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因為鬼蠱和人蠱的關系,夏飛星索出了一種引天地靈氣直接作用于生魂的辦法。
至于這種辦法有沒有效果,還要試過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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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顧晉年領著,夏飛星一路暢通無阻地來到劉府,見到了躺在床上的劉老爺。
劉老爺外表看上去和正常人無異,可夏飛星一眼就看出劉老爺上籠罩的濃濃黑霧。這些黑霧就像是蠕的蟲子,一點一點蠶食著劉老爺的靈魂。
夏飛星看起來年輕又臉生,劉家的人并不相信他,奈何是顧晉年親自帶人過來,就算不信任,著頭皮也要讓夏飛星試上一試,不然打的是顧晉年的年。
劉老爺的兒子做了一個請的作,表還算恭敬,“夏大師,請為我父親醫治。”
夏飛星走到劉老爺邊,將手掌按在他的眉心。霎時間,夏飛星的周形一個巨大的漩渦,將天地靈氣不斷地往漩渦里吸引。
而這些靈氣又通過夏飛星的,化作縷縷進劉老爺的,分兩縷。一縷比較溫和,去修補劉老爺被氣腐蝕的靈魂。另外一縷十分兇悍,直接朝著生魂里的氣撲去,眨眼間便纏斗在一起。
那些氣并不是靈氣的對手,沒過多久便被靈氣打敗,灰溜溜地想要躲回劉老爺的靈魂深,伺機再出來作威作福。
可夏飛星哪里會輕易放過它們?靈氣乘勝追擊,直接勾纏著氣,那些氣遇到靈氣就像是火遇見水,滋啦啦地瞬間便被熄滅。
整個過程并不是很長,大概花了一刻鐘的時間。
等夏飛星再次睜開雙眼,劉老爺靈魂里的氣已經全部消失,靈魂也因為靈氣的滋養而慢慢恢復。
“好了。”夏飛星起。
這次治療并不困難,讓他看起來有種舉重若輕的閑適。
劉家人還有些難以置信,瞪大了雙眼看著床上的劉老爺,好一會兒才看向顧晉年,要得到顧晉年的答案才肯相信。
夏飛星見此只輕嗤了一聲,找了條太師椅坐下,整個人里就窩在太師椅上假寐。
“顧莊主,家父他真的好了嗎?”劉家人又問了一遍。
顧晉年上前查看了一番,而后點點頭,“已經好了,再修養幾天就沒問題了。”
劉家人自是對夏飛星和顧晉年千恩萬謝,又馬上讓人抬了萬兩白銀酬謝夏飛星。
夏飛星查看過,確認無誤后,拿起一錠銀子扔給顧晉年,“這兩天的飯錢和住宿費。”
顧晉年才接住銀子,又聽夏飛星說道:“有余的話,記得找還給我。顧莊主應該不是貪那幾兩銀子的人?”
顧晉年失笑道:“自然,我承諾不日便會送到你手上。”
“那敢好。”夏飛星滿意地離開劉家。
那是,全霧州城的人都看到一箱箱白銀從劉家搬出,搬進城門旁邊的酒樓里,看箱數,足足有萬兩之多。
萬兩白銀!
可是劉老爺的病被人治愈了?
果然,翌日一個消息便從霧州市傳出,幾日便傳遍了整個天下——
一個名夏飛星的靈醫可以直接治療生魂,劉老爺便是夏飛星治好的。
一時間,天下炸開了鍋,無數患著相同病癥的人涌霧州城,捧著千金求夏飛星救治。
而這時,在顧晉年的幫助下,夏飛星已經在霧州城落了戶,并且開了一家靈醫館。
看著每天涌霧州城的人,再看著跪在自己面前求醫治的人,夏飛星皺起了眉頭,而后去找了顧晉年。
“你想收徒?”顧晉年驚訝地看向夏飛星,完全沒想到夏飛星會做出這樣的選擇。
“我懶啊。”夏飛星沒骨頭似的癱坐在羅漢榻上,和顧晉年認識久了,他也不想在顧晉年面前保持什麼形象,“每天那麼多人上門求醫,我一個個治,哪里還有時間睡覺和休息?”
他說這話的時候,語氣里充滿了理所當然,又含著濃濃的困倦。
顧晉年能理解,畢竟這麼一會兒夏飛星都快睡著了。
他問:“你打算找幾個徒弟?”
