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的一個游戲,玩了一把就止于溫眠的好奇心。
這個角度能看到鐘遠的下,帥氣的人就連下頜線也帶著迷人的味道。溫眠顧不上欣賞,八卦道:“你以前沒有朋友?”
“沒有。”
“炮I友呢?”
鐘遠眉頭皺了皺:“沒有。”
這下溫眠不靠著他了,抬起頭細細打量著他。鐘遠不知道溫眠為什麼起,下意識道:“你……”
“不應該啊!”溫眠搖了搖頭,嘆的話打斷了鐘遠的話。
“什麼不應該?”鐘遠看。
“像你這麼帥的人,應該從小到大都不缺孩子追吧?”其實溫眠心底從不覺得自己能和帥哥有什麼過多的接,到現在都還覺得鐘遠是上天送給最后的禮。
也是最好的禮。
“沒注意。”鐘遠表淡淡,把話題重新扯回來,“不靠了?”
溫眠搖搖頭:“還是留給你的朋友吧。”
“我沒有。”
“以后給靠。”溫眠突然犟了起來。
鐘遠不明白眼前的況,但心里有一沖促使他說出了以下這段話。他直白而又真誠:“你花五十萬就為了雇個保鏢?我以為我需要付出更多的……你懂的,我都做好了準備。”
溫眠茫然了一下:“你已經做得很好了,攻略也準備得很齊全。”
“溫眠。”鐘遠無奈喊了的名字,“你這麼單純,被人賣了還要幫人數錢嗎?”
可不就是這樣,溫眠一下就想起了從前,表不太好了,最后惡狠狠地威脅鐘遠:“現在可是我把你買了下來!你得聽我的。”
“謝天謝地,你終于想起這事了。”鐘遠拍拍肩上不存在的灰,“我樂意為你奉獻所有。”
溫眠這些不糾結剛剛,眼睛一閉就靠了上去,里輕聲念著威脅人的話:“要是讓我躺得不舒服了,我就、就……”溫眠溫慣了,一時還真想不出什麼威脅人的話。
“就狠狠地懲罰我。”鐘遠接過溫眠的話,細心地拿起毯子給溫眠蓋好,怕著涼,哦,這毯子還是鐘遠剛剛匆匆忙忙順手帶出來的,可見細心的人周到起來簡直無孔不。
溫眠閉著眼睛,但還能知影變化,察覺到眼前一暗,睜開眼發現鐘遠把自己的帽子給了。帽檐擋住周圍的燈,溫眠再也沒有燈刺眼的覺,接著又聽到鐘遠哄人的聲音。
那一把好嗓子,低啞著磁,說話時語調偏冷,有獨特的聲音質,是隨便聽聽就是聲控莫大的福利,如今聲音的主人又刻意溫了許多,寵溺像是夜晚的大海,一浪接一浪的襲來,讓人簡直就想沉溺于大海的波浪中。
溫眠在鐘遠溫的低語中睡著了。
再次醒來時,溫眠覺得仿佛漂浮在海浪上,隨著海浪的涌而起伏,舒服得讓人又昏昏睡了。過了好幾秒溫眠才反應過來,自己被人抱在懷里。
睜眼,頭頂是漫天繁星的夜空,耳邊是男人沉穩的呼吸聲,鼻尖有讓人安心的味道。
溫眠心頭像是被一只小手輕輕了一下,酸酸,各種自私的緒都出來了。
想獨占這個擁抱,也被人著。
人活一世,沒有被人過一回,實在是太失敗了。
“我、我下來吧。”溫眠出聲,同時手拍了拍鐘遠的肩膀,示意他放下來。
“沒事,不重。”鐘遠腳步未停,但溫眠又說了一遍,鐘遠見堅持自己的意見,也就放下來了。
“什麼時候結束的,我都沒醒過來。”溫眠順便看了一下時間,凌晨兩點半。悄悄吐了吐舌頭,這時間可真晚。很快,溫眠又恢復了正經,披上了溫的外殼:“你應該把我起來的,竟然還抱著我走了這麼遠。”
鐘遠想了好一會,憋出一句:“應該的。”
溫眠注意到他額間滲出的汗意,低頭從口袋中拿出紙巾,還好有帶紙的習慣。出一張紙,遞給鐘遠,同時眼神示意他。
鐘遠愣了一下,沒接過,人卻緩緩彎下腰。溫眠一愣,目茫然地與鐘遠對視了幾秒。
短短幾秒也讓鐘遠反應過來,是他誤會了。他正打算直起,說幾句玩笑話轉移這事,可人還沒有作,溫眠的手慢慢朝他了過來。
像是電影中的慢作,拿著紙巾的手像是過了千山萬水,歷經了糾結猶豫各種復雜緒,最后才堅定地落在了他的額頭上。
仿佛是獨屬他一人的溫和專注。
了一下額頭上的汗,兩個人背后都出了薄薄的汗。風一吹就干了,就像現在的兩人各自掩飾自己的,夜晚過去了,夜里發酵的愫也就過去了。
***
溫眠一直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才醒來。做了一晚上關于海的夢,溫眠醒來時還聽見海浪涌的聲音,好久之后才反應過來,早就不在海邊了。
從房間里出來,鐘遠正坐在窗邊看著手機,見著溫眠,他也把手機收了起來。
“吃早餐嗎?”他下意識問。
“不是午餐嗎?”溫眠輕笑反問。
“午餐。”鐘遠輕輕嘆了一口氣,自覺開始收拾出門的東西,“你這生活方式太不健康了,以后要抓著你吃早餐。”
溫眠忽略他話中的以后:“這哪算什麼,以前趕畫稿的時候,一天都不一定能吃上一頓。”
本意不是賣慘,說完卻覺鐘遠了的腦袋:“以前應該吃過很多苦吧?”
