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丙安的語氣開始變得凝重起來,“三百多年前創立詭醫的那個夏飛星,并不是真的夏飛星轉世,不過是假借夏飛星之名罷了。”
黃錦訴猛地轉過頭看向黃丙安,仿佛自己聽到了天方夜譚,“他們怎麼敢?”
黃丙安有理有據,“家主,你我都知道,一旦夏飛星轉世,先祖便會主尋找他。然而傳承里,可否有說三百多年前先祖出現過?”
這個問題直接把黃錦訴問愣住了。
是啊,他們都篤定一旦夏飛星復活,顧晉年就會來找他,從而振興驅鬼一脈。可傳承里,夏飛星轉世的那幾十年,顧晉年都沒有出現過。
反而是夏孤寒……
顧晉年出現在夏孤寒邊,并且和夏孤寒親無間。
這只能說明一個問題,夏孤寒才是真正地夏飛星轉世,而詭醫口中的那個夏飛星,什麼都不是!
黃錦訴有些呆愣。
如果這才是真相,那黃家這些年和詭醫一起都做了什麼?意義又在哪里?
“你們一直都知道詭醫想要復活夏飛星?”夏孤寒可不管黃錦訴和黃丙安心里如何震驚,該問的問題還要問。
黃錦訴還未回神,黃丙安便主回答道:“是。”
夏孤寒的桃花眼瞬間沉了下去,“那你們也知道,詭醫為了復活夏飛星殘害了多無辜的生命?”
黃丙安垂下了頭,不敢去看顧晉年,最后還是點了點頭,“……是。”
隨著他的話落,客廳的空氣瞬間沉了下去,強大的威籠罩在黃錦訴和黃丙安上,就像是有一只手扼住他們的嚨,連自己呼吸都變一件奢侈的事。
夏孤寒冷冷地看著他們,并沒有阻止顧晉年,因為他知道,顧晉年只會比他更憤怒。黃家是驅鬼一脈的傳人,就是顧晉年的傳人,不僅沒有阻止詭醫對無辜生命的殘害,還助紂為,狼狽為。
“噗嗤!”
巨大的迫沖擊著黃錦訴和黃丙安的,兩人幾乎同時噴出一口,面上的極速褪去。
眼看著兩人的氣息越來越微弱,顧晉年才撤回施加在他們上的威。如果不是留著他們還有用,顧晉年很有可能直接殺了他們。
盡管沒有了記憶,但顧晉年卻敢篤定,他留給驅鬼一脈的絕對不是這些。他們自私自利,險毒辣,本不配做他的傳人!
夏孤寒手握住顧晉年的手,用力地了,卻冷著一張臉問道:“驅鬼一脈就只剩下你們黃家了嗎?”
“不是。”黃丙安捂著口,大口息道:“還有其他分支。”
和三百多面前的靈醫一樣,因為“夏飛星”創立詭醫的原因,導致靈醫部意見不合,最后分靈醫和詭醫兩支。驅鬼一脈之后也因為要不要和詭醫合作復活“夏飛星”這個問題產生分歧,黃家想用盡一切手段找到先祖,和其他人并不贊和詭醫合作,以殘害無辜生命的方式找回老祖。于是驅鬼一脈就此分支,一支是現在的黃家,另一支了傀儡師。
和黃家抱團為世家不同,傀儡師這一支選擇居,分散在全國各地,了和靈醫一樣神的存在。
真要細究起來,傀儡師才是驅鬼一脈的大部分。只是黃家這一支太過卑鄙,分支的時候,用計順走了鬼王令,也是因為鬼王令的存在,黃家才能維持了三百多年的世家。
因為顧晉年存在,黃丙安說起過往的時候,并不敢有所瞞,將驅鬼一脈如何分支,后續如何發展說得清清楚楚。
黃錦訴幾次想打斷黃丙安,卻發現自己本無法開口說話,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黃錦訴將黃家的底細捅了個干凈。
直到黃丙安說完,黃錦訴才重新找回自己的聲音,可是他一開口,就在為黃家辯解,“先祖離開之后,驅鬼一脈漸漸沒落,曾經的第一世家猶如落日黃昏,我們黃家只是想振興驅鬼一脈,重現驅鬼一脈的輝煌!”
黃錦訴并不覺得自己有錯,他和黃家幾代人所做的都是為了黃家!他們沒有錯!
