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后期一心二用, 但前期優勢太大,游戲還是勝利了。
推掉水晶的同時,路清恰好聽到顧詞那句“那我可以把接到我家嗎?”
立刻抬起頭。
也正巧看到家大哥出了有史以來在他臉上見過的最生的表——宛如風中石化一般呆愣愣地看著顧詞。
想到這位和表面極為不符的特, 路清手指迅速打開微信,點進和風鳴的聊天框里。
果然, 他頭頂泡泡簡直快要溢出屏幕了。
現在他心多半是震驚。
路清通過觀察發現,純驚訝或驚嚇的震驚是被歸類在灰恐懼里, 帶著驚喜的震驚則是歸類在黃里,于是風鳴的泡泡就出現了大片灰中夾雜了幾個黃的況——
灰:「他腦子還好嗎?」
灰:「這是我認識的顧詞?」
灰:「他不是以前除非必要, 看都不看路清一眼嗎?」
灰:「我當然希我妹夢想真,但是這他媽的是幻吧?」
……
黃:「不過, 仔細想想, 也不是不可能。路清現在比以前健康順眼多了……朝夕相對, 也不怪顧詞看得上。」
黃:「等等!顧詞說他們是關系, 所以他們真的已經**過了。」
路清:“…………”
你他媽!
黃是代表開心!不是讓你搞黃啊!!
還記得第一次在大哥這里見到**的時候,他的泡泡是藍灰, 而心全是無語, 現在則完全換了種心。
路清看得臉上發熱,不下去了,切出微信。
風鳴也回過神來,重新擺上了那副高冷嚴肅的臉, 竟然一句閑話都沒問,也沒質疑顧詞說的是真是假,那些心戲藏的非常好。
要不是路清看過他的泡泡, 還真會以為風鳴只是短暫地驚訝了一下,而后立馬就恢復了正常。
風鳴說:“已經年了,這些事你們自己決定吧, 我也不好管什麼。”
路清覺得他應該是想說,“不管我同不同意,反正也不會聽我的,何必問我呢。”
這樣講只是把這個意思化了一下。
這本來就是他倆聊天的最后一個話題,于是說完沒多久,風鳴就驅車離開。
路清窩在沙發里,顧詞轉頭看著問,“要我陪你打嗎。”
他聽到剛才在打游戲了。
“……一會兒再打。”路清盯著他的臉,直截了當地問,“你剛剛為什麼和他說那些話?”
顧詞這個人和不一樣,幾乎從來不講廢話,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是有目的和有意義的。
但細細算來,他剛才其實和風鳴扯了不廢話,浪費不口舌,完全不像是他的作風。
路清莫名有種覺。
顧詞好像只是在等風鳴提起他在這里住的這個話題,而后他才好說出剛才那幾句話。
因為他每一句都刻意強調,曾經想讓他走可他沒走,是他要住在這里,是他喜歡有一段日子了,是他主——
像是,想要為正名一樣。
而顧詞的回答也算是印證了這個想法。
他一邊打開游戲界面,一邊輕描淡寫地說:“不想讓他們對你有誤解,實話實說而已。”
“……”
路清記得,自己好像只是簡短地和顧詞提了一,有人對說他要走,畢竟當時要解釋打包他行李的行為。但從來沒有和他詳細講過自己當時被眾人番“勸解”的細節。
也沒說被催得真的很煩,很憋屈。
一直以來,不管解釋什麼都沒人信,不管做什麼好事也不會有人覺得出自好意——畢竟神病印象深人心。
所以很多時候也干脆懶得解釋了。大哥以為自己是在強迫顧詞,那就讓他這麼想唄,反正被想的壞點兒也不會掉塊。
都把自己說服到不在乎了,但有人替在乎。
剛才,沒有抱怨的事他也能猜到,告白時,沒問出口的擔憂他也知道。
此時顧詞登錄游戲功,看到好友列表里的頭像和名字,有些意外地了眉梢,“你改的id是什麼意思?”
