒和顧晉年口而出。一人一鬼不由相視一笑。
是的,視頻里的黑蛇長了一張娃娃臉,這使他看上去比真實年齡年輕了許多,細看之下,和主播joker有五六分相似。
如果按年齡來算的話,這個黑蛇有可能是joker的父親。
苗盈盈還未見過joker,所以不知道joker代表了什麼,也沒問,而是說道:“我已經把黑蛇的照片發給楚君珩了,他現在應該在查黑蛇的背景。”
夏孤寒心里大致有了猜測,沉了一會兒,拿出手機給楚君珩發了一條信息。
【夏孤寒:查查星辰直播的joker,順便調查他的親屬,看看是否和黑蛇有所聯系。】
信息發送出去后,夏孤寒又把夏孤寅了過來,在他耳邊說了一段話。
夏孤寅聽完之后,表示理解了,點了點頭道:“那我現在就回去?”
“嗯。”夏孤寒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
得了夏孤寒的首肯,夏孤寅便起離開。
苗盈盈和夏孤寅一起離開。
***
夏孤寅一臉得意地回到特殊部門,走路帶飄,里還哼著歌,看到誰都是一張笑臉,通上下明晃晃地寫著“老子遇到好事了!”
特殊部門里有人忍不住問道:“夏孤寅,發生什麼事了?這麼高興?”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啊。”夏孤寅一臉神。
“是不是找到重要線索了?”
夏孤寅就嘿嘿嘿直笑,一副我知道但我就是不能說的欠揍模樣。
等夏孤寅從他們經過之后,這幾人癟癟,有志一同的認為夏孤寅跟著夏孤寒找到重要線索立功了。
幾人流了一下眼神,無奈又諷刺,這上面有人就是不一樣。這不,就蹭到功勞,到時候就可以在特殊部門霧州總部站穩腳跟了。
夏孤寅一路哼著歌回到自己的工位上,資料也不看了,大爺似的癱坐在椅子上,拿出手機玩游戲,整個辦公室就屬他最閑。
張景林回來時,看到夏孤寅還愣了一下,然后又若無其事地坐下。
夏孤寅聽到靜,斜了他一眼,哼歌的聲音大了一些,但就是不和張景林說話,裝作沒看到張景林回來。
好一會兒之后,夏孤寅心煩意燥地結束一盤游戲,都快繼續下一盤了,實在沒忍住湊近張景林,小聲道:“張景林,你一點都不好奇我這次出去有沒有找到線索?”
他挑著眉看著張景林,語氣很是得意,尾音都向上飄了。
“好奇。”張景林如實說道,可下一秒卻皺起眉頭,“但不該我知道的,我還是不好奇為妙。”
夏孤寅被噎了一下,而后哥倆好的將手臂搭在張景林的肩膀上,“有我在,你擔心什麼?再不濟,我讓我哥護著你,你們組長也不敢拿你怎麼樣。再說了,”夏孤寅用肩膀撞了撞張景林,慫恿道:“我又不是白把線索告訴你,作為換,我和你去審問紀勤,套出更重要的線索。”
夏孤寅不僅自己暢想未來,還給張景林畫了一個又大又圓的餅,“到時候立功的可就是我們,你知道的我哥在總部還算有話語權,到時候我讓他開口找你組長要人,把你調到總部去,可不比待在同州強。”
張景林沒說話,垂眸思考著什麼。
夏孤寅也不催他,繼續大爺坐玩游戲,里哼著不著調的歌。
許久之后,張景林才湊過來,有些猶豫地問他,“你真的可以把我調到總部去?”
“當然,”夏孤寅眼睛都沒,十分篤定地說道:“我哥可是夏孤寒,調一個人到總部,對他來說不要太容易。”
游戲贏了,夏孤寅“耶”了一聲,收起手機,挑了挑眉,“怎麼樣?考慮清楚了沒?”
張景林躊躇了一會兒,點頭道:“考慮好了。”
兩人達共識,鬼鬼祟祟地朝茶水間去了。
夏孤寅一進去就神神地關上茶水間的門,“審問紀勤的事,你可不要忘了,有功勞我們一起掙啊。”
“我不會忘記的!”張景林板著臉,認真保證道。
夏孤寅這才湊到張景林的耳邊說道:“我哥查到紀勤的姑父,就是任學博,他最近在和邊境的蛇頭聯系,看來是要渡到國外去。你說他無緣無故為什麼要逃跑?肯定是紀勤的事,讓他到不安了。”
夏孤寅話音剛落,馬上察覺到有一知縈繞在他的周,悄然無聲地捕捉他的緒,想通過緒驗證他是否在說謊。
夏孤寅并不需要偽裝自己的緒,因為他說的是實話。讓夏孤寅更在意的是,張景林的知讓夏孤寅到非常悉。
每個人的知其實都不一樣,多多帶上個人的氣息,而張景林的知里有夏孤寅悉的氣息——來自于直系學弟余非白。
第176章 份暴
月籠罩而下, 整個夜晚寂靜無聲。
一道黑影打開房門,如鬼魅一般竄進屋子里。
整棟房子只有樓上的書房點著燈,微弱的燈從門里傳出來, 照亮了一小方位置。
張景林在黑暗中來去自如, 很快便停在書房門口。
書房房門閉, 但黑影的耳力很好,把耳多在房門上, 便能聽到房間里傳來的聲音。
任學博應該是在講電話, 略顯急躁的聲音從門里鉆出來。
“……最遲明天我必須離開!”
“別和我說你們被盯上了, 你們做的本來就是違法的生意, 還會害怕被盯上?”
“實在不行,我再加三十萬!”
“對, 就我一個人,明天就走,Y國的份證明搞清楚了嗎?”
“二十萬?你他媽怎麼不去搶?”
任學博似乎越來越暴躁,但最后還是耐著子和電話另一端的舌頭達易, 結束通話。
夏孤寅的消息是真的,任學博果然想要渡離開。
但是他已經被特殊部門的人盯上了, 想要逃離可不是那麼容易,一旦任學博被抓……
張景林皺了皺眉頭, 使了點小手段打開書房的房門。
開門的聲音驚任學博,他猛地轉,“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