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昭儀早已得知今夜要侍寢的消息,皇帝還未來,便披著綠繡蝶的斗篷在慧秀軒的門口等著。夜風拂來,冷得寧昭儀直打。
“小主,陛下這個時候還在書房里頭呢,小主不如先進屋里暖暖,過小半個時辰后再出來吧?夜里冷,小主莫要凍壞子了。”寧昭儀的侍盼夏擔憂地道。
寧昭儀說:“不必了,在這兒等著才能顯出我對陛下的心意來。”
盼夏拿了個鎏金手爐出來,“那……那小主揣著個手爐吧?暖暖手也是好的。”
寧昭儀還是拒絕了,甚至把手出了斗篷,一雙纖纖素手在寒風中發著抖。說道:“只有這樣,陛下才會憐惜我。”
自從葉凝出了冷宮后,皇帝就再也沒有到過的慧秀軒。知道一定是葉凝那個小賤人在皇帝耳邊說了些什麼,不然皇帝不可能連著這麼多日都不來看的。
可是……如今小賤人又再次得寵,不得不先示弱。
寧昭儀極其不解,小賤人到底哪里好了,是,可宮里頭的人兒數不勝數,陛下到底喜歡小賤人的哪一點?
想到自己的孩子,寧昭儀的心就一陣一怔地開始發疼。
原以為自己的孩兒死得其所,不料葉凝也只在冷宮里待了數日就出來了,且如今陛下也開始冷落自己了。若不是自己與淑妃結盟,而淑妃又在太后耳邊為自己說了些好話,恐怕今日侍寢的機會也不到自己。
寧昭儀握了拳頭。
今天侍寢的機會來之不易,一定要好好把握。
龍輦到了慧秀軒后,葉凝剛下龍輦,便見到寧昭儀迎了上來,盈盈一拜,笑靨如花,“臣妾給陛下請安,陛下萬福金安。”
葉凝淡淡地“嗯”了聲,繞開了寧昭儀,直接走進了慧秀軒。
寧昭儀面上的笑容頓時凝固住了。
看著逐漸遠去的皇帝背影,心里頭冷得堪比寒冬。
盼夏小聲地喊了一聲“小主”,寧昭儀回過神來,咬牙道:“扶我起來。”盼夏攙扶起寧昭儀,又道:“本宮就不信陛下的心里就只有葉凝這個小賤人。”
寧昭儀再次換上溫的笑臉,仿佛剛剛皇帝的冷落不曾發生過一樣,姿態婀娜地跟上了葉凝的腳步。
葉凝坐在榻上,漫不經心地打量著寧昭儀的慧秀軒。
寧昭儀親自沏了茶來,“陛下,喝口茶暖暖子吧。臣妾沏了您常喝的碧螺春。”寧昭儀遞過了茶杯,不經意地了下葉凝的手。
好冰!
葉凝不由得抬眼,剛好撞上了寧昭儀的盈盈眸。寧昭儀忽然說道:“陛下,臣妾知錯了。”徐徐下跪,表十分真摯,“這幾日來臣妾好生愧疚,若不是臣妾一時糊涂冤枉了葉姐姐,葉姐姐也無需在冷宮里苦。”
葉凝倒是沒有想到寧昭儀會說出這樣的一番話來,微微一怔,道:“哦?一時糊涂?”
寧昭儀說道:“是的,都是臣妾一時糊涂,當時聽信了小人的讒言,誤會了葉姐姐。害死陛下與臣妾孩子的人不是葉姐姐,而是另有其人。是臣妾宮里的三等侍蕪禾,臣妾也是今天晚上才查明真相的,剛想捉拿蕪禾向陛下稟明時,蕪禾卻畏罪自殺了。”
葉凝在心中冷笑,寧昭儀果真去找了個替死鬼。
面無表地看向寧昭儀,也不說話。
寧昭儀開始忐忑起來。
驀然想起在幽寒宮里時葉凝所說的話——“陛下若真喜歡你,又怎會任由你的孩子死去?你的這些上不得臺面的手段,你當真以為陛下不知道麼?”
寧昭儀的心咯噔了下,眼前的元平帝眸幽深,完全看不懂皇帝的心里到底在想些什麼。只是替死鬼都找了,這場戲必須繼續下去。
寧昭儀的眼眶泛紅,豆大的淚珠在眼圈里打著轉。
“陛下……”寧昭儀抓住了葉凝的手,“臣妾明日就去給葉姐姐請罪。”
葉凝總算是開口了,“怎麼手這麼冷?”
寧昭儀心中一喜,迅速回了手,“臣妾的手凍到陛下了嗎?都是臣妾一時大意,忘記自己手冷了。先頭曉得陛下要過來,臣妾不勝欣喜,想要快點見到陛下便在門口等著陛下,如今陛下來了,臣妾不冷。臣妾的心里頭都是暖的。”
寧昭儀說這番話時,眸盈盈,掌大的小臉綻放出如花般的笑意來。葉凝心想著,這樣的人兒對于任何一個男人而言,恐怕都難以把持得住。
幸虧自己是人,而且對于人兒的德也早已了若指掌。
葉凝反握住了寧昭儀的手,輕聲道:“起來罷,別跪著了,天寒跪著容易得病。”
寧昭儀抹干了眼淚站起。順勢依偎到葉凝的邊,說:“陛下,夜深了,臣妾替陛下寬。”
葉凝說:“也好,朕也累了。”
葉凝打了個哈欠,寧昭儀對一旁侍候的奴才侍婢都使了個眼,心中雀躍不已。太醫說這幾日極其容易懷孕,只要能有皇帝的恩澤,懷上孩子是指日可待的事。
要是能再有一個孩子,興許就能撼葉凝在皇帝心中的地位。
只是寧昭儀不曾想到的是,兩人上了榻后,整個人都在皇帝的邊了,可皇帝卻不為所,竟是連丁點的反應都沒有。
“陛下……”
葉凝又打了哈欠,說:“歇了吧,朕累了。”
寧昭儀只好悻悻地重新躺了回去,方才心里頭的雀躍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可皇帝都這麼說了,寧昭儀也不能做些什麼。
想起太醫的話,寧昭儀的心中又十分糾結。
難得皇帝過來一次,而后宮妃嬪眾多,如今又有葉凝這個小賤人整日霸占著皇帝,天曉得下一次到自己的時候是哪一日?
