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瑕瞥了他一眼:“朕難道沒有你清楚?”
杜九:哦,你明白就好。
馬兒還沒完全停下來,班婳就從馬背上跳了下來,披散在后的頭發,就像是瀑布般在風中飛舞。
噠噠噠。
班婳幾步走到容瑕邊,還沒福就被容瑕握住了手:“婳婳,你可還好?”
“不太好,”班婳沉著臉道,“那殺千刀的刺客,竟然弄壞了我的頭發!”
“哪里,我瞧瞧,”容瑕手了的發頂,然后圍著轉了一圈,“很漂亮,一點都沒看出來哪里不對勁。”
唔,就是后面有一撮頭發看起來短了一截。
不過這話他沒說出來。
“真的嗎?”班婳心氣兒順了一些,有些懷疑地了后面的頭發,“看不出來?”
“看不出來!”容瑕肯定地點頭,“更何況婳婳這麼,就算沒有頭發,也比其他人漂亮幾百倍。”
“胡說,沒有頭發還怎麼戴漂亮的發飾,”班婳白了容瑕一眼,臉好了很多,轉頭對杜九道,“杜將軍,這件事你親自去辦,帶上陛下與我的舊部。”
其他人,現在暫時信不過。
“末將領命。”
“先跟我回去,”班婳對容瑕道,“現在不是說話的地方。”
“不氣了?”容瑕牽著的手走進朱雀門,“跟我說說事經過。”
班婳把事經過說了一遍,還把自己的猜測都說了出來。爛船還有三斤釘,蔣雖然被關進了大牢,但若是有人想要刺殺容瑕,意圖重推蔣重新登基,也不是不可能。
容瑕點頭:“你猜得有道理。”
但是可疑的對象不應該只有蔣,還有廢太子。
回到大月宮以后,班婳便在鏡子前照著自己的頭發。容瑕走到邊,了的發頂,“怎麼,不相信我說的話?”
“就是因為你看我哪都好,我才不敢相信你的話。”班婳咕噥一聲,見容瑕又轉離開,便沒有理他。
“咔。”
聽到后傳來剪東西的聲音,轉頭一看,就見容瑕手里拿著一把剪刀,一撮頭發,伺候的宮人全都嚇得跪在了地上。
“你這是干什麼?”班婳奪走他手里的剪刀,“好好的,剪你的頭發做什麼?”
“我們不是約好了,要有難同當?”容瑕把頭發放到班婳手里,笑看著,“現在是不是覺得沒那麼難了?”
班婳手中的頭發,手容瑕的發頂,心疼道:“不,現在更難了。”
人的秀發,就這麼被剪下來,他不心疼,舍不得呀。
容瑕把摟進懷中,忍不住笑道:“傻婳婳。”
王德朝其他人使了一個眼,帶著宮人全部退了出去。
“今天的事,”王德看了眼眾人,冷聲道,“誰也不能說出去,若是有一半點的消息傳出去,你們也不用活了。”
“是。”能在帝后跟前伺候的宮人,最重要的一點就是心細。
班婳靠在容瑕的口,看著掌心的頭發,雖然心疼,但是角還是出了一個笑。
虧他還是造反功的皇帝,哄人的手段竟然這麼笨。
杜九把京城查了一遍,終于把潛伏在四周的刺客都找了出來。這些刺客份出乎杜九的意料,一部分是在云慶帝跟前過臉的神手,還有幾個曾是東宮的高手。
難道這些人是和親王派來的?
這些刺客雖然一口咬定他們是蔣的殘部,但是杜九卻一點都不相信,這種壞事沒功,就迫不及待招供出幕后主使者,完全不符合刺客的行事風格。
如果全天下的刺客都這麼好說話,那麼世界上也就沒有“刑訊供”這個詞了。
杜九把這些人的證詞到了容瑕手里,容瑕看了幾眼便扔到了一邊,“選和親王進宮。”
“陛下……”杜九猶豫地看著容瑕,“此事要不要讓皇后娘娘知道?”
書房里沉默下來。
半晌過后,他嘆口氣道:“若是皇后娘娘問起,你一五一十回答便好,若是沒問,就不用特意告訴了。”
他知道婳婳對廢太子之間,是有幾分親的,若是婳婳知道太子派人刺殺,還想借把他引險境,不知會難過多久。
“屬下明白了。”
杜九退下。
容瑕看著滿桌的奏折,長長嘆息一聲,他有心留廢太子一命,若對方如此不識趣,那便怪不得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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