黃錦訴說完,急切地看向顧晉年,妄圖尋求顧晉年的認同,“先祖,如果是您,您一定也希黃家能重回巔……”
然而他的話還沒說完,就直接飛了出去,重重地撞在柱子上,又跌落在地上。
顧晉年眸深沉,周遍布恐怖的氣場,整個世界似乎因為他而靜止了。
“老鬼。”夏孤寒清亮的聲音在顧晉年的耳邊響起,是安也是決心,“與其憤怒,不如一起拔除毒瘤吧。”
黃家和詭醫本就是一丘之貉,都是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視人命如草芥之鼠輩,本就沒有誰比誰更高貴之說。他們是頑疾,是毒瘤,唯有將他們徹底鏟除,世界才能恢復清明。
第185章 關閉通道
整個別墅的客廳極其安靜, 黃錦訴躺在地上,上的生氣好似都消失了一般,五里不斷有找鮮涌出。可是他還是瞪大了雙眼, 眼里充滿了不理解。
他同黃家之前的幾代家主一樣, 只是想重振驅鬼一脈的輝煌, 他并不覺得自己有錯。既然顧晉年已經回來了,為什麼不幫扶黃家?他是驅鬼一脈的創立者啊!他難道不想讓驅鬼一脈重新走上巔峰嗎?
黃錦訴強忍著上傳來的, 仿佛散架一般的劇痛撐了起來, 一雙眼睛盡管已經充紅腫, 卻還是充滿執迷不悟, “老祖……我不懂,我沒錯……黃家沒錯, 我們都是為了驅鬼……驅鬼一脈!”
他定定地看著顧晉年,為自己和為黃家辯白。
是的!
他沒錯!黃家也沒錯!他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黃家,為了驅鬼一脈!
顧晉年對上黃錦訴的目,角泛起一冷笑, 漆黑的眼眸里有怒火在燃燒。
盡管已經沒有過往的記憶,但黃家若真是驅鬼一脈, 是他的傳人,那麼他們的做法定然違背了他當年創立驅鬼一脈的初衷。他的傳人, 可以名揚天下,也可以籍籍無名,但不論如何,都不會是黃家這種視人命如草芥的卑鄙之人。
他們口口聲聲說是為了找回先祖才同詭醫狼狽為,然而事實呢?不過是打著“顧晉年”的旗號,做盡腌臜之事。
顧晉年,不過是他們的遮布罷了。
顧晉年移開落在黃錦訴上的視線, 閉了閉眼,下心中的怒火。
夏孤寒還握著顧晉年的手,說了那句話之后,便什麼話都沒說,只靜靜地看著顧晉年,桃花眼澄澈干凈。顧晉年轉過頭,目便跌進夏孤寒的眼睛里,仿佛所有的怒火都被這雙清澈好看的桃花眼洗滌,心中的不憤和沉重為之一松。
顧晉年揚笑了,“你說的對。”
憤怒是最無用的緒,而且他已經離開驅鬼一脈幾百年了,這一脈如何發展,其實已經與他無關。
顧晉年握了夏孤寒的手,看開了,便又恢復霸總一般面不改的模樣。
夏孤寒見此沖顧晉年笑了笑,而后才將看向黃丙安。
相較于黃錦訴不斷為自己辯解開的樣子,黃丙安似乎有點接現實的意味,整個人跪趴在地上,自始至終一言不發。
夏孤寒重新坐回沙發上,挑眉問黃丙安:“你還有什麼想說的?”
“沒有。”黃丙安回答地干脆利落。
他從來不覺得黃家的做法是對的,也不覺得是錯的,他此生最大的興趣就是煉制各式各樣的鬼使或者鬼奴。說實話,他對黃家興衰與否的興趣還沒有煉制鬼使/鬼奴大,如今黃家虛偽的面被破,黃丙安自然也不會為自己辯解。
確實做過,沒什麼好說的。
而且……
黃丙安抬頭看了顧晉年一眼,眼中充滿了狂熱之。
他將驅鬼一脈的先祖奉若神明,如今得見神明真容,黃丙安覺得自己死而無憾了。
夏孤寒正好看到黃丙安看顧晉年的那一眼,輕“嘖”了一聲,原來還是老鬼的狂熱啊。他想了想,腳尖輕輕點了點顧晉年的小,“老鬼,要不你來審?”
夏孤寒相信,這種況老鬼出馬肯定一個頂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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