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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自平行時空》 20.20

他不喜歡悲劇,期待是個圓滿的結局。

封北說到猴跟黃金蟒不打不相識,為朋友時,高燃終於拽掉了倒刺,帶出一點,他把手指放進裡吸吸。

封北一邊想一邊說,“猴被黃金蟒說服,跟下了山。”

高燃打了個哈欠。

封北也打哈欠,他掐掐眉心,“山下有個小鎮,鎮上的人沒見過金碧眼的人,小孩一出現就引起了他們的圍觀。”

猴怕生,不敢抬頭,小孩帶他去鎮上的鐵匠鋪子找鐵匠師傅,那是爹,也是條黃金蟒……”

邊的年不再有什麼小作。

封北低聲喊,“高燃?小混蛋?傻蛋?燃燃?”

年沒回應,呼吸均勻,真睡著了。

封北輕手輕腳起床喝水。

故事編太長了,口|幹|舌|燥。

這活比查案子抓人還累。

後半夜沒風,封北熱醒了,他把滾到懷裡的火爐推開點,火爐又滾了過來。

封北夠到電風扇開到最大的那個檔,這才涼快了些。

年的睡相很差,像個皮球,橫著睡,豎著睡,斜著睡,他一閉眼一睜眼,臉上就多了只腳。

封北把臉上的腳撥開,額角鼓,“小混蛋,你哥以後要是再跟你睡,就把封字倒過來寫。”

高燃沒一覺睡到天大亮,醒來時剛過四點,他已經很滿足了。

床是一米八的,躺兩個人不,但兩人挨的近,上都是的。

高燃躺遠點兒,又無聊的趴過去,借著窗外投進來的微弱亮看男人的臉。

嗯,睡著了還是很帥。

封北的鼻子不通氣,他抓住惡作劇的那只手一扣。

高燃吃痛,“疼疼疼。”

封北的眼睛睜開,眼裡的厲消失,又合上了眼睛,同時把年往臂彎裡一撈。

“睡覺!”

高燃傻不愣登,過會兒才有反應,還大,泥鰍似的往床邊一滾。

天亮前迷迷糊糊的又睡著了。

高燃做了個夢,沒再夢到溺水沉河底的一幕,而是夢到自己抱著塊石頭,滾燙滾燙的。

然後他就被燙醒了。

一睜眼,窗外已見天

封北晚上沒睡好,早上起來時眼裡有紅,一臉的疲意。

他把年拉近,“你聞聞我的褂子。”

高燃皺鼻子,“餿了。”

封北哼笑,“誰弄的?”

高燃也笑,不好意思的,他討好的說,“小北哥,下午我們去鄉下吧。”

封北換回自己的子。

高燃下意識的用手捂住眼睛。

封北被年的舉逗樂,疲意消失無影,“別捂著了,咱倆一樣。”

高燃心說,放屁,本不一樣。

你長大了,我還很小。

今兒周六,劉秀不上班。

高燃找了個借口出門,在河邊跟封北頭。

他還是第一次坐封北的車,擔心對方的車技,“小北哥,你慢點開啊。”

封北轉著方向盤,“又不遠,你睡會兒就到了。”

高燃靠著椅背,不說話,只是瞅著男人。

封北勾笑道,“怎麼,你哥臉上長花兒了?”

高燃搖頭,“沒長。”

“小北哥,你晚上還給我講故事吧。”

“免談。”

“你給我講故事,我給你肩膀。”

“免談。”

“那我也給你講一個,不,兩個,三個也行,我會講好多故事。”

“免談。”

高燃垮下了肩膀。

封北歎氣,“弟啊,你看看你哥,就跟你睡了一晚上,到現在還虛著,你跟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妖變的?”

高燃撇,“我要是妖,你已經被我吸幹元了。”

封北說,“差不到哪兒去。”

高燃摳摳手指甲,“我失眠很嚴重,偶爾睡會兒還做噩夢。”

“上次我在曹隊長車裡睡著了,再有就是昨晚……”

封北一個急剎車,劈頭蓋臉一通問,“你在他車裡睡了?這麼大的事怎麼不告訴我?”

