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尋出那麽幾十匹來。
選了幾個花合適的,給兩個孩子做。
也不用做的太小了,反正孩子都是慢慢長大的。
再選些給娘們,娘們看孩子時候是不許做針線的,不然怕把針什麽的落下,孩子們容易傷。
所以,這些要麽送去針線房,要麽丫頭們幫著做。
也是巧了,曲迤這邊展開一院子,屋裏都擺不開。
伊格格過來串門子了。
如今也就是伊格格算是常來的。
曲迤不去串門,別人也不過來。
“側福晉這是做什麽呢?”伊格格笑著問。
“姐姐來了,我這不是找些布料麽,做些被褥。正好送了今年的東西過來。我想著給孩子們添上些。”曲迤笑道。
“那是要添上些的,孩子們不了。冬天把整個炕上都鋪上一層厚厚的棉絮墊子才好呢。”伊格格道。
“你說的對,我還沒想到。”曲迤笑著點頭。
又吩咐人要做這個。
伊格格就在外頭廊下坐下來:“我那今年倒是不必添了。隻等年下,把被褥好好拆洗一下就行了。”
雖說們是側福晉和格格,不過伊格格一來先進府的,二來也不是大場合上。
大家客氣夠了,也沒那麽嚴苛禮數,伊格格來了還算自在。
曲迤也沒意見,這樣就很好。太客氣規矩了,也不了。
“大格格好些了沒有?”曲迤問。
這不是深秋了,大格格又開始小病了。
反正這孩子,一年最低兩次,發燒咳嗽的。
“好多了,今兒起來就沒什麽事了。哎,也是我不好,生的這孩子弱,如今一年四季的,不住暑氣,不住寒氣。冬天早早的就要生火,可生了火又怕因為燥熱不舒服……”伊格格歎氣。
“如今比起小時候不是好多了?總會越來越好的,大格格如今瞧著不就比去年這會子健壯?你別多想,好好的照看就是了。無非天冷了添裳,天熱了裳。沒什麽不好照顧的。你放寬心。”曲迤道。
伊格格點頭,當然不敢怠慢,就這麽一個孩子。
再想生一個也不能,十四爺如今鮮來。
“到底不比二格格和三格格,兩個雖說是妹妹,卻都比子好。”伊格格搖頭。
“說起來,舒姐姐生的兩個都是,結結實實的。”曲迤笑道。
二格格雖然沒有三格格這麽能吃,可那孩子也是活潑的不行。
上回抱出來瞧見,一陣也不老實。
跟哥哥真不愧是一個額娘生的。
“等孩子們大了,日後可就瞧出來了,這兩個丫頭都夠嗆。”估計淘氣的不輕。
伊格格附和,心裏更是有點擔憂。十四爺明顯是更喜歡活潑的孩子。
可生的那個,天生的向也真是沒法。
伊格格坐了一會就走了。
雲葉過來道:“主子您瞧,您把這個忘記了吧?”
是個小木箱子,打開,裏頭是一整套的南紅首飾。
曲迤想了想:“這是上回外頭送的?”
曲迤瞧見就想起來了,正是正式做了側福晉那天收到的禮。
當時是送去的福晉那,過後整理過,就忘記了。
“擺著吧,這一套做的還致的,我也喜歡。”曲迤笑道。
這是外頭的員送的,要說多貴重倒也不至於,就是赤金鑲嵌南紅。
難得的是做工十分細,一看就是用心了。
另一頭伊格格回到了自己屋子裏,丫頭就道:“曲側福晉如今是不同了,做被褥竟拿出來那麽些東西。果然做了側福晉,供應就不一樣。”
伊格格搖頭:“你瞧那些布料,又哪裏是半年就存下的?原來做格格時候,主子爺賞就從不手的。”
如今人家是側福晉,還生了雙生子,什麽賞賜還能?
想想也就過去了,以前,還想著自己生了孩子,說不定能做個側福晉呢。如今是不必想了。
這輩子也趕不上了。
這一晚,十四爺去了舒舒覺羅氏那。
曲迤就早早的睡了。
第二天,福晉就把舒舒覺羅氏和曲迤去正院,說是有事。
兩個人前後去了,互相見禮,一時也不知是什麽事。
福晉出來,倆人再請安。
福晉道:“你們來,是有一件小事,七伯家的側福晉病了,七伯的額娘嬪娘娘,跟咱們娘娘相好。我既然聽到了這消息,就不好不去看。可病了的是側福晉,我去就不對。”
福晉看倆幾眼道:“你倆一起去呢,又隆重了些。所以隻去一個就。你倆看看,誰去?”
曲迤忙道:“我年輕資曆淺,該是舒姐姐去的。”
舒舒覺羅氏詫異的看了一眼曲迤道:“這還有什麽資曆好說,都是一樣的人,妹妹去也使得。”
出府辦事,這是個好事。
側福晉們畢竟不比嫡福晉,不大出去際的。
但是能去的時候,都是臉的時候,沒人不想出去。
覺得曲氏說的太快了,都不好意思了。
“姐姐去吧,下回再有這事,我去就是。如今我也不大悉,又是探病。姐姐就辛苦些。”
曲迤的話都說到這份上了,舒舒覺羅氏再拒絕也就有點沒意思。
於是道:“那好,哪日去呢?”
福晉十分失。
“明日吧,你預備一二。該送的東西我一會人送去你那就是了,去了別忘記給福晉請安。”
福晉這麽吩咐著,又看了一眼曲氏。
心想這種臉的事,還想著這兩個人該爭執一番的。
沒想到,曲氏到底小門戶出的,竟就這麽了。
曲迤是不可能跟福晉的腦回路對上的。
這種事有什麽好爭?
如非必要,去幹什麽?
想出去直接出府逛逛又不是不能。何必去別人家裏麵呢?
你說名聲?
我一個貝勒府上的側福晉,要名聲是幹什麽?好人抓住錯麽?
反正這不是曲迤喜歡的活,不去也罷。
舒舒覺羅氏還是願意去的,見曲迤果然不爭這個,就欣然答應了。
此番,倆是各自滿意,福晉因倆太好商量,心裏大大的不愉快起來。
兩個側福晉太團結,福晉不由得不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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