本以為他會皺著眉說不重視自己,沒想到他卻是這個反應。溫眠愣了好一會兒,像是生活在黑暗中的小孩突然得到了一點善意,無措起來。最后只是搖搖頭:“都過去了。”
吃飯的時候,鐘遠在詢問溫眠下午的行程。他像是旅行社的人,對這里了如指掌,無論溫眠想做什麼,他能在最短的時間安排所有的行程。
連這麼些瑣碎的事都能理得這麼好,鐘遠的本職工作該有多優秀啊!
溫眠突然關心他:“你的工作怎麼辦?”
哪個老板愿意讓員工在外面瘋玩一個月的。
“我辭職了。”鐘遠甚至淡定地給溫眠倒了一杯椰。
“什麼?”溫眠驚訝,“那你以后怎麼辦?”
“再找就是了,又不難。”
溫眠:“……”
緩了好一會兒,才道:“如果沒有意外,我們可能一輩子都不會是一個世界的人。”
鐘遠表沒變,倒椰的手卻抖了抖,杯子里的椰流了出來。他放下椰子,拿過紙慢慢著桌面,語氣云淡風輕:“怎麼說?”
“你一看就很優秀,只是被一塊石頭絆住了,短暫地停住了。等你重新站起來,你的芒就會被很多人看到。”說起這些的時候,溫眠表淡淡,像是在陳述,“而我,人生太失敗了。”
“我覺得你并沒有那麼糟糕。更何況……”
桌面被干凈,鐘遠將手中的紙丟進一旁的垃圾桶,終于能專心地看著溫眠,悠悠說道:“更何況命運讓我們注定要相遇。”
“下午做什麼?”鐘遠問。
“我有一個想法。”溫眠拉長了語調。
“說。”
溫眠的目落在桌面放置的幾張傳單上,鐘遠也跟著看了幾眼,臉微變:“不行。”
“我都沒嘗試過,我想跳傘。”溫眠拿起傳單看著。
“溫眠,你不舒服,不適合這些高強度的運。”鐘遠苦口婆心勸道,上不經意出幾分大家長的氣質。
兩個小時后,鐘遠和溫眠站在跳傘俱樂部的基地里,聽著教練說著注意事項。
鐘遠最終還是沒有拗過溫眠,帶過來了。只是經過檢測后,溫眠的并不適合跳傘。
“你替我跳,可不可以?”溫眠可憐地看著鐘遠,“把你看過的風景錄下來,我就當我也看過了一遍,這一定會是我最難忘的回憶!”
鐘遠沉默了一會兒。
溫眠立馬反應過來:“不想跳就不跳了吧,沒事……”
“我跳。”鐘遠打斷了溫眠的話。
之后,鐘遠經過一個簡單的培訓,就被教練帶著上機。飛機起飛時,教練哇哦大一聲,試圖讓艙氣氛輕松起來,可惜鐘遠不搭理他。
教練用英文安他:“不要怕,相信我。”
“我想安靜一會兒。”鐘遠語氣淡淡道。
教練比了一個OK的手勢,不說話了。不過這份安靜僅僅片刻,教練很快又開口:“我們還需要錄一個視頻。”
這個服務是包含在溫眠訂購的跳傘套餐的,鐘遠估計溫眠自己都不知道套餐有什麼服務吧。想到這里他自己嘆了一口氣,那個小糊涂怎麼可能知道。
鏡頭一直對著鐘遠,鐘遠繃著臉,以為自己什麼都說不出來。艙外是呼呼的風聲,隨意往下一看都是上帝視角下的景。
是溫眠期待已久的景。
鐘遠突然開口:“我恐高。”
他說的是中文,教練聽不懂,更何況看著他鎮定淡定的表,誰也無法想象他是恐高的人。
“但是會讓人變勇敢。”他說完這句,突然對著鏡頭笑了一下,“讓我為跳一次傘,所以我來了。”
“我希到最后,我能和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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