高燃懵

這事大麼?看男人的反應,事很大。

封北皺眉。

高燃看男人那樣兒,他心裡怕怕的,“睡了半小時,有問題嗎?”

封北沉聲說,“他爺爺是有名的催眠大師。”

高燃愣住了。

那意思是,曹狐貍對他催眠了?

臥槽,太過分了吧!不經過他同意就那麼幹,是一個刑警能幹的事?

高燃驚慌失措,“小北哥,我不會在無意識的時候被他挖出來祖宗八代了吧?”

封北說,“不至於。”

高燃松口氣。

“這事我會去找他算賬。”

封北說,“曹世原的背景複雜,不定,你要記著,見到他就……”

高燃接了句,“繞道,我會銘記於心,死也不忘。”

“貧。”

封北啟車子,“晚上給你講故事,但是不能跟你睡,你那睡相太可怕了,你哥吃不消。”

高燃開心的笑了。

封北看一眼年笑容燦爛的臉,心想,得買本故事會才行。

“昨晚我的故事怎麼樣?很彩吧?”

“很無聊。”

所以他才能睡著。

封北氣的胃疼,“我收回那句話。”

高燃笑嘻嘻的說,“開玩笑的,你講的特好,騙你我是這個。”

他說著就出小手指。

封北懶得搭理。

車裡多了一子風油的清涼味兒。

封北提提神,集中注意力看路況,他很開車,路不,又不好走,車裡還坐著祖國的小花朵,本不敢打瞌睡。

高燃也沒睡,腦子裡塞滿了兩個案子的所有信息,得很。

車停在路邊,封北跟高燃下車,他們拐進荊棘小道時,到齊老三在山上砍柴。

高燃高聲喊,“齊叔!”

齊老三停下砍柴的作抬起頭,瞧見一大一小,他拽了脖子上的把臉,放下柴刀走了過去。

“小燃,你怎麼跟封隊長一塊兒來了?”

高燃臉不紅心不跳的扯謊,“他來查案子,我來摘棗子。”

齊老三看看他手裡的袋子,“那正好,棗子全紅了。”

他邊走邊說,“封隊長,村長家死兩頭豬的事兒你知道了吧?”

封北看出中年人吞吞吐吐,“有什麼話你就直說。”

齊老三似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他說前幾天看到李瘋子東西,村長氣不過罵了幾句,踢了兩腳。

“別看李瘋子都快五十了,他瘋了以後,和小孩子沒什麼兩樣,報複心很強,誰對他不好,打他了,罵他了,他就使壞,把曬在門口的鞋子扔水裡,或者是去把菜地裡的菜踩爛。”

似乎是有過類似的遭遇,齊老三憤憤的朝地上啐了一口,“大家夥都沒辦法,跟個瘋子慪氣,到頭來氣的還是自己。”

封北看向年。

高燃垂著眼皮,不知道在想什麼。

封北偏過頭,“那村長家的豬是李瘋子的報複?”

齊老三臉上脖子上都是汗,他拽了好幾下,“封隊長,我跟你說實話吧,村長家豬死那天,我看到李瘋子在拔三麼子,就是種吃了能讓豬暈的草。”

“這事兒要是跟他沒半錢關系,我是打死也不信的。”

齊老三一走,高燃才抬頭,“小北哥,我跟我講過,人心裡都有一桿秤,誰對我好,我對誰好,誰對我不好,我對誰也不會好到哪兒去,這是正常的事。”

他抓抓頭,“李瘋子東西的事我聽過不回,沒親眼見過,所以不好說,你別問我。”

封北喝口水,問他要不要。

高燃不要,想想還是喝了一口。

封北蓋上杯蓋,“我還沒說什麼呢,你就嘰裡呱啦說一大堆,事是真是假,一查不就知道了。”

他打了個電話,說幾句就掛了。

高燃說,“那我們現在去哪兒?村長家?”