“……”
gzcyyds,是夸你的意思。
在心里說完,再次在心里復讀自己的游戲id:公主詞永遠滴神。
路清突然從沙發上跪坐起來,挪到離顧詞更近的地方,作突兀地直接摟上去,對著他的側臉親了一口。
恰好余掃到旁邊一個黑的影子,是小黑從外面回來,看他作應該是推門要進來,見到這場面便在原地一愣。小黑才剛進來幾秒鐘,又同手同腳地出去,還把門給關上了。
“……”
顧詞也頓了幾秒才抬眼,聲音有些懶洋洋地問:“怎麼了。”
“沒什麼。”
路清趴在他耳邊,笑著道:
“就是突然想說,好喜歡你呀。”
夢幻一樣的周末過去,周一,路清邁進教室的那一刻,到自己從未如此神抖擻,渾正能量,甚至想去擁抱太。
而和一樣被這種緒染著的,還有一位。
小麻花昨天在微信里那麼激,今天見到之后的熱自然只增不減。
見到路清后便開始了更為細致的詢問,比如怎麼開始的,誰先提的,誰先說的……
一事最初最快樂,分給閨,加倍快樂。
路清以前高中的時候,閨,是扮演小麻花這個角的,只不過是冷靜版本的小麻花,詢問細節也沒這麼激。
但沒想到,現在了那個給人講細節的墜河的人。
路清講著講著,小麻花一邊嗑一邊說:“之前放學的時候還在跟我愁,怎麼能間接告白,現在告白功你就什麼都能講了,不害了啊?”
“……”路清猶豫了一下,點點頭,“嗯。”
那個限制不見了。
但是原因未知,問瑪卡卡,它也不知道,它說它那端什麼都沒顯示。
說起來,瑪卡卡最近也總是沉寂。
兩人昨天最后一次聊天的時候,路清明顯聽得出它語氣相當生氣——因為一直以來不明不白的bug、它被屏蔽、以及路清不太對勁的懲罰。
最讓人工智障小瑪氣憤的是,它績第一名畢業,學的那麼認真,竟然連提錯誤報告都得不到一個正經回復。
路清也就沒問它別的什麼,估著,小瑪現在大概是去類似于總部的地方要說法了。
畢竟從周六晚到現在也只過去了一天多,路清把能想到的,能分的告訴之后,總共也沒過去幾分鐘。小麻花覺得講得過于簡短,又開始問細節,“你再想想,你再一!”
問到最后,路清舉手投降:“我一滴也沒有了。”
小麻花這才作罷。
上午第一節 課上完后的課間,小麻花趴在桌子上逛浪國,刷著刷著,突然有些地拍拍路清:“寶!快去看熱搜第29,29別找錯了!這劇也太甜了!”
“我懶得看。”路清正對著跟顧詞的對話框發呆,因為太多想和他說的,反而不知道第一個話題該聊什麼。
“哎算了,那我截圖給你。”
小麻花說完沒多久,微信就收到了新消息。
一張視頻截圖,上面是一條樹蔭小道,穿校服的男生騎著單車,單車前的橫梁上側坐著一個孩子。
就著這個姿勢,孩又微微轉過上半,仰頭看著男生,兩人是那種要親不親的距離,曖昧又好。
很青春也很讓人心的氛圍。
路清有些意外:“還真的不錯。”
“是啊,這個熱搜做——‘沒坐過單車橫梁的青春是不完整的’,”小麻花錘了一下桌子,“媽的我就沒坐過,我好酸。”
路清安:“別酸,我也沒坐過。”
小麻花已經帶著截圖在發朋友圈了。
配字:【各位不是單的男朋友,請不要讓你朋友有不完整的青春。我反正是注定不完整了。/呲牙】
路清納悶:“為什麼你不完整了?你讓你男朋友騎著載你唄。”
“我最氣的就是這個!我男朋友完全不會騎自行車,他平衡能力太差。”小麻花無奈道,“所以就算這個場景能實現,也是我騎著車子,他坐在橫梁上……”
發朋友圈也是想刺激一下那個不爭氣的男人。老夫老妻了,不在乎這些。
路清想象了一下麻花和男朋友的型差,忍不住笑出了聲。
恰好這也算給了一個話題,路清笑完就打字問顧詞。
【在逃圣母】:你還沒上課吧?現在是課間嗎?