寧昭儀轉過來,佯作不著痕跡的模樣用引以為傲的脯蹭了下皇帝的手臂。
皇帝依舊是不為所。
寧昭儀咬咬牙,扭了扭子,更加靠近皇帝,輕輕地呼了口氣。寧昭儀知道的,元平帝的耳子十分敏,以前這一招是百試百靈。
果不其然,剛呼了一口氣,皇帝的就了下,隨后他的手上了的臉,溫地拍了拍,合著眼像是在夢囈一般。
“凝兒乖,別鬧了。”
寧昭儀渾一僵,像是有一盆冷水從頭澆灌而下,凍得渾都是冷颼颼的,比方才自己在寒風中等待皇帝時還要冷。
次日清早,小永子送了朝服過來,寧昭儀侍候著皇帝更。
寧昭儀的臉不太好看,可以看得出來現在是在強歡笑著的。葉凝不聲地收回目,寧昭儀此時也替葉凝穿好了龍袍。
寧昭儀道:“眼下時間尚早,陛下可要用早膳?臣妾命人熬了一碗人參粥。”
葉凝淡淡地道:“不必了,”頓了下,葉凝又道:“昨日你說的話莫要忘記了。”
寧昭儀一怔。
葉凝說:“雖說你是一時糊涂,但后宮里最重要的是和和氣氣。”寧昭儀一聽,立馬明白了,垂下眼來,低低地應了聲,“是,臣妾知道了,等會臣妾便去向葉姐姐請罪。”
待葉凝離開后,寧昭儀吩咐邊的盼夏,“去打聽下陛下要去哪里。”
今天皇帝起得特別早,離早朝的時間還有大半個時辰。
小片刻后,盼夏回來了,遲疑了下,才小心翼翼地說道:“小主,陛下他……他去了青玉宮。”
“咔”一聲,寧昭儀尾指上的護甲被折了兩半,寧昭儀咬著下,神前所未有地怨恨。
難得來一趟慧秀軒,夜里著小賤人的名字,今日一大早又趕著去和小賤人用早膳。葉凝當真是賤得很,把皇帝的魂勾得都快沒了。
盼夏說:“小主莫要惱,好歹陛下昨夜招了小主侍寢呢。后宮里不知有多妃嬪羨慕小主呢。也……也許小主過陣子便又有孩子了,等生下皇子后,陛下就會封小主為良妃了。到時候誰也欺負不了小主!”
盼夏絞盡腦地想著安的話語,沒有注意到寧昭儀的面愈發地難看。
皇帝難得來這兒一趟,卻沒有讓侍寢,兩個人蓋著同一張被褥卻什麼事都沒有發生,千方百計地皇帝,最后卻只換來一句“凝兒乖別鬧了”。
這般屈辱的事,若是讓后宮里的其他妃嬪知道了,的面何存!
寧昭儀咬牙道:“是呀,等本宮懷了孩子,葉凝這個小賤人就休想爬到本宮的頭上來!”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實在太累了所以沒有更新……
(┳_┳)對不住。
默默,小凝子這是在為黃桑默默地拉仇恨值……
謝謝杉杉的兩個地雷~~
謝謝令君的地雷~~都來親一個,麼麼噠
(章節錯亂,請觀看另一本同名書籍)————————————————————————————————————————————————————————————————————————————————————————————————————————————————————————————————————————————————她,是醫藥世家,廢物顧七,平凡的面容下掩藏著一張傾城國色。 她,是鬼醫聖手,異世靈魂,淡漠的面容下有著隨心百變的性格。 當她穿越而來,代替她成了“她”時,身中極品媚藥,是再死一次?還是找個男人當解藥?他,玉樹蘭芝,清逸絕塵,看似無害,實則卻是吃人不吐骨的腹黑狼,一朝錯上,為免被他剝皮抽筋,她只能用上連環計,一避再避,量他有再大的能耐,也絕不會想到,當日強上他的人就是她。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他寵她入骨,愛她至深,哪怕她是世人眼中的廢物,無才無色,他卻視若手心之寶,把她放在心尖之上,許諾,哪怕負盡天下,也絕不負卿!她本是慵懶淡泊之人,冷血而冷情,稟承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宗旨,既然有他護著她,寵著她,愛著她,她就斂起鋒芒,掩去風華,當一個世人眼中的廢物,偷得浮生半日閑。是誰觸了她的逆鱗?激起她心中嗜血?無法修煉的廢才?無一是處的廢物?毫無戰鬥力的顧七?誰知,她風華的綻放,強勢的崛起,只為那守護她而倒下的男子!一朝風雲湧動,揭去廢物之名,揚吾強者之威!長劍在手,且問天下誰與爭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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