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舒珩波瀾不驚：“怎會？我只是擔心你的安危。”

姜鶯小聲抱怨了句，撅起小：“那我回房間了，天不早夫君也回吧。”說罷不管王舒珩，獨自上樓回客房。

客棧門口有一家面館，這會深夜零零星星有幾個客人。王舒珩坐在一方木桌旁，目盯著客棧方向。

沒能如愿接回姜鶯，福泉啾恃洸也不敢多話。他局促地站著，終是不忍在一側坐下，安說：“殿下，屬下覺得喜歡姑娘不能用您這麼笨的法子。”

福泉跟在王舒珩邊已有十幾年了，雖不敢妄自揣度主子心意，但這段時日殿下對姜鶯的態度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道：“殿下自小沒怎麼和姑娘相過，不懂也正常。但喜歡一個人，您得對好，得明目張膽的好，還得讓知道，不然圖啥呢？”

“本王對姜鶯不好？”這話王舒珩是不認的。

福泉笑：“好，您疼二姑娘跟疼親閨似的，但您沒向索取過什麼，久而久之二姑娘就覺得理所當然。哪有不圖回報的喜歡，屬下瞧著那位姚公子知道的就很多。”

不知怎的，王舒珩忽然就想起了福泉之前送到他書房的那堆書。他起，居高臨下睥睨福泉，被人看穿心事也沒惱，說：“你回府吧。”

喜歡人這種事，他是第一次。不知怎麼喜歡，他學就是了！

王舒珩走進客棧，向掌柜要了一間上房，還特意強調要挨著姚清淑那間。他上樓的時候，瞧見隔壁燈火亮著，窗牖上映著姜鶯的側。

獨坐窗前，百無聊賴地擺弄那只兔子燈籠。擔心姚清淑，并且，又想夫君了

姜鶯俯趴在桌上，后悔答應留下的同時又有點埋怨。夫君也真是的，自己說要在客棧睡也不攔著，平白無故偶遇竟是為了看煙火而不是來找，還有晚膳時那個明家五姑娘，私底下見面怎麼能不告訴一聲呢？

方才若夫君哄兩句，說不準自己就跟著走了

想到這些，姜鶯獨自生悶氣。以前都和夫君一起睡，那張空的床，悲從中來。

夫君是不是已經到玉笙院了？是不是已經躺下睡了？姜鶯胡思想著，一張小臉皺，眼眶竟然紅了。

這時，忽然響起咚咚的敲門聲。以為是表哥表妹回來，趕抹了眼淚去開門。

出乎意料的是，門口并不是姚氏兄妹，王舒珩姿筆直，看起來與往常并沒什麼區別。看到姜鶯眼中冰霜漸融，問：“怎麼眼睛紅了？”

姜鶯愣了一會還沒反應過來，怔怔地，“夫君？夫君還沒回府嗎？”

不會是來接的吧？

“我有事沒回王府，過來瞧瞧。”說罷指著隔壁一間屋子，“今晚我住在這兒，有事記得找我。”

姜鶯那間屋子是姚清淑的，王舒珩不方便多留。他推開隔壁大門，姜鶯這時也跟了上來。

拽住王舒珩半只袖子，不解問：“夫君，到底因為什麼事也要留宿客棧？”畢竟和客棧比起來，還是王府更舒服些。

王舒珩側，著微微一笑：“你說呢？”

“我不知道。”姜鶯猜到什麼，但不說。

王舒珩越看越覺得可，不仰頭笑起來。

“夫君笑什麼？怎麼”

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王舒珩抱住了。那片洋溢溫暖的膛并不陌生，自翻墻躍進王府，姜鶯抱過許多次。但這一次和以往的每一次擁抱都不一樣，姜鶯耳邊聽不到任何聲響，腦子也一片空白，只是到對方膛的震。

客棧長廊上不時有人走過，但沒人打擾。王舒珩抱著這若無骨的子，好一會才止住笑聲。

他低頭湊近姜鶯耳畔，呼吸溫熱似調/又似妥協，說：“是因為鶯鶯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