夏飛星在顧晉年面前,是一點戒心都沒有,整個人躺在羅漢榻上,瞇著眼都快睡著了,極小聲道:“怎麼也得幾百上千個吧?學之后,派往各地……”
話還沒說完,人就睡著了。
可顧晉年卻知道夏飛星的未盡之意,讓徒弟前往各地救治被氣腐蝕靈魂的人。
夏飛星,看似不在意,其實也想拯救蒼生。
不然他完全可以把靈醫的技在自己手里,如此換來更多的黃白之。
顧晉年注視著夏飛星許久,眉眼溫。
***
顧晉年做事歷來雷厲風行,不用幾天,就找來了上百個天賦卓絕的天師跟在夏飛星后面學習。
夏飛星當然沒時間停下來教他們,而是一邊醫治一邊為他們說明,能不能學進去就看他們自己了。
如此又過了半個多月,有天賦佳的出師了,開始治療其他病人,夏飛星肩膀上的擔子自然而然就輕了。
等顧晉年幫他找來的那麼多徒弟都出師之后,夏飛星就把他們分派到各地去。
他并沒有想著要開宗立派,帶徒弟的初心不過是要救更多的人。但他的徒弟們卻一起開創了靈醫一派,將夏飛星奉為祖師爺。
如此,又過了一年,夏飛星這個名字,同顧晉年一樣,已經響徹天下。
這一年多的時間,顧晉年除了在顧家山莊以外,都在夏飛星的店里幫忙。
他對夏飛星的心思從不掩藏,其實顧晉年也不清楚什麼時候開始對夏飛星有了那樣的心思,但發現后,就不再藏。日常的行為舉止都沒有任何逾越,但就能讓夏飛星覺到他的心思。
夏飛星并不遲鈍,很快便接收到了顧晉年的。他對顧晉年的有些復雜,自己也理不清是什麼覺。
顧晉年是他覆滅了余家后見到的第一個人,也是第一個對他釋放善意的人,這一年來,也都是顧晉年陪在他邊幫他解決種種困難。顧晉年在夏飛星心中地位自然特殊。
可夏飛星并不明白什麼是喜歡,或者說自己尚未捋清自己對顧晉年的。
正因為顧晉年太好了,夏飛星才要鄭重鄭重再鄭重。
于是夏飛星找了個時間,開誠布公地和顧晉年談了談。
他一改平日里懶散的作風,很認真嚴肅地同顧晉年說道:“顧晉年,你心悅于我。”
夏飛星是一點都不怕這是個誤會,直接挑明了。
他懶啊,懶得兜圈子,懶得你追我趕,一句話能說明白的不用兩句話,所以連問句都沒有,直接用陳述句,自信地肯定了顧晉年對自己的。
顧晉年算瞭解夏飛星的了,但還是被夏飛星打了個措手不及,微微滯了滯,而后笑道:“對,我心悅于你。”
深邃地黑眸定定地注視著夏飛星,熾熱的直接通過眼神傳遞到夏飛星上。
這是夏飛星第一次到顧晉年不帶一點掩飾的眼神,像一把火直接燙進他的心里,竟然把他的腦袋蒸得一片空白,把準備好要講的話忘的一干二凈。
于是主權被顧晉年搶走了,他定定地著夏飛星,聲音低沉溫,“你呢?你可心悅于我?”
“我……我不知道。”夏飛星難得有些慌。
下一秒,顧晉年手扣住夏飛星的下,湊近夏飛星,“不然試試看?”
夏飛星的慌只是一瞬間,而后就反應過來了,仰頭輕笑著看著顧晉年,聲音清澈卻故意放輕,“顧莊主,你想怎麼試?”
回應夏飛星的是顧晉年驟然放大的俊五,以及上傳來的溫熱的。
這個吻持續得并不是很久,幾乎可以說是一即分。
顧晉年卻沒有退開,依舊離夏飛星很近,近得夏飛星能夠清晰地覺到顧晉年灼熱的氣息噴灑在自己臉上,帶來一陣陣令人麻的熱浪。
“飛星,什麼覺?”顧晉年啞聲問道。
夏飛星了,挑眉笑著,“太快了,沒什麼覺,要不,你再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