封北說,“去打棗子。”

高燃啊了聲,“逗我玩呢。”

不多時,他站在棗樹底下,確定男人沒逗他玩,真要打棗子。

封北兩只寬大的手掌抱住棗樹,沒用多大勁兒,樹就劇烈搖晃,紅的黃的棗子下雨似的掉下來。

高燃來不及跑,被砸了一

封北看到一顆打棗子砸到年頭上,“傻愣著幹什麼,撿棗子啊。”

高燃抹把臉,埋怨的說,“你晃樹之前怎麼不跟我說聲?臉都被砸腫了。”

封北搖搖頭,“自己傻還怪我。”

高燃沒工夫跟男人打炮,他掏出袋子抖抖,蹲下來挪步撿棗子,地上有爛棗,幹癟的,跟剛掉下來的混在一起,撿的時候得看仔細點兒。

村裡的小孩聞聲過來,一個兩個……都站在旁邊兩眼放的看,想撿來著,卻不敢,膽兒大的就撿起腳邊的兩個塞口袋裡。

直到高燃笑瞇瞇的招手,他們才一窩蜂的跑了過來,兜裡揣滿了就牽著褂子裝,一張張髒兮兮的小臉上都掛上了激的笑容。

封北把周圍的棗樹都搖了一遍,“夠了沒?”

高燃累的氣,“夠了夠了。”

袋子都裝不下了,他尋思吃不完就曬幹找個瓶子裝起來,能放到秋天。

棗子打完,封北吃了一小把,楊志終於帶著人出現在村裡。

他們幾人去李瘋子家搜查,在臭烘烘的服堆裡搜到了一塊手表。

封北問李瘋子,“這手表是你的?”

李瘋子自言自語著什麼,湊近了聽才知道他在哼歌,“八月十五月兒明呀,爺爺為我打月餅呀,月餅圓圓甜又香啊……”

中秋快到了。

小屋裡只有李瘋子的聲音,他邊哼唱邊笑,笑容很溫,跟臭氣沖天的環境和他滿臉的髒汙格格不

氣氛說不出的詭異。

高燃看了看李瘋子傷的那只腳,傷口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問不出結果,封北一行人回了局裡。

高燃小時候跟表哥親,長大了就不怎麼親了,在他和爸媽搬到縣裡以後,和表哥一年頂多就見上一次,沒話說。

這表他不認得。

封北去找劉文英,從劉文英的表變化裡得知,手表是死者劉龍生前佩戴過的東西。

表還在轉,時間也很準,說明沒有進過水,李瘋子在劉龍被綁水前拿走的。

或者是在劉龍遭遇不測的第一現場拿到的,也不排除是有人故意把表放在李瘋子的屋裡,目的就是讓警方搜到。

因為上次搜查的時候同樣很仔細,沒過一角落,卻沒有看到這塊表。

現在幾條線索都指向了李瘋子。

可就算齊老三看到李瘋子拔過草,也沒人親眼目睹他把草喂給村長家的兩頭豬吃,更沒人見他從豬圈裡出來,手裡攥著四顆眼珠子。

還有這手表,的確是在他的小屋裡現的,但不代表他就真的殺了劉龍。

就在封北的人盯著李瘋子的時候,村裡出現了謠言,說李瘋子的腳傷是劉龍弄的。

不知道是哪個說的,一下子就傳來了,隨之而來的是各種事不關己的猜測,傳著傳著,就變了李瘋子懷恨在心,趁機殺死了劉龍。

龍遇害的那晚,李瘋子雖然在村裡邊跑邊喊,一直到天亮才停,但他第一次喊的時候,已經是零點了,那會兒劉龍已經死了。

作案的時間有,機有,肯定就是他!肯定就是!

大家夥言語激烈的驅趕李瘋子,罵他是殺人犯,他滾出村子,要不是警方出面鎮,那些人得把李瘋子的小屋給拆掉。

太巧了。

這是高燃知道這件事後的第一反應。

李瘋子家原先是村裡最大的一戶,後來他妻離子散,又失去雙親,房子都被前後左右的鄰居給拆了重建,了他們的家。

高燃的直覺告訴自己,他不相信李瘋子會是殺害表哥的兇手。

封北看著突然來局裡找自己的年,“你便了?”

高燃說,“沒有啊。”

封北敲敲桌面,“那你一臉便樣給誰看?”

高燃站起來回走

封北扶額,“別轉了,再轉就要暈了。”

高燃是有點暈,他撐著桌子,語出驚人,“我想去看看表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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