【在逃公主】:下節育
說完還發了個小視頻過來,是他隨手拍的T大場。
雖然說小視頻沒什麼特別的,他也沒臉,但還是讓路清慨了一番——原來海拔不同,看到的世界也如此不同。
既然是育,路清就放心和他聊。
【在逃圣母】:問你個問題,你會騎車子嗎?
【在逃公主】:怎麼了?
然后路清把小麻花的笑話完完全全地復述給了顧詞,包括熱搜也提了一。
之后恰好這邊上課,就沒再和顧詞聊下去。
……
小麻花緒來得快去得也快,原本已經忘記了這件“青春不會再完整”的傷心事,直到路清中午接到了一個電話。
上午最后一節下了課,兩人正準備一塊去食堂,出了教室后路清接到了小黑的電話。
接起來,有些奇怪,甚至有些驚慌:“你怎麼這個時間段給我打電話?出什麼事了?誰生病了嗎?”
“不是。”小黑迅速否認了的壞猜想,但不知為什麼,他講話有些生,“小姐,我哥說,迪士尼阿姨說,做了新的菜式要給您嘗嘗,所以寄了同城快遞,現在到您的學校門口了,您要不去拿一下?”
路清周圍嘈雜,對于那一點點的怪異也沒做他想,便答應下來:“那我現在過去。”
掛斷電話,路清又對小麻花道:“我家做飯很好吃的阿姨說給我快遞了午飯,我自己肯定吃不完,你陪我一塊去拿,然后我們去食堂解決,怎麼樣?”
“還有這種好事!”小麻花驚喜,“謝主隆恩!”
兩人說說笑笑地往外走,可能是熱搜影響,也可能是兩人沒仔細看,這一路上不男生騎著單車載朋友的,刷刷刷從兩人邊經過。
雖然他們不是坐在橫梁上,是坐在后座上,但也讓某人到了二度刺激。
小麻花連看了好幾對這樣的,抓著路清的手抱怨:“啊啊啊啊我這只酸,酸死我得了。”
很快走到了校門口,這會兒出校吃飯的人有不,路清原本想四找找像是騎手的人,但剛往前去,目卻定格在一——
有些人天生就是吸睛,看了一眼后就再也沒法挪開視線。
——比如剛了一天多的男朋友,剛轉正的老婆。
顧詞穿了一很簡單的黑,在距離不遠的位置,正在一輛單車上面。一條長支著地,一條微微彎曲,隨意放在腳踏板上。
這車子是黑白的,很酷,和他非常搭,前面還有一條很平直的橫梁。
顧詞也沒看手機,就只是單純地在等人的姿態,哪怕是等人也顯得莫名悠閑。臉上沒什麼表,仍然帥得過分。
所有經過他的人,都似有似無地回頭再次向他。
小麻花已經目瞪口呆。
路清沒注意到邊人的神,一邊覺得萬分荒謬,一邊心里怦怦跳個不停,緩緩走到顧詞面前站定。
“我接到電話,”路清遲疑著開口,“小黑說……有同城快遞……”
一陣風從兩人間吹過,帶來初冬的寒意。
顧詞也轉頭看向。
猝不及防的對視,路清看清了他眼里含著的笑意,以及眼角和角都彎出的漂亮弧度。他白,眼睛卻漆黑如墨,形極為鮮明的對比,好看得像是能勾魂的妖。
下一秒,顧詞開口肯定了剛才的說法:“嗯,是有快遞。”
隨后他一只手松開車把,對空出前面橫梁的位置,似是在邀請,“要跟快遞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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