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隔著被子拍了拍的屁：“你這個負心漢，說話不算話。”

噗通。

從被子里扔出一個玉佩，是容瑕方才落下的。

“咯，這是姑娘我賞你的，價值千兩黃金，拿去吧。”

容瑕從被子上拿過玉佩系在腰上：“姑娘，那我晚上再來找你。”說完，他見被子里的小山包了，便笑著出了門。

早已經習慣了帝后之間這種小緒的宮人們表示，他們的緒很穩定，沒有毫不適應。

封后大典的第二日，又是一道圣旨頒發，大意就是為了恭賀朕的皇后正式上任，要普天同慶，今年全國的賦稅減去三。

因為戾王的折騰，百姓或多或了些影響，減去的三賦稅對他們而言，就是一件大喜事。

一時間京城所有百姓都在稱贊陛下與皇后，有祝福他們長命千歲的，也有祝福他們子孫滿堂又孝順的。沒過幾日，傳言就變了皇后娘娘是天下下凡的金，特意來輔助陛下登基的，陛下與皇后在一起，大贏朝會越來越好。

這種極富神話彩的傳言，在一些百姓中很有市場，朝臣們卻沒當回事。畢竟外面還有人說陛下是真龍下凡，真龍配金，這都是神話故事里的老一套。

老套得書坊里的話本都不流行這種故事了。

所以沒多久后，就有員上奏，說陛下正值壯年，后宮空虛，應該廣納選進宮，任宮中或是妃嬪。

現在后宮中的宮人確實不多，有些年紀比較大的被容瑕放了出去，又沒有選新的進宮，所以顯得后宮人員有些稀。不過現在后宮主人，暫時看起來這些宮人還有剩余，若是陛下日后納妃嬪，皇子皇出生，這點宮人就不夠用了。

朝臣們也拿不準皇上對皇后的到底到了哪一步，所以不敢把話說得太死，就把選宮人與選列在了一塊，讓他們有后退一步的空間。

“天下大定，朕不忍勞民傷財，選之事不必再提，”容瑕繃著臉道，“為天子，又怎麼能沉迷，當以百姓為重。”

“陛下仁德。”

“陛下如此，乃是萬民之幸。”

眾臣不已，紛紛跪拜盛贊容瑕的仁德，一時間沒人好意思提納妃之事了。

至于沉迷……

皇上喜歡與皇后娘娘膩在一起，又怎麼能沉迷呢？那明明是帝后和諧，是重皇后，大贏朝走向鼎盛的標志。

陛下現在不愿意納妃，那就不納吧，他們等明年再問一遍。

班婳得知朝臣上書讓容瑕納妃時，正在鳥房里逗弄一只鳥兒。聽完宮人匯報，沉默片刻，“我知道了。”

“娘娘，”如意道，“陛下定不會讓娘娘傷心的。”

娘娘輕輕著一只鸚鵡的頭，鸚鵡乖巧地扔著，忍不住笑了：“陛下不是沒有同意麼，你們一個個的表，怎麼比我還難看？”

如意勉強笑道：“是奴婢太小題大做了。”

以娘娘的子，如何得了與其他人共一個丈夫。陛下現在不納妃，以后也能不納嗎？到時候娘娘與陛下之間，定會出現難以調解的矛盾。

“如意，你在我邊這麼多年，怎麼還不明白？”班婳收回逗弄鸚鵡的手，接過宮遞來的帕子干凈手，“我從不杞人憂天，拿還沒發生的事，給自己增添煩惱。”

容瑕待一心一意時，就安心，若他有變心一日……

班婳看向窗外，穿玄的男人過門走了進來，氣勢人，與第一次見面時溫和的樣子截然相反。

男人抬起頭，趴在窗欞邊對他招了招手。

原本還威儀不凡的男人突然笑了，笑得好看極了，必當年初見時更加溫，更加迷人。

若真有那一日，也不能否認這些年的。

他無便放手，天下人兒還有很多。他養他的妃嬪，養的男寵，誰也不欠誰。

“在想什麼？”容瑕走到窗戶邊，在額親了親。

“我在想，怎麼做事才能公平一些。”

“公平？”容瑕不知道班婳腦子里又在想什麼，像頭小伙子一樣翻進了窗戶里，“有我在，婳婳不用跟人講公平。”

他這個舉，嚇得他后的宮人們恨不得率先跳進窗戶里，拿墊在容瑕的腳下。

婳婳看著容瑕翻進窗戶的模樣，忍不住朗聲笑了出來。

“好。”

作者有話要說：安二年。

百姓：今年陛下納妃了嗎？

朝臣：沒有。

安五年。

百姓：今年陛下納妃了嗎？

朝臣：還沒有。

安十年。

百姓：今年……

朝臣：沒有沒有沒有！還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