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婆子一聽,嚇得撲通一下就跪了。
雲葉忙拉:“快起來,進去說話。”
這會子,婆子已經是你說啥是啥的節奏了。
曲迤進去的時候,二丫已經迎出來了:“姐!”
聽見,曲氏也出來:“哎喲!”
然後,就是富察,穆爾察氏,是的,納穆的姑姑如今經常在。
都要跪,忙別雲雀攔住。
眾人進來屋裏說話。
一進去就見炕頭上有個蘿卜丁,正是穆爾察氏今年剛生的小子。
這會子,呼還在衙門裏,納穆還讀書,都不在家。
眾人見過禮,讓著曲迤上座,穆爾察氏也不敢這會子就說走。
有點尷尬。
曲氏解釋說這是你姑姑。
曲迤就懂了,果然了一聲姑姑,還給炕頭上的孩子賞了金花生。
“這天寒地凍的,側福晉怎麽回來了?”曲氏問。
“想家裏了,就回來看看。我也就能呆半日,下午就有人來接。跟你們吃頓飯。”
曲氏高興的點頭,又問的孩子。
娘倆說了一會子,穆爾察氏總算抓著機會說要告退。
曲迤道:“姑姑別客氣,就留著吧,我也沒什麽要事要說,就來見一見家裏人。把呼叔也回來吧,還沒正經見過呢。”
穆爾察氏見此,也沒堅持,心想這姑果然是個好的。
二丫去人,很快就找到了,呼他們如今就在這一片巡邏的。一打聽就知道。
二丫找到了呼的時候,他們一行四五個人真正坐在一差攤子上閑磕牙。
二丫差不多也都認識,雖說姓是漢人姓氏,可曲氏一向沒把養的太過尊貴。
像這樣找人的活兒,哪怕是快出嫁了,也照樣做。
呼一見就起:“怎麽了?家裏有事?”
二丫笑道:“家裏來了客人,找您呢。您要是沒事,就告假回去吃午飯吧。”
呼的隊友都眉弄眼的:“你閨你呢,趕去。”
茶攤子老板都笑道:“咱們呼爺好命,白撿個大閨,來年可就有婿給你使喚了。”
呼哈哈一笑:“你們就羨慕去吧,爺走了。”
他倆一走,後頭幾個繼續磕牙。
“哎,這呼真是命好,這媳婦兒娶的,什麽都有了。就是年紀大點。”
“嘿,你還別笑話人家。那嫂子我可瞧見了,是大了點。可那模樣人品,不比我家那強?再說了,呼他家窮的,就剩下爺倆了。就這麽著下去,他那兒子能不能娶媳婦?如今還不好?白認個尊貴的姐姐。”
這自然是說納穆。
眾人都是點頭,可不麽。
呼自打婚後,著打扮整個人都不一樣了。有人管跟沒人管,到底是不一樣啊。
不管眾人酸還是嫉妒,呼知道要見側福晉,整個人張的喲……
回去說話都打磕,見了曲迤就要跪下,把曲迤嚇得忙一把拉住。
這就有點沒規矩了。
忙鬆手,雲葉拉住呼:“呼爺可別這樣,自己家裏行這樣的禮,是生分了。”
呼忙點頭,也是嚇得不輕,哎喲,這老大多嚇人。
不過呼這個人,善談。
聊了一會就放開了。
規矩不敢錯了,不過再不會戰戰兢兢了。
午膳自然盛,差婆子們出去買的東西,一大桌鴨魚的。雖然比不得府裏致,可也實在盡心了。
納穆一回來見著曲迤就跑來人,那一口一個大姐姐,的親極了。
哄的曲迤塞給他兩個金魚兒。
呼都覺得沒臉見人,這小子以後怕不是要靠吃飯了?哦,還有臉。
可惜曲江回不來,隻有娘幾個。
曲迤對呼的印象也不錯。瞧著穆爾察氏也不是那種尖酸的。也高興曲氏如今還有了個好友。這以前可沒有。
富察氏本來是不肯上桌的,不過曲迤不許。也就一起上來了。
如今人還,孩子也就一個納穆,所以一個大桌子就夠了。
一家子熱絡的吃了一頓飯。
吃過飯,曲迤還替曲氏問過家裏的婆子丫頭,婆子賞了二兩銀子一個人,丫頭是一兩一個人。
這一給,這幾個人激壞了。
畢竟,們如今一個月也就得幾百個錢,這一下,好幾個月的都有了。
幾個人更是起了好好伺候的心。
曲迤就是故意的。
曲家如今還沒能起來,就是用這好吊著。
反正曲家總是越來越好,日後伺候的人總是越來越多的。
到那時候,這幾個人隻會更忠心。
臨走的時候曲迤道:“我就先回去了,額娘你們不必舍不得。咱們來年再見。到時候我人來你們進府就是了。”
曲氏點頭,如今倒也不那麽傷了。
“二丫轉年就婚了,到時候我自有計較。”
二丫不好意思,曲氏忙勸別太過奢靡了。
娘仨又說了一會子話,福喜已經來了。
曲迤就告別了眾人,上車走了。
曲氏和呼門口站著,看著馬車走遠了才回去。
呼笑道:“你怎麽那麽會生,一個頂一個的好看。你給我也生一個唄。”
曲氏臉都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我的歲數!”
呼就道:“我知道啊,又不是不能生,生一個嘛,丫頭也行。”
曲氏害臊的厲害:“死人,這會子說這個合適麽?”
呼就笑著先走進去了,心想我要不逗你一下,你想著閨走了心裏難了。
曲迤這邊,心倒是蠻好的,大概是從小就離家。
想家是會想,可也沒那麽家。
回去先人去正院說了一聲,就去看孩子了。
倆娃卻不給麵子,才抱了一會會,倆娃就都困了。
隻好寂寞的看著娃們睡著了。
晚上十四爺回來,問回去高不高興。
曲迤就高高興興跟十四爺講家裏的事,十四爺看這樣,就知道這是高興。
心想還好,高興就日後也回去看看,不高興就回去。
果然,就是不想理會生父那一家子。
說起這個,今年過年,戴鵬家還送了年禮。
十四爺也沒人趕出去,收了就算了,畢竟真要是鬧的難看了,對曲迤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