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到府走一趟。”
這場鬧劇直到傍晚才停,人證證俱在抵賴不得。勾結海盜是死罪,更不用說還加上一條殘害手足。
曹夫人和姜懷正被投進大牢時,姜沁哭著趕來看。曹夫人拉著的手讓想辦法,但如今姜沁在高家自難保,還有什麼法子呢?
不過這事好歹沒涉及李姨娘,是真的不知道。如今姜家出了這等丑事,姜羽心驚膽戰地把李姨娘接回程家。
其實在程家過的勉強,但沒有法子總不能讓自己的親娘流落街頭。在程夫人惡狠狠的目下,姜羽帶李姨娘進了屋。
安說:“娘親不用擔心,程意高中,過不了多久就要回臨安接我了,到時咱們一塊去汴京過好日子。”
如今程意是所有人的希。
李姨娘一聽,抹了眼淚道:“真的?程意真的高中了?”
“中了榜眼,消息是前幾日書傳來的。”
李姨娘心疼姜羽又開始掉眼淚。這一年姜羽過的是什麼日子只有知道,如今苦盡甘來,至下半輩子能有個安生的地方,若程意爭氣些,假以時日定能幫姜羽掙個誥命回來。
母二人相擁,哭了一整夜。
分別的日子過的飛快,轉眼就到了正月底。要說臨安最近發生的兩件大事,一件是姜家大房死而復生歸來,親手將二房送進大牢,另一件就是臨安第一才子程意高中進士。
程意此人,學識相貌皆不錯,在臨安一直小有名氣,更是澄山書院的得意門生。他能高中似乎不是什麼值得奇怪的事,但加上姜鶯就有的說了。
當初姜羽和程意的事鬧得滿城風雨,所有人都等著后續會怎麼收場。如今程意高中,想必會風風迎娶姜羽,而姜鶯也為沅王妃,可謂各有各的歸。
但還是有人憤憤不平,比如小鳩這會就在玉笙院罵著:“程家郎君那種忘恩負義的東西,高中進士也走不遠,指不定哪天就得罪人進大牢了。”
茯苓笑小氣,小鳩道:“這下五姑娘又該得意了,我就是看不慣得意的樣子。”
這事姜鶯倒是看的很淡,如今程意對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再說,等當了沅王妃,姜羽還能風得過?
這幾日天天出門挑做嫁的料子,頭飾,滿心想著的都是嫁人,本沒心思關心程意姜羽那對狗男的事。
茯苓安說:“五姑娘再怎麼風也比不上二姑娘,咱們二姑娘是王妃,論品階不知比高多。”
確實是這個道理,就算程意高中進士,也只能從翰林院編修做起,不過正七品的職哪能與沅王相比。想到這些,小鳩心里又快活了。
知道姜鶯恨嫁,孟瀾也開始為準備嫁妝。同時,福泉從王府庫房取出不珍寶,說要為王妃打造冠。
一切有序地進行,過了正月,終于傳來王舒珩回臨安的消息。
那天天朗氣清,流云溶溶,形拔的男子方從船只上下來,姜鶯就朝他奔去,“夫君——”
碼頭人來人往,姜懷遠氣急敗壞地想要阻攔,可惜才手人就跑遠了,孟瀾也是一驚。的兒,竟粘人到這種程度了嗎?
王舒珩從船上下來,一冷風的氣息被姜鶯擾。他是個冷淡的男子,鮮有冷漠之外的緒,臨安人都知道這一點。
因此姜鶯朝他奔去時,眾人都覺得沅王妃太不矜持了。然而下一秒,他們就見那個臉上常年墜冰的沅王,朝姜鶯出了胳膊
撞進他的懷中,速度飛快像一只春日的喜鵲。王舒珩形一晃,不笑出聲來。
“想我了?”他笑的膛都在震。
姜鶯仰頭,眼睛已經紅了,“嫁還沒有做好,但我想親了。”
灼灼目面前,王舒珩俯在額頭上印下一吻:“這不是